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門市,金烏啼落,玉兔初升。
經(jīng)過一路奔波,白銘跟齊家兄妹來到了冬門市。
看著窗外道路兩旁綠綠蔥蔥的樹木,白銘忍不住問道:“地裂在冬門市的哪里?”
“在冬門市邊緣的一個小村落旁邊,我們快到了,不過看這日頭,估計我們得在那小村落借宿一晚,明天再查探了?!饼R宣看了看手機上的導航,說道。
“那就快走吧,我想已經(jīng)有些人到達那里了……”白銘邊說邊不動聲色地瞥了瞥汽車后方。
寶馬在暮色中向遠方駛?cè)ァ?p> 而在寶馬過后,原地突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出神地望著寶馬遠去的方向……
…………
燈火通明,到處都是身穿黑色制服,胸口繡著白色展翅的人員走來走去。
這就是白銘三人到達那小村落后,所見到的一幕。
“看來這里已經(jīng)被有關(guān)部門給接管了,現(xiàn)在我們也只能進去碰碰運氣了。”齊宣看著村口掛著的那個“歡迎各地異人加入我們一起探索”橫幅,無奈地說道。
“那先進去吧。應該是在那里登記的?!卑足懼钢沁厡懼怯浱幍呐谱诱f道。
“你們就住這棟房子。這是出入證明,只有二十四小時的效果,二十四小時后要再去登記處蓋章,才能繼續(xù)使用。”登記后,一不言茍笑的女工作人員引領(lǐng)著他們走到一棟兩層的樓房前,給了他們?nèi)齻€牌子后竟轉(zhuǎn)身就走。
齊何忍不住問道:“那我們需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們能夠做什么?不過是幾個野生的低階異能者罷了。不想當炮灰就乖乖地聽指揮,這樣也許還能留下條命,得到一些資源?!蹦桥肃托Φ?。
“你!”齊何頓時氣結(jié)。
齊宣見到自己妹妹被欺負了,急了,連忙站了出來,對那女人喝道:
“你說話給我客氣點,不然我去指揮處那投訴你!”
女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捂住小腹彎腰笑了起來。
笑聲片刻即止,只見那女人重新挺直了身子,臉色嚴肅,目光冷漠地道:
“請擺正你們的位置,我們是什么,你們又是什么?像你們這種富家子弟,永遠體會不到?jīng)_在前線的我們有什么樣的感受!你們有什么資格指三道四的!”
“乖乖聽話是為了保護你們,資源重要還是命重要你們自己清楚,當然,你們?nèi)舨慌滤老霙_在前線我們也是歡迎的。”那女工作人員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白銘沉默不語。
齊宣被她這么一喝,安靜了下來。只是那握緊的拳頭,還是充分顯示了他心中的怒意。
齊何抿了抿嘴,也不再說話,硬拉著齊宣的手臂轉(zhuǎn)身進屋收拾東西去了。
白銘站在原地,沉默地看向指揮處的方向,片刻后也轉(zhuǎn)身進了屋。
小屋比較新,應是臨時被有關(guān)部門借用的。三間臥室,剛好一人一間。
白銘打開屬于自己的臥室門,把雁翎放在了桌子上,一屁股就往柔軟的床上坐了下去。
不過就在白銘躺下的那一瞬間,他眼神一動,心有所感地摸了摸被子。
注視著潔白的被子,白銘輕笑了一下。
這時候,齊宣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白老弟,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了?!?p> “哦好!”白銘應了一聲,起身出了房門。
而就在白銘出去的瞬間,那座床抖動了一下,而后一只布滿青筋,灰白僵硬的手臂從床底伸了出來……
此時,小村落里的指揮處。
亥豬正兒八經(jīng)地坐在椅子上,而他的對面坐著一個滿頭華發(fā)卻面容年輕,皮膚光滑,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你這次來是想奪寶的嗎?姑蘇山劍仙鐘皓?!焙ヘi開門見山地問道。
“成伊,這你倒大可放心,我此次前來,只是為我徒兒護道,準備讓他見見世面罷了?!蹦潜环Q為劍仙的美男子鐘皓舉起茶盞,抿了抿口茶水,淡淡道。
呵……
亥豬瞇了瞇眼睛,也沒說話,至于信不信,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們這的茶有些難喝,改天我寄點我姑蘇山的好茶過來。”鐘皓只嘗了一口,就放下了茶盞。
“對了……”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那個白銘,你的隊友寅虎好像私自放走了他,你準備怎么向眾神交代?”
“你這是在責問我?”亥豬瞇著的眼縫里閃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威脅十二生肖的副隊長亥豬呢?”鐘皓輕笑道。
轟!
一股駭人的氣勢從亥豬身上沖天而起,往劍仙鐘皓那邊壓了過去。
鐘皓的笑容瞬間僵在那里,背后背著的長劍劇烈顫抖了起來。
“鐘皓,叫你一聲劍仙是給你面子,但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十二生肖與那些神仙只是合作,從來就不是為他們服務的,我們沒必要跟他們交代什么!別以為你背后站著八仙之一的呂洞賓就能肆意猖狂?,F(xiàn)在,給我滾!”
亥豬一聲怒喝,氣勢驟然爆發(fā),劍仙鐘皓直接被擊飛,破墻而出。
鏘!
背后長劍出鞘,鐘皓手握劍柄,劍尖狠插入地,在地面拖了好幾米的劍痕才停了下來。
“師傅!”候在門口不遠處的姑蘇山二弟子胤崇見狀急忙跑了過來。
鐘皓擺了擺手,說道:“沒事?!?p> 然后他便對著墻上的破洞拱了拱手,也沒說話,帶著其弟子胤崇轉(zhuǎn)頭就離開了。
亥豬看著那師徒二人遠去的背影,摸著自己的三下巴,喃喃自語道:“這鐘皓故意激怒我到底所欲何為呢?”
而另一邊,鐘皓與其弟子胤崇回到了他們暫時居住的院子里。
鐘皓一進大門,便右手一揮,布下了結(jié)界。
“那亥豬還真不簡單,我懷疑他已經(jīng)達到明道境巔峰了,只差一步便可進入踏橋了?!辩婐┤嘀l(fā)悶的胸口,有些郁悶道。
“可師傅以你的實力也不覷他呀?!必烦绮唤獾?。
“你不懂,這樣我一方面示敵以弱,另一方面又知曉了他的實力深淺。兵家《孫子·謀攻篇》中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zhàn)必殆。’如今我知他而他不知我,若是交手,勝利在我?!?p> “只要你大師姐那邊進展順利,再加上此次探索計劃成功,我姑蘇山實力必將一舉超過十二生肖,說不得還可擺脫棋子的身份,成為執(zhí)棋人!”鐘皓激動異常地說道。
“不愧是師傅,您可真是諸葛再世啊!”胤崇一臉崇敬地看著自家?guī)煾怠?p> “還有!”鐘皓激動過后,也重新平靜了下來,“我查到那白銘也在此地,你若在地裂中遇到,找機會把他殺了,讓他身上那龐大氣運轉(zhuǎn)至你身!”
“是,師傅!”
白銘……你死定了!胤崇目送師傅遠去,而后俊俏的臉上露出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