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國,燕都,三星府
顧云杉坐在寬大檀木床旁,第一百六十七次嘆氣。
“唉……”
她翻了翻白眼,瞥向自己被整整扣了三個多時辰的手腕,又瞪了瞪床|上仍昏迷不醒的俊美絕塵男子,內(nèi)心有持刀砍手的沖動。
暈也就暈唄,扯著她的手腕不放怎么一回事!
瞄到他骨節(jié)分明,白皙修長的完美大手時,心里的沖動很快煙消云散。
算了!看在他臉這么俊,手這么好看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侍女畢恭畢敬端上果盤,她毫不客氣接過,大口大口吃著。
大夫來了,又是扎針又是喂藥。
人仰馬翻,手忙腳亂后,離影屏退所有人,留她陪著軒轅墨,其余人守在門外。
她困了,再度試圖掰開他的手,可惜堅硬似鐵,扣得密不透風,無奈作罷,歪倒在床沿旁,迷糊入睡。
……
顧云杉醒來時,發(fā)現(xiàn)四周昏暗,燈光點點迷離,打了一個小哈欠,迷糊蹭了蹭,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
忽然,她暗覺身側(cè)清涼微微,鼻尖滿是幽幽的藥香味兒——她騰地睜開眼睛!
下一刻,她對上軒轅墨晴朗如明月的眼眸,溫潤深情,款款目視她,漆黑如墨的眼眸倒影著她的可愛小臉蛋。
額?!怎么回事?
她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她竟躺在床上,窩在“病美男”的懷里!
暈!她明明趴在床沿睡的呀!
她俏臉紅了,騰地爬坐起來,翻身要下床——手卻被身后的人不徐不慢拉住。
“小云兒,你要去哪兒?”軒轅墨微微一笑,大手捏住她的小手,緊緊握住。
顧云杉對他仍有氣,“你已經(jīng)醒了,沒事了,我得走了。”
要不是他死拽著她的手腕不松開,一眾暗衛(wèi)又是請又是求,她早就踹開他,自個溜達去了。
軒轅墨輕咳兩聲,臉色白皙如雪。
“我的傷好不了,毒也解不了,怎么可能會沒事?!?p> 顧云杉看著他虛弱不堪的纖瘦模樣,心里很是不解。
“你不是什么三王爺嗎?皇帝的兒子,是吧?住幾百畝的王府,喏——這么宏偉這么奢華!婢女一大群,暗衛(wèi)那么多,年紀輕輕身體怎么折騰成這樣?。俊?p> 軒轅墨垂下眼簾,似嘆非嘆。
“一個人站得越高,承擔得便越多。對好些人來講,這些是至高榮耀和榮華富貴,于我來講,堪比惡毒蛇蝎,兇殘如虎狼?!?p> 顧云杉驚訝眨巴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皇權(quán)爭斗什么的嗎?”
聽金師兄說過,世人不是爭財便是爭權(quán),尤其是至高皇權(quán),更為殘酷,有甚者殺兄弒父,不惜一切。
軒轅墨虛虛咳了一聲,臉色慘白。
“你聰慧,一點便通?!?p> 顧云杉嘖嘖兩聲,心性純良的她同情心很容易泛濫,被他這么一說,一咳,一嘆,瞬間泛濫成災(zāi)。
“那……你挺慘的?!?p> 她搖頭罷手,十分大方通情達理。
“你放心,我不劫你的財,也不劫你的人了。雖然你很俊很俊——”
“不?!避庌@墨扣緊她的手,動情低聲:“我已厭倦爾虞我詐,向往無憂山上的脫俗和無爭。等我身體好了,空閑了,你便劫我上山吧。”
他的手清涼如水,大拇指指腹貼在她軟綿綿溫暖的手背上,曖昧摩挲兩下。
顧云杉臉紅耳赤,腦袋空白一片。
“那個……你確定?”
橙香猶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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