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礦場奴隸的印記,每個人都要有的,好了這是你的衣服,你去那邊沒人地方換好,然后再過來?!笔勘愿赖?。
吳憂身上疼痛減輕了一些,但她還是捂著左肩,她接過一件灰色衣服,朝衛(wèi)兵指著地方走去。
吳憂換好衣服回來后,她發(fā)現(xiàn)原地多了一個男子,這男子貌似也是個奴隸。年級約莫三十余歲,身體結(jié)實,面部表情看上去和藹。
男子開口道:“叫我老謝就行,我跟你一樣也是奴隸。小姑娘今天開始起你跟著我工作?!?p> “好的,老謝”吳憂回答。
叫老謝的奴隸把吳憂帶到大礦場最底層的一個地方,他遞給吳憂一個鐵鏟指著地上道“你就在這里開采礦石,看見紫色石頭就放在竹筐內(nèi),倒時候我一定要看到竹筐內(nèi)有很多紫色石頭?!?p> “好的。”吳憂以為老謝跟朱四叔叔一樣,她以為這里干活也能像三仙村那樣辛苦而快樂。她便開始照老謝說的做,拿起鏟子朝地刨去。
可吳憂干活經(jīng)驗不足,并且力氣十分小,她對土地挖了半天也只挖到一點表層,絲毫沒挖掘出什么紫色石頭。
大約過了兩小時,老謝來到吳憂身邊,看見她的竹筐里什么都沒有,老謝十分惱怒他一腳踢飛空竹筐。周圍奴隸見狀看了一眼便繼續(xù)工作。
“怎么回事啊你!”老謝臉上變得猙獰起來,起初的和藹一點都沒有。
吳憂頭一次被大人這么兇過,她嚇倒在地,身子也往后退。老謝惡狠狠瞪著她一步步走來“小丫頭,今天完成不了指標(biāo)不許吃飯不許睡覺。并且還要受罰!聽到了嗎?”隨后老謝氣憤離去。
“我連農(nóng)田種地都不會,朱伯伯也沒教我挖礦呀?!眳菓n憂愁道。
“這位姐妹?!币恢话咨?xì)細(xì)的手伸向吳憂臉前,吳憂抬頭只見是一名看上去比自己大幾歲的少女,少女也是奴隸。她身材豐韻、身上皮膚雖白但手臂較為結(jié)實。鵝蛋臉,柳葉眉,嘴唇薄薄。雙瞳閃爍如星,這女孩看上去十分活潑。她笑盈盈看著吳憂。
吳憂見少女甚是面善于是伸出小手,然后被她拉起。吳憂打算詢問她,可少女先開口。
“我叫歌愁,請問姐妹你叫什么?”
吳憂吃了一驚,這女子看上去甚是成熟竟然不叫自己“小妹妹”之類,她回答名叫歌愁的少女道“大姐姐,我叫吳憂?!?p> “哈哈哈?!备璩钚Φ馈捌鋵嵨也攀粴q,只不過長得個高而已?!?p> 吳憂吃了一驚,歌愁身高約一米六,并且面向看上去十分成熟,她說她十七八歲都沒人不信。竟然沒想到和自己同齡。
“我也十一歲?!眳菓n說道。
“巧了,咱倆同歲,叫姐妹沒錯。以后咱倆互相直呼其名就可以?!?p> 歌愁繼續(xù)說道:“你才剛來礦場第一天,好像你之前也沒干過這類活,我來教你吧?!?p> 歌愁便把礦場情況和如何開挖礦石大致跟吳憂講了一遍。吳憂有些地方?jīng)]懂,歌愁耐心地跟她解答,哪怕一個問題反復(fù)幾次歌愁都非常樂意幫助吳憂。
時間到了中午,在歌愁地幫助和教導(dǎo)下,吳憂成功地挖掘到了一些紫色礦石。吳憂和歌愁都累得滿頭大汗。
“謝謝你,歌愁姐…”吳憂熱淚盈眶,她甚是感動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不用謝?!备璩罨卮稹拔液湍愣际谴顧n,我們共同領(lǐng)導(dǎo)就是老謝?!?p> 這時歌愁湊到吳憂耳邊悄悄說道“老謝發(fā)火起來很可怕,不過有我在不會讓你吃虧的?!?p> 離她倆一段距離地方,聚集了一堆奴隸,他們擠在一起,場面熙熙攘攘。
吳憂見狀好奇問道“歌愁姐,她們這是在干嘛。”
“看來中午開飯時間到了,你肚子也餓了吧,我們?nèi)コ燥垺!备璩顜е鴧菓n前往人堆之中。
奴隸們干了一上午活,急需補(bǔ)充體力,一到開飯時間,所有人都過來拼命圍著一個木桶從中獲取熱騰騰的米飯。奴隸們都直接用手抓一把飯便往嘴里賽,已經(jīng)不顧什么禮儀了。
吳憂問道:“這么多人吃一桶飯,飯夠嗎?”
