第二百一十九章 及時雨
漆黑的槍孔仿佛透露著死亡的氣息。
艾米整個身體僵直,瞳孔收縮,內(nèi)心巨震不已,大腦一片空白。
對方竟然發(fā)現(xiàn)她了。
艾米的船不再前進,而是隨著江水欲要南行。
葬吻把目光投在艾米右手臂,那米黃色袖口下似乎隱藏著什么鼓鼓的東西。
不過略微露出的一丁點箭尖讓葬吻決定瞬間扣動扳機。
砰~~~
這個聲音正是另一邊云奇等人驚訝的聲音。
剛才葬吻聽見投降二字頗為詫異,不過卻陰差陽錯使她的注意力不再集中于尋找那個暗算她的人,故而察覺到背后有人靠近。
不過葬吻并未因為那聲投降而猶豫,她果斷扣動扳機,畢竟她的肩膀此刻仍然隱隱作痛,如果沒有這個疼痛提醒她,她或許不會扣動扳機。
“啊——”
艾米尖叫之聲宛若受驚之幼獸,充滿了驚恐。
這聲音傳入另一邊的云奇幾人耳中。
棄桑皺眉,他能聽出來這個槍聲究竟來源與誰,畢竟另一邊那些水手的槍械都是步槍,聲音與狙擊槍是不同的。
但愿沒出什么事好。
“是艾米的聲音!”云奇張大了嘴巴。
“怎么會?我讓她回屋里了??!”諾茨又驚又惑,眉頭已經(jīng)凝成一團。
“快!”
狄鐸已然沖了出去。
他們本來就在船邊,不過三兩步的距離。
云奇幾人幾乎是瞬間就爬到了船緣。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瞠目結(jié)舌。
只見下面有一個兩米多高的龍卷水柱瘋狂旋轉(zhuǎn)在江面之上,水柱直接葬吻和艾米給硬生生隔開。
而艾米的船已經(jīng)禁錮在那兒不動了,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下面牽著。
艾米還活著。
原來是虛驚一場。
“嘿嘿!艾米是覺醒秘能了嗎?”云奇松了一口氣之后就開心交道,正一臉興奮得打量那根水柱。
狄鐸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這個秘能好像在哪里見過?。 ?p> 底下的葬吻已經(jīng)驚訝得將狙擊槍給丟在了腳下,雙腿不停顫抖,她有些后悔開那一槍。
這個高度旋轉(zhuǎn)的水柱直接那顆子彈消弭在內(nèi)部,宛若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另一邊的艾米雖然躲過了一劫,但是心神還未從剛才的沖擊中回過神來,她剛才差一點就死了??!
當(dāng)艾米剛剛有點回神,眼前就有一個男人半個身子立在水面上,下半身被水體取而代之。
這是一個水元素秘能者。
這個男人背對著艾米,上身穿著邊角破爛的寸衫,前面敞開,露出里面散亂的胸毛,此時他手中正把玩著一顆略微扭曲的子彈。
這個人將子彈隨手一丟,便丟進了江里。
“我本不該插手此事!畢竟沒有犯到我身上!可是既然都已經(jīng)投降了,為何還要殺一個孩子?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嗎?”男人聲音霸道。
葬吻有些不知所措,她看著眼前這個頭帶眼罩的男人,似乎想起什么人來。
“前輩——我——”
“嘿!是獨眼龍嗎?”云奇在船上大呼小叫,興奮極了,這男人不正是許久未見的加侖嗎。
“嗯?”船長加侖微微皺眉,這聲音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可是著實想不起來哪個貨會叫他獨眼龍。
加侖尋聲望去。
“在這!在這!”云奇揮起了手臂,船長一抬頭,云奇已經(jīng)確定下來。
“嘿!”船長加侖頗顯意外,竟然在這個地方遇到了云奇他們。
……
俄布拉這艘船如今是有不少人,不過俄布拉將大部分人拒之門外。
如今云奇一邊和棄桑一邊都聚集在一個已經(jīng)改裝一番的略寬敞的集體餐廳里。
“咳咳!大致情況我已經(jīng)聽明白了!”船長加侖咳嗽兩聲,他瞥了瞥那個已經(jīng)被包成木乃伊的墮娃,又看了看狄鐸,微微點點頭。
“嘿嘿!我們厲害吧!”云奇拍拍胸脯道。
棄桑內(nèi)心誹謗,厲不厲害跟你有毛線關(guān)系,但是他此刻是顫抖的,傳說中的船長加侖在場,他們這是連魚死網(wǎng)破的機會都沒了啊。
“額!厲害厲害!”船長加侖應(yīng)付兩局。
“嘿嘿嘿!你看看他們是不是在賞金榜上!”云奇摩拳擦掌,眼冒精光,赤裸裸的眼神游離在棄桑幾人身上。
“你剛才不是說要放了他們嗎?”船長加侖沒好氣道。
“哦!也對哈!”云奇想了起來,悻悻一笑。
棄桑見此,眼神一亮,莫非有戲?
“俄布拉船長!你自行安排吧!”加侖起身拍了拍俄布拉的肩膀,順便在耳邊嘀咕兩句,然后就撤到一邊開始抽煙去了。
“哈哈!可不敢在船長面前稱船長!我這一船人的性命都是幾位小友救下來的!還是幾位小友做主吧!”俄布拉嘴角抽了抽,這明擺著云奇幾個人跟對面這群土匪有事情要搞,他可不能亂來。
俄布拉此刻異常猶豫的是,云奇這幾個家伙到底哪兒冒出來的,怎么不僅認(rèn)識赫赫有名的算命師,還認(rèn)識水上霸主船長加侖!
這關(guān)系有些復(fù)雜了啊,那船長究竟與算命師有沒有關(guān)系呢!
俄布拉閉目養(yǎng)身,決定不去想這些復(fù)雜的關(guān)系。
“那行吧!俄布拉你跟我出去一下!”加侖點點頭,便把俄布拉喚了出去。
此時屋子里面就剩下棄桑幾個和云奇幾個。
“嘿嘿嘿!”云奇露出一抹扣人心弦而又耐人尋味的笑容。
“你們究竟想干什么!劃出個道來!”棄桑吞了吞唾沫,云奇這笑容讓他受不了。
“我不管!我要把那個大塊頭身上的毛全拔干凈!狄鐸把你的刀給我!”小不點叫嚷道。
頹勇一臉懵逼,這是哪跟哪?他做什么了嗎?拔毛干啥?
“你怎么被云奇?zhèn)魅玖??都特么什么癖好!不給!我的刀不是用來砍毛的!”狄鐸果斷拒接。
傳染?
棄桑幾人聽到這兩個字表情有些不自然,紛紛看向云奇,怪不得剛在那個笑容有些——賤!
“諾茨!把你菜刀給我!等下船了再給你買一個!”小不點看向諾茨。
“不行!刀沒了!今后做飯都是問題!”諾茨也拒絕了,他的廚具這么高尚的東西怎么能做這種事。
“那你放過把那家伙身上的毛給燒一遍!真是氣死我了!”小不點到現(xiàn)在仍然滿肚子怒火,他現(xiàn)在都不敢把運動帽給摘下來了。
“這——不好吧!究竟發(fā)生啥了?。俊?p> “這等會再說!我一定得把這貨身上的毛全給拔下來!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小不點咬牙切齒得盯著頹勇。
頹勇內(nèi)心大呼冤枉:我明明才是那個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人好不好,你一直跟鐵疙瘩一樣讓人無可奈何,結(jié)果現(xiàn)在在這怒火連天,至少也告訴我我究竟把你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