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只是覺得這事沒有說出來有些遺憾,再后來好長時間想起這事,覺得挺遺憾的。
至于在客棧碰見他們時候,覺得上天還是好的,愿意在冥冥之中,再次相遇,她知道那時她死灰復(fù)燃的心重新活了過來,至少沒有說出的事有了開口的機會,那時她的心,高興的要死,她以為,事情會按照她的預(yù)料演下去,至少她這么認為。
后來她見到了橋藍,那個讓她自己也認識到自己不足的女子,第一次出現(xiàn)了危機感,她以為至少有先來后到的機會,可是,自從看見那個裝滿了那女子眼神的他時,忽然覺得自己就這么輸了,蕭恒說該放手了,她也知道,他對所有的人冷面相對,只對那女子溫柔已對,將所有的溫柔給了那一人,她又何嘗不知道該放手的事,可是,裝進心里想了那么久的事,怎會是一句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太高估自己心中的堅定了。
眼前的元徹化身溫柔的代表,就那么看著眼前那個女子,女子的妝容雖然有些不忍直視,可是,他的眼中盡是她的倒影,是啊,該放手了,繼續(xù)糾纏下去,有什么意思,就像他上次說過的,關(guān)她什么事。
他的故事從來不關(guān)她的事,他亦是冷漠,又是無情,讓人的心,只能就那么不戰(zhàn)而退了,她才發(fā)現(xiàn),她與那女子還未比,就已經(jīng)滿盤皆輸,亦是輸給了那冷漠的男子。
長樂會然就死心了,默默的轉(zhuǎn)身走出了大堂上,只是轉(zhuǎn)身之際,眼淚濕了整個眼眶,她知道,她的去留,從未有人會在意,尤其是那人,現(xiàn)在走開,是對自己公主身份最后的高傲,想清楚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背影看起來似乎有些蕭條。
蕭恒看著場上的幾人,再回頭看時,地上的面具男子已經(jīng)不見了,他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局,無畏的搖搖頭,眼神依舊盯著紅衣離去的方向,不知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不知道是為何,也許是替長樂悲傷了一絲而已。
蕭恒早就知道長樂喜歡小徹兒,在幾年前的皇宮中他就看出來了,只是當(dāng)事人聽了只是皺皺眉頭而已,他想起長樂那時看小徹兒的眼神,好似這個世界這剩下了小徹兒,他猜測,她應(yīng)該將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了這里,只是如今輸?shù)挠行K淡。
想了想,順著女子離開的方向走去,山坡上有兩撥人正在打的不可開交,無心在意這些,輕輕施展輕功,越過了那些山頭,注意著路上的情況,并未見到那個走了的人。
走到一片樹林,慢慢落下,站在盡頭等了半晌,果然,一臉淚痕的女子走了過來,他不知道她是怎么避開那些人的,看見她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心頭稍稍送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覺得自己不適合出現(xiàn)在這里,一躍而起,站在了頭頂?shù)臉渖摇?p> 長樂覺得自己輸?shù)靡粩⊥康?,一個連開口細細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粗魯?shù)某读祟^上的鳳冠,狠狠的丟在地上:“臭元徹,死元徹,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全世界又不是只剩下你一個男子,我們壑朝的男子,各個是英雄,各個戰(zhàn)無不勝,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蕭恒覺得這女子前后反差太大,沒忍住,笑出了聲,但是聲音只有自己聽得見,樹下的女子依舊在嘴里絮絮叨叨的罵著:“你以為我很喜歡你嗎,以為我就非你不可了嗎,以為我放不下你嗎?!?p> 忽然倚著樹坐了下來,將臉埋在腿間,輕輕啜泣了起來:“你可知道,你無心的將我救下,從此我一顆心放在你身上,你走后我很失落,連你名字不知道,那時我恨死自己的懦弱了,可是后來你出現(xiàn)在皇宮,你知道我多高興嗎,我高興的失眠,皇嫂讓我不要做自己后悔的事,所以我決定試試,可是后來你又不見了,我以為你會再次出現(xiàn),可是我等了很久,你依舊沒有出現(xiàn),再后來玉轍都出生了,可是我還是沒有見到你,我就快要放棄了,可是你為什么又要與我相遇在客棧,讓我死了的心再次復(fù)燃,可是你卻告訴我關(guān)我何事,元徹,你可知道,你的心太狠了些,我是壑朝的掌上明珠,我是公主啊,為什么對我這么狠,狠得讓人心寒”。
蕭恒聽著女子的話語,知道女子心中背負了很多,所以忽然有些可憐她,小徹兒的性子他明白,對萬事都是冷漠到底,只有將橋藍放在了心里,雖然不肯承認。
“哭出來,心情好些了么”。
正在哭泣的女子抬起頭,看見站在自己眼前的蕭恒,頓時冷了一張臉:“你竟然偷聽我說話,我殺了你”。
蕭恒控制住了正要起身的長樂,長樂氣得要死,一雙眼睛睜的老大,仿佛在控訴蕭恒的不對。
“好好好,別生氣,我偷聽你講話是不對,你別生氣了,氣大傷身”。
蕭恒看著女子漸漸消失的怒氣,知道暫時安全了,冷哼一聲,重新坐在了地上,他好笑的看著女子善變的臉色,輕輕搖頭,坐在了一旁。
長樂知道自己不該將所有的氣撒在別人身上,可是她看著蕭恒那張欠揍的臉,她就是忍不住。
“你來做什么,跟在我身后,還偷聽我講話,小人”。
“額,不是怕你遇見危險么,來保護你呀”。
“哼,你是怕我在路上被誰殺了,你會向壑朝交代不清吧”。
“哎,別把我說的那么不堪吧,我豈是那等人”。
“別再我眼前惺惺作態(tài),誰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小人”。
蕭恒覺得現(xiàn)在這人說什么也是聽不進去了,也不做解釋。
“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高興就好,好不好”。
長樂回神瞪了男子一眼,油嘴滑舌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再想想他是元徹身邊的人,于是就更生氣了,冷哼了一聲,不再看他。
蕭恒被這哼的一聲弄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