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顯然這間石屋旁邊還連著一間屋子,挪動一步,腳下的鏈子隨著步子響動著,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從未如此狼狽過,苦笑一聲,繼續(xù)挪動步子,鏈子依舊響的徹底。
橋藍(lán)愁眉苦臉的躺在床上,回想起自己走出谷外的時間,一直大災(zāi)難小災(zāi)難不斷,也許自己真的不適合這里,就應(yīng)該乖乖的待在離谷好好練功,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惹是生非,嘆了口氣,翻身側(cè)對著床里頭。
門“吱呀”的一聲,忽然有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原來是先前那位婆子,她照舊弓著身子,叫人看不出她的模樣,她進(jìn)來只是放了幾碟吃食,便繼續(xù)蹣跚著步子出了門,依舊一言未發(fā)。
橋藍(lán)對她并沒有惡意,只是好奇,好奇這位婆婆會有怎樣的身世。
“哐......哐......哐”,過了一會,不知從哪里傳來幾聲虛弱的聲音,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爬在哪里重新聽了一下,那道聲音卻再也聽不出來了。
她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搖了搖頭,怎么會,這里安靜的要死,怎么會有其他的聲音。
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她覺得自己一點食欲也沒有,盯著那幾盤菜肴發(fā)起呆來,這時面具男子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看著發(fā)呆的橋藍(lán),笑了一下,撩起衣角坐在桌前,抬手示意橋藍(lán)吃飯,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個人吃的歡愉,倒像是兩人是認(rèn)識良久的朋友,橋藍(lán)皺眉看著他,真是奇怪的人。
“你為什么總是帶著面具?”忍了好久,便問了出來。
男子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眉宇緊蹙起來,久久未松開,眼眸沉了下來,眼神盯著眼前的茶水:“吃飯吧”,聲音不溫不怒,神色淡然。
橋藍(lán)心下明白,想要問出這樣的事,肯定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點點頭:“抱歉,我就是隨口問問,沒那么想知道答案”。
男子看了她一眼,伸手拿過眼前的茶壺,給橋藍(lán)倒了一杯,一言不發(fā),隨手放在手旁,失神看著眼前的茶水。
吃完飯,男子若有所思的說道:“不知姑娘想的怎么樣了?”
“你走吧,我不會答應(yīng)你的,只要是對元徹不利的事,我就不可能答應(yīng)”,橋藍(lán)態(tài)度決然。
男子面具下的臉變了神色:“他有什么值得你這樣擁護(hù),你認(rèn)識他才多長時間,你了解他嗎,知道他的過去嗎?”
她不明白眼前的男子為何情緒一下子變得如此詭異,緊緊的盯著男子說道:“不管他如何,他至少不會傷害我”。
男子聽了,認(rèn)識到自己失了態(tài),退后一步:“等你慢慢了解他了在說這樣的話吧,早點休息,我走了”,說完便默然離去??粗x去的背影,橋藍(lán)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這人大致是個神經(jīng)病吧。
路尋覺得自己渾身使不上力,全身像是抽干了力氣一樣,試了一下,才恍然,怕是被人為了軟骨散吧,想他堂堂上京太子,曾經(jīng)是多么風(fēng)光無限,如今被人關(guān)在這暗無天日的屋子里,像囚徒一樣,真是有夠狼狽的,一身武藝,一身權(quán)重,卻救不了自己心里的人,第一次對自己有了這樣的看法,便在心里深深的根深蒂固,從小過著天堂一樣的生活,唯有如今,他才認(rèn)識到,自己是多么失敗的人。
頹廢的坐在墻角,將胳膊搭在腿上,整個身子倚在墻角,昔日的形象蕩然無存,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腦海里全是那抹微笑,他承認(rèn)他很嫉妒元徹,可以得到她無條件的仰慕,可以讓她眼神里全是他,可是嫉妒又怎樣,她的心里依舊不會有他的存在,如果,那個人不見了呢,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們可是從小長大的人啊,可是......
痛苦的用手撐著額頭,卻看見眼前站了一抹身影,抬眼一看,那個面具緊緊的貼在來人的臉上,像是看底下囚犯一樣的眼神,看著路尋,冷笑了一聲:“怎么樣,太子殿下,這石屋可比得上太子殿下那金碧輝煌的宮殿,我瞧著太子殿下挺喜歡這里的,是吧?”
“玉面......拂剎,我究竟還是小看了你,在上京能搬弄是非,在壑朝能只手遮天,呵呵”,聲音充滿了怒氣,眼神發(fā)紅的盯著眼前的面具男。
“承蒙殿下夸獎,還有很多不足,想要請教殿下呢,在下可希望殿下要不吝賜教呢”,背著雙手,如王者一樣站在路尋眼前宣誓主權(quán)。
“請教?怕是我這個上京太子要請教您呢,怎么會在兩國之間游刃有余,真是好手段”。
“殿下說笑了,在下只是一名小小的老百姓,怎么會在兩國之間游刃有余呢,太子殿下可不要愿望在下”,男子從始至終嘴角帶著那抹邪笑。
“說吧,究竟想怎么樣?”懶得在周旋,開門見山。
“太子殿下果然是爽快人,在下佩服”。
“廢話少說”,路尋有些不耐煩了,武功一時半會回不到身上,剛才積攢的怒氣,這一刻全都散發(fā)出來。
“太子殿下看來蠻生氣的,如果太子殿下與在下合作一下,在下會讓太子殿下見到想見的人的,比如那傾城的橋藍(lán)姑娘”。
聽到“橋藍(lán)”兒子,路尋眼神重聚,睜大了眸孔看著眼前的男子:“橋藍(lán)在哪里,有沒有受傷,你怎可將這樣的事卷在弱女子身上,真是卑鄙”。
“卑鄙?在下可不這么認(rèn)為,只要是能幫助我贏的人和事,花點手段又如何,先前與太子殿下想合作,可是太子殿下并不是很愿意呢,可是如今卻為了那女子,竟然變得如此這般,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路尋眼神憤恨的盯著面具男子,先前他是找過他,可是被他拒絕了,沒想到如今卻拿橋藍(lán)來威脅自己,真是卑鄙下作。
“說你的條件”。
“太子殿下真是爽快,這位橋藍(lán)姑娘真是神奇的女子,竟能讓上京太子念念不忘,能讓那冷閣殿閣主動了凡心,倒是讓在下也有了一絲心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