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鐸緝拿老漢回歸,艾米與冷月在諾茨的“保護”下把江頭小魚也逮了回來。
老漢一臉傲然,直著脖子,鼻吐橫氣,像一頭倔驢,似乎打算要死嘴里的秘密。
江頭小魚與之相差無幾,因為他本就高傲,但是心態(tài)不怎么好,他都多到一個小斜坡下的石頭縫隙中,還是被找到,關鍵是他聽到這群人在黑夜之中筆直找過來。
按照常理,不應該是拿著手電筒在四周晃一圈,最后才費勁力氣勉強找到他嗎?
結果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
他現(xiàn)在萬分后悔,怎么招惹這群人呢?
如果不招惹,今夜就會平安無事,拿了錢,準備下一樁生意。
世事無常,天亡江頭。
“哼!你們問我什么我都不會說的。”
老漢見云奇等人圍在一團篝火旁,開心得聚起了餐,他心里沒譜,便出聲提醒,要殺要剮,倒是給個準話啊。
而且他對于這種憑空變出來一桶酒外加半頭牛以及一大堆烤串的能力很是忌憚。
這群人怎么看,更像是一支成熟的賞金獵人隊伍,從短短的時間來看,成員配伍極為完整。
應了一句話,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離冬瓜把自己這段時間的見聞講給了云奇聽,云奇聽完就取笑自己這個蠢蠢的小弟,被人騙了,還給人數(shù)錢。
而離冬瓜得知自己被騙,則勃然大怒,差點要跑過去把老漢一腳踩死。
人間不值得,人類太險惡,他想回他單純的萬妖島。
在諸人的注目下,云奇等人開始了這場宴會。
事了吃肉,這是云奇今夜的準則,畢竟餓了小半天了。
至于審問什么的,缺時間嗎?
而被綁的人卻是萬分折磨,夜很冷,肚子空空,加上人生失意,結果還有人在他們面前吃香的喝辣的,絲毫不顧及他們的感受。
這這這——簡直是畜生行徑。
水野忠華帶著一群小弟蜷縮在一旁,見云奇遲遲不肯邀請他這個水野家族的少爺,面上頓覺無光。
然而他見識到這群人的強大之處,也不敢太過霸道,況且這群人還救過他。
咕嚕?!?p> 水野忠華忍不住了,肚子都叫了,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他躡手躡腳跑了過來。
“那個——”
“咳咳——”水野忠華捏了捏嗓子,彎腰感謝道:“非常感謝你們救下我們,真的太感謝了。”
咕嚕?!?p> “你們放心,水野家族會感謝你們的。”
咕嚕?!?p> “還不知幾位大哥與大姐的名諱?”
咕嚕?!?p> 水野忠華頂著勁說話,這樣他的肚子才能叫得響一些。
“哦!我叫云——”
云奇把手里的肉吞進肚子里,才把嘴巴騰出來說話,只是剛開口,就被狄鐸打斷了。
狄鐸嘴角邪笑,壓低嗓音,淡淡道:“我是暗部的人,世稱狄刀,前不久剛屠一個村子,嗯——里面的小孩脖子很軟?!?p> 水野忠華身體一緊,頓時一身冷汗,大氣不敢吭,雙腿開始發(fā)抖。
狄鐸滿意得點點頭。
“我是火云邪神,不過我不像他那般喜歡殺人,我只是個廚子,只不過喜歡人體料理,最近喜歡研究小孩的心臟,嗯——在活體心臟里灌注調料,再利用血管運輸?shù)讲死铮源舜婊疱佄兜雷兓膯栴}——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子?!?p> 諾茨奸詐得看著水野忠華,讓你剛才取笑我,就你一個小孩還取笑他火神諾茨。
只見水野忠華再也站不穩(wěn),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煞白,神情惶恐,他覺得自己突然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在向自己做最后的告別。
云奇也想起來今天白天,自己一身大帝氣息被這個人無視,心中也玩興大發(fā)。
“我是他們的老大——”
“他是白癡,喜歡看小孩的屁股蛋子,然后掏屎給旁邊這條狗吃。”
狄鐸打斷云奇的話語,順帶把小不點也損了一下。
云奇:“???”
小不點:“???”
水野忠華菊花一緊,不吃了,他今天就是餓死也不吃了,太邪惡了,這群人太邪惡了。
“我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提屎這個字?!卑妆緛碛X得挺有意思,一邊擼串,一邊看戲,聽見掏屎二字,動作瞬間就停滯了。
他很難相信,這句話是出自狄鐸這個面癱臉。
無論是處于人道主義精神,還是為了吃一頓好飯,艾米決定結束這場鬧劇。
“你們別嚇唬他了,都嚇唬傻了。”
“妖女,你就別假惺惺裝好人了,哼!你們不就是吃人嗎?吃來我吧!我死也不會脫褲子的讓你們掏屎吃的?!彼爸胰A閉上眼睛,挺直脖子。
艾米一臉震驚地看著水野忠華,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既然如此,就別怪她艾米不講道德了。
“說的好,本姑娘就是喜歡把小屁孩,尤其是小男孩的耳朵搗爛,鼻子撮穿,舌頭割掉,眼珠子挖下來當玻璃球玩的的妖女,哼!”
說完,艾米摸著小胸脯,太氣人了,太氣人了。
只聽撲通一聲,江頭小魚的身體筆挺挺倒下。
心臟驟停,卒。
此舉嚇了云奇等人一大跳。
石千反應極快,連忙跑過來進行胸外按壓,忙活了小半天才把人給救回來。
救完人之后,石千不放心,直接坐在水野忠華身旁,語氣里有些怒火:“你們別這樣了?!?p> “嗯嗯!”云奇等人齊齊點頭,像面對老師的小學生。
“哈哈哈!剛剛騙你的,我們是好人,大大滴好人。”
云奇起身,走了過來。
水野忠華剛緩過來,看見云奇扣人心弦而又耐人尋味的微笑,兩眼一番。
再次卒。
云奇:“。。?!?p> 幾經(jīng)折磨,水野忠華在生死邊緣無限徘徊。
閻羅爺好像看見一個“方唐鏡”在他面前說:“我進來了,我又出去了,誒!我又進來了,呀嘿!我又出去了,怎么樣,打我???”
一旁的江頭小魚與血使老漢則把一切盡收眼底,兩人后脊發(fā)涼,腳底生寒。
見過狠的,沒見過這么狠的?
把人救了,完事了無限折磨,不讓活也就算了,還特么不讓死。
兩人默契得抬頭看看無盡黑夜。
今夜格外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