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駕駛著機巧車行駛非???,她如今駕駛極速一路飆升。
她太過激動以至于差點撞到了行人。
“石千,太抱歉了,我們得先看看他們究竟是不是云奇他們?!?p> “沒事,我的事不急,我也想再次看到云奇他們?!笔α诵Γ瑢τ谠破娴南?,他也是內(nèi)心有所期待的。
“情況不對?!?p> 艾米皺眉,她本來是奔著其中一條藍線而去,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這條藍線正向一個方向緩慢移動中,而且與一旁邊的那條藍線的角度在逐漸縮小。
這種微不可察的角度變化,雖然速度緩慢,但足以說明線的另一端移動速度之快。
而且另外兩條線不知不覺已經(jīng)重回了。
“怎么回事?”諾茨現(xiàn)在情緒激昂,被這句話給整得心情跌宕起伏。
“有兩條線已經(jīng)重合了,第三條線正在向那兩條線靠攏?!?p> “那我們也去那兩條線那邊唄!”諾茨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就這幾分鐘,三條線都消失了呢!
“嗯!抓緊——”
“號外號外!革命軍發(fā)動第二次革命戰(zhàn)爭!號外!號外!仲什國向英遷國宣戰(zhàn)。”
“號外號外!革命軍發(fā)動第二次革命戰(zhàn)爭!世界要塞一天之內(nèi)淪陷,仲什國一天之內(nèi)襲至英遷國首都。”
突然之間,街道上響起了這種略顯瘋狂的聲音,喊報的人聲音歇斯底里,好像碰見了世界末日。
“喂!”諾茨把手伸出去,丟下一枚金幣,然后就把喊報的人抓起來,從他手里奪下一張報紙,才將其松開。
諾茨瞪大眼珠子盯著報紙。
良久,他緩緩吐出兩個字:“我靠?!?p> “第二次革命戰(zhàn)爭打響了,而且世界政府這邊好像陷入了內(nèi)戰(zhàn),仲什國派六名皇級遠襲英遷國,我靠,太刺激了?!?p> “這么突然,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艾米也是非常震驚,這兩則消息足以引起整個世界的震蕩。
“亂了亂了!全亂套了呀!”諾茨抓著頭發(fā),這局勢著實有點懵逼。
尤其是仲什國和英遷國宣戰(zhàn)這條莫名其妙的消息,簡直離譜,未免也太巧合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邊的方向好像是陀田廣場。”艾米指著藍線的方向。
“陀田廣場?那不是上次云奇要去的地方?”諾茨疑惑道。
“左氏遺孤今日便是在陀田廣場行刑,匯聚了各國大佬觀禮?!崩湓卵a充道。
“這——難道真的是云奇他們?那他們跑那里搞事情干嘛?”
“抓緊了抓緊了,先去看看,說不定不僅是云奇他們,那個老妖婆指不定也在那邊嘞!”
……
仲什國,墨家。
整個世界的機巧圣地以及軍事中心如今并不怎么好。
烏云壓城,大雨傾盆,紫雷密布。
大地之上,斷壁殘垣,血流成河,尸骨遍地。
族長墨衣裳身披暗紫色長袍,滿頭青絲,容顏有些老了,但是歲月仍然磨損不了她曾經(jīng)的風華。
此刻,這個女人站在破碎的石磚之上,看著面前的滿目凋零,偌大的墨家,號稱世界天堂,頃刻間毀于一旦。
她面前逐漸出現(xiàn)五個男人,分別是季云崖、卡多索、俗河、紅佛、君問期。
“墨衣裳,可曾想過會有這么一天。”季云崖滿頭白發(fā),神情有些激憤,他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十多年了。
墨衣裳一臉悲愴,當她選擇背叛師父,選擇與神族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她抬頭看了看天,苦澀的笑了笑,墨空閣可以飛,但是想必天上的那個人不允許。
“哼!我沒錯,與神族對立者,天地不容,是師父他自己自找死路,還要帶上我等,憑什么。”墨衣裳紅著眼睛大吼。
“可笑?!奔驹蒲螺p蔑得搖搖頭,然后對君問期使了使眼色,君問期會意,從一個斷墻后面拎出來一個蜷縮在一起的人。
“夫君!”
墨衣裳大驚,她不是讓夫君搬救兵去了嗎?
“夫君?哈哈哈!”季云崖仰天大笑,他見這個人手持星空玉佩才抓起來的,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抓到了這個妖女的夫君。
“妖女,原來你嫁給了神族,怪不得喪盡天良,今日我便要問問你。”
季云崖一把抓住這個男人的脖子,緊緊握在手里,然后一邊不斷緊縮手掌,一邊質問道:“你說,這天地是誰的天地?誰又不容我季云崖?”
很快,伴隨著骨裂音,季云崖手中的神族脖子一歪,嗝屁了。
“你知道把神族殺了,意味著什么嗎?”墨衣裳親眼看著自己的夫君被殺,她面容扭曲,氣急敗壞,這個季云崖竟然出手殺了一個神族,是瘋了不成?
“神族可不會知道我殺了神族?!奔驹蒲吕湫σ宦暋?p> “但是我可不愿意如此,沒人告訴神族,我親嘴告訴神族,我季云崖殺了他們的人。”
“你會死得很慘!”墨衣裳覺得季云崖瘋了,這個人簡直是有神經(jīng)病。
“死?你們怕死嗎?”
“怕嗎?我不怕!”
“對啊!我也不怕啊!”
幾五個師兄弟互相理所當然得搖搖頭,語氣輕佻,神態(tài)輕松。
“瘋了!你們都瘋了!”墨衣裳尖叫嘶吼。
“藍玉呢?藍玉將軍在哪?為何避而遠之?為何見死不救?炎伯牙,我墨家為仲什國的經(jīng)濟貢獻巨大,為何無一人相助?”
墨衣裳跌倒在地上,她仰天長嘯,她著實不明白,為什么作為仲什國經(jīng)濟支柱的墨家產(chǎn)業(yè),平日里享受無上榮光與最高特權,卻在身陷絕境之時,仲什國竟袖手旁觀。
她墨家究竟哪里得罪了仲什國?
“左氏未滅,墨家豈能取而代之?!?p> 季云崖?lián)u了搖頭,想必在仲什國眼里,左氏的輝煌與跌落,是他們的國恥,所以他們怎么可能會把一個叛徒當成真朋友呢?
而且這個背叛者還是一手導致這場悲劇的人。
“交出圖紙與空閣的控制權,然后去師父墳前領跪刑?!奔驹蒲乱呀?jīng)懶得與墨衣裳廢口舌,他們師門的內(nèi)部事務基本結束,剩下的,便是征伐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