“當(dāng)然不夠,有些時候來得晚,飯都被搶光了?!备璩钇疵硕牙飻D去,試圖接近飯桶。
吳憂也跟著往里面擠這時一只手把吳憂拉出搶飯隊伍,只見是老謝。老謝一本正經(jīng)地道:“丫頭,你剛來礦場第一天,為礦場沒有付出什么貢獻(xiàn),所以不能獲取礦場給予的回報?!?p> 吳憂心理十分懼怕老謝,但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了,鼓足所有勇氣道:“可是我餓了…”
“啪!”老謝拿起皮鞭朝吳憂身上抽了一下。
“啊!”吳憂痛叫道。她瞬間倒在地上,緊縮身子抱著頭準(zhǔn)備挨下一鞭。
老謝再次鞭打,但這一鞭打了歌愁身上。歌愁整個身體趴在吳憂身上。歌愁忍住疼痛道:“百夫長大人,吳憂剛來,不知道這里規(guī)矩,請您寬恕他?!?p> 老謝臉上露出笑容“那接下來就不處罰,不過好好教新人禮數(shù)?!?p> “沒問題?!?p> 等待老謝離去,歌愁站起來對吳憂道:“你留在這里,我去搶飯,等我。”只見歌愁轉(zhuǎn)頭再次擠進(jìn)人堆。
大約十分鐘后,歌愁回來時,她雙手捧著小坨飯團(tuán)走到吳憂跟前。
“去的時候只搶到這么一點了,我竟然沒想到還能搶到…”歌愁低著頭,心情不是很好“我們一人一半,如果不夠吃全給你。”
吳憂從歌愁手里接過一半飯團(tuán)“謝謝你,歌愁姐姐?!?p> 二人坐在地上,邊吃邊聊了起來。
“歌愁姐,你來到這里多久了?!?p> 歌愁抬頭望著頂部天花板“我出生便在這個礦場,因為我的母親懷下我時候被流放到這里,在這生下了我,我出生便是奴隸。”
吳憂十分震驚,她臉上露出同情“好可憐啊。”
“沒什么,這就是宿命,有些人生下來便是帝皇家的?!备璩钇降?,然后她把手中飯團(tuán)塞進(jìn)嘴里全部咽下?!澳愀嬖V我為什么來到這里。”
吳憂想了一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本來在青未三仙村生活,一天一支軍隊燒了我村子,村子都死光了只剩下了我,后來那支軍隊把我?guī)ё?,然后我就來到這里。”
“誒…”歌愁手搭著吳憂肩膀“今天開始我們就相依為命吧?!?p> 兩人雖然相見時間不到半天,但二人關(guān)系此時已經(jīng)猶如親姐妹。
與南山礦場相距幾十里的一個山莊,莊里別墅內(nèi),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坐在木椅上瞧著二郎腿,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穿著冰藍(lán)色上好絲綢。他的頭發(fā)墨黑,頭頂盤發(fā)。秀氣的臉龐,尖尖的下巴。潔白的皮膚。一副貴公子氣息。他喝了一口茶,然后他那精致的手將茶杯放在桌上。他似乎在等待。
“大哥?!彼却娜嘶貋砹?,只見一名跟他年級差不多大的男子走來,這名男子身材高瘦,一襲黑衣。面容俊俏但少了他的貴族之氣息。
“士及,打聽到什么了嗎?”藍(lán)衣男子聲音十分磁性。
黑衣男子名為宇文士及,他道:“據(jù)我在路上打探的信息,皇榜告知楊堅于秋分那天在京城舉行獻(xiàn)祭大典,要將三個花魁火祭?!?p> 藍(lán)衣男子是宇文士及堂兄,名為宇文子凌。他倆都是前朝周國皇室后裔。宇文子凌大笑道:“宇文家把江山給了楊堅,沒想到他如此殘暴。天誅地滅。”
宇文子凌眼里瞬間充滿殺氣“楊堅會在那天親自露面嗎?”
“是的,楊堅這次必定親自出席獻(xiàn)祭大典?!?p> “好!”宇文子凌眼中殺氣越來越濃“這是我們刺殺他的最佳時機(jī),我們立刻備馬前往京城?!?p> 宇文子凌起身,朝屋外走去,但宇文士及待在原地,宇文子凌回頭問道:“怎么你怕了?”
宇文士及答道:“那天楊堅身邊肯定很多侍衛(wèi),并且一定會有武林高手護(hù)駕…就憑咱倆恐怕白白犧牲…”
宇文子凌一手拍在士及肩膀上“我們這種時候豁出去了,宇文六子目前只剩下咱倆,能殺掉楊堅那篡國賊最好,不能殺掉大不了斃命?!?p> 子凌這時愴然起來“當(dāng)年我大周善待百姓,統(tǒng)一北方??墒窍鹊廴ナ捞缃o了那個野心家機(jī)會上位,他篡周建隋后不但沒感謝當(dāng)年我們宇文家對他知遇之恩,還忘恩負(fù)義將皇室屠殺至盡,大周宇文家已經(jīng)瀕臨絕跡,但沒有一個姓宇文的人茍活于世?!?p> 士及聽后,捏緊拳頭振奮道:“大哥說的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p> 二人來到馬廂,各自騎了一匹馬離開山莊朝西邊京城方向駕去。
兩天后,皇城地下倉庫。阿祗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七天。今天阿祗是最后一次在這里運氣,阿祗運氣完后出現(xiàn)了每次都會有的效果——身體舒暢、內(nèi)力煥發(fā)。
“唔。”阿祗深呼吸了下“要是不練這所謂內(nèi)訌在這里可夠無聊的。”
這時阿祗有了一陣感應(yīng),有人朝他房間走來。來者氣息越來越強(qiáng)烈??伤麅?nèi)心莫名緊張起來,他明白是送飯的,但不知為何此刻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