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徹生冷的背影走在最前面,橋藍(lán)心虛的跟在身后,只有蕭恒無所事事的跟在幾人身后,盤算著如何打破這僵局。
“二少爺,我錯了,我不該打人的”
額,這錯認(rèn)得,到叫人不知如何教訓(xùn)她。
“小美人這錯認(rèn)的,叫人情何以堪呢?”蕭恒晃著折扇,走至橋藍(lán)身旁,輕輕道。
橋藍(lán)苦著臉瞪他“大叔你哪位,我認(rèn)識你嗎”
蕭恒覺得,自己沒有打死這女人,絕對逃不脫自己善良的品質(zhì)。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惹不起,惹不起。
蕭恒氣的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就走,走之前還放話“你給我等著”
橋藍(lán)一臉懵,怎么了,自己又沒惹他,為何讓自己等著。
“你那里錯了?”
抬頭撞進(jìn)一雙深眸中,橋藍(lán)楞了一下,話到嘴邊,便不知如何去說,身體跟著搖了幾下只是說著“我錯了”,繼續(xù)認(rèn)錯總是好的,總歸不能看見我笑著還罵我吧。
“我不該打人”
“哦,”淡淡一個哦字,便沒了后文。
哦?哦是什么意思,是錯了還是沒錯?二少爺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為什么非要讓自己猜。
“哦是什么意思?”抬眼哪還有男子的身影,轉(zhuǎn)身找了幾圈,夏櫟忍不住搭言“姑娘,二少爺早走了”
“走了?他就這么走了?他什么意思,我究竟錯沒錯?”
夏櫟曖昧的笑了一聲“姑娘,都說二少爺冷漠,奴婢卻瞧著不是,二少爺看起來很寵姑娘的”
“寵?寵是什么意思?”
“寵就是對姑娘很好的意思”
“真的嗎,真的嗎”,橋藍(lán)高興的拉著夏櫟轉(zhuǎn)了一圈,忽然就來了興致“夏櫟,我們?nèi)ネ饷嫱姘伞?p> 夏櫟為難的看著橋藍(lán)“老太太平時是不讓我們出府的,出去之前是要請示的”
“二少爺說我可以出去的,不信你去問他”
說罷便拽著夏櫟向大門口走去,門衛(wèi)見是二少爺昨日帶來的女子,不敢攔她,橋藍(lán)和夏櫟順利的走出了大門。
大街上一如昨日熱鬧,橋藍(lán)轉(zhuǎn)完這個小攤,接著轉(zhuǎn)別的小攤,路過一間茶肆,轉(zhuǎn)身問夏櫟“這是做什么的”
“這里是上京最大的茶肆,有錢人家的千金公子平時都愛來這里消遣”
“那我們也進(jìn)去看看吧”
堂正中正有人興致勃勃的講著許仙與白娘子的故事,橋藍(lán)不懂,就問夏櫟“他這是在做什么?”
橋藍(lán)與夏櫟二人在小二的帶領(lǐng)下坐到二樓角落處,“姑娘,這個叫做評書,堂中先生是上京中懂故事最多之人,他一天只講一個故事,大家都愛聽他講的評書,他可是這上京的紅人”
原來這個就是評書,橋藍(lán)饒有興致的伸長脖子。
“話說那白娘子被法海收入雷峰塔底,許仙便一氣之下剃度出家,卻是可憐了他們那還未滿月的兒子,許仙將未滿月的兒子取名為許仕林,托付與自己那親姐姐,養(yǎng)大成人”
“掌柜的,給本少爺上壺好茶”
說話之人是一大腹便便的男子,滿臉橫肉,唾沫橫飛,身后跟著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他推開二樓雅間的房門,對著評書先生大罵“死老兒,還敢來這里吹牛,老子的話也敢不聽,老子不是叫你把女兒荷兒嫁給我嗎,竟這么不知死活,到如今還不將女兒嫁給我,活的不耐煩了”
眾人見是將軍家的少爺,嚇得也是不敢出大氣,也不敢給先生求情,誰都知道這將軍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主,稱霸這上京,爹是將軍,姑姑是當(dāng)今皇后,表弟是這天下的太子,只是講起這將軍府,眾人這能搖頭嘆氣。
先生氣氛的抖著嘴角的胡須,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橋藍(lán)低頭問夏櫟“這人誰啊,這么橫”
“他是將軍的公子,叫江玉淮,憑著他爹的勢力在上京處處欺壓他人,大家礙于他的身份不敢出聲,他便越來越放肆”
橋藍(lán)瞇了瞇眼,這樣的人,既然這樣的話......
看了看他身后的漢子,心里默默算了下,自己如今沒有仙力護(hù)身,定是打不過他們,可這閑事今日管定了,竟然打擾自己聽評書,找死。
江玉淮還在對著先生罵罵咧咧,卻聽身邊之人大漢一聲“少爺,小心”
一木質(zhì)凳子砸在了江玉淮額頭上,瞬間血流如注,江玉淮大罵“是哪個不長眼的,瘋了嗎,”
抬眼便見一女子丹唇玉齒,清澈的眼眸,嬌俏玲瓏的鼻子,滿眼間盡是風(fēng)情,如同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江玉淮癡癡的望著眼前的畫中人,不由得心頭一熱。
蕭恒懶懶的坐在元徹身邊,原來他剛才并未走遠(yuǎn),只是提前一步來了中院,斜眼間看見一下人急匆匆向這邊走來,忽然心頭有一不好的預(yù)感。
“二少爺,橋藍(lán)姑娘將將軍家的公子打了,江公子找上門來了,嚷著要娶橋藍(lán)姑娘”說完便不敢看他家少爺。
元徹忍了忍眉間跳動的青筋,抬手扶額,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