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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驕妃

  “陛下,我朝自您繼位以來,國泰民安,風(fēng)調(diào)雨順,這不僅僅是您治國有方,還有一小部分原因?qū)傥页瘹v代列祖列宗庇佑所致!老臣以為,這是一個(gè)良好的現(xiàn)狀,還懇請陛下您能一直將此延續(xù),不得有違!”三朝元老曹丞相站出來,高高舉起上奏牌,言辭激昂地說道。

  “嗯!曹丞相所言極是!”老皇帝說完,抬起手臂,示意老丞相回歸原位。

  曹丞相一聽陛下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臉上全是欣慰的表情,眼神更是得意朝某個(gè)方向瞟了一眼過去。

  老皇帝見今日朝堂上,低頭議論的不少,但真正敢站出來說句話的,也就曹丞相一人,心下不滿,他環(huán)場一周,最后將視線定在武臣卓將軍身上。

  “卓文齊,你平日里最愛發(fā)表言論,今日為何如此沉默?”老皇帝說完,輕輕拍拍了龍椅的扶手。

  “回稟陛下,微臣今日無話可說!”卓文齊站了出來,雙手舉過胸前,低頭說道。

  “為何無話可說?曹丞相剛才的一番話,你就沒什么看法?”老皇帝再次將視線挪回卓文齊身上,貌似漠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微臣,微臣有看法!”卓文齊想了想說道。

  “哦?說來聽聽!”老皇帝輕輕挑了挑眉,抬手臂示意愛將繼續(xù)往下說。

  “陛下德材兼?zhèn)?,治國有方,這是全天下之人有目共睹之,微臣昔日南征北戰(zhàn),所到之處均聽到百姓議論您,說您是個(gè)好皇帝,方能讓他們豐衣足食,安居樂業(yè)!他們對您的崇拜綿延萬里?。 ?p>  老皇帝聽罷輕咳了兩聲,道:“朕一直知道,朕是一個(gè)好皇帝,只要朕的子民足食豐衣,朕也不枉白費(fèi)那么多心血了!”

  “陛下英明!”朝堂上的大臣們立即齊聲恭維道。

  “行了!”老皇帝忽然又正色道:“卓文齊,朕瞧你向來耿直忠厚,怎么今日朝堂之上,還跟朕顧左右而言?朕問你對曹丞相剛才所言有何看法,你給朕說這些溜須拍馬之言,是何目的?”

  卓文齊的身板頓時(shí)微微一顫,連忙雙手疊合,高舉過頭頂回話:“陛下息怒!微臣剛才所言句句屬實(shí),并未溜須拍馬!還請陛下明鑒!”

  老皇帝擺擺手:“說重點(diǎn)!”

  “回稟陛下,微臣剛才之所以有那番言辭,只是想說明一個(gè)道理!”卓文齊說完,抬頭看向老皇帝。

  “說!”老皇帝不喜歡這種說話藏著掖著的感覺,表情愈發(fā)嚴(yán)肅起來。

  “曹丞相剛才所言差矣!如今我朝國泰民安,風(fēng)調(diào)雨順分明是陛下一人之功勞,與列代祖宗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卓文齊說完,眸光堅(jiān)定地看向曹丞相。

  曹丞相心下暗暗一驚,沒想到卓文齊都已經(jīng)被景文鐸所收買了,如此看來,這朝堂之上會(huì)繼續(xù)站在自己這一邊,擁護(hù)祖制的延續(xù)的大臣已所剩無幾。

  曹丞相想了想,剛要開口說話,不曾想一旁的景文臻卻率先站了出來。

  “陛下,卓將軍此言雖有對我朝列祖列宗大不敬之嫌,但卓將軍的為人陛下最為清楚,他向來耿直不阿,還請陛下看在卓將軍昔日征戰(zhàn)沙場,為我朝立下無法汗馬功勞的份上,勿降罪于他!”

  景文臻說完此番話,看得卻不是卓文齊,反而是立于他身邊不遠(yuǎn)處的景文鐸,并且還很高調(diào)地對景文鐸眨眨眼,意思在說,我在幫你說話哦!

  景文鐸自今早入朝堂以來,還未曾發(fā)表過一句言辭。

  景文鐸知道老皇帝今日刻意跟他賭氣,不往他這邊多看一眼,也不喊他發(fā)表任何觀點(diǎn)意見。

  景文臻剛才說的那番話,外人聽來確實(shí)是充當(dāng)和事佬的角色,但景文鐸知道,他這是推波助瀾,煽風(fēng)點(diǎn)火。

  果然沒過多久,老皇帝就發(fā)怒了。

  “祖制就是祖制,朕治國再有能耐,那也不能忘本!”

  景文鐸聽罷,抿唇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陛下,祖制如果不合理,就不必一直堅(jiān)守!更何況我朝歷任皇帝也有廢除祖制的先例!順昌帝十三年,廢除私有奴隸制度!雖然迄今為止私屬奴隸還大有存在,但在祖制上,這條制度已言明廢除!更何況,我們景、賀兩家上幾輩的恩怨,應(yīng)該歸咎于上幾輩,為何要牽扯到我們下一輩,陛下您應(yīng)該也覺得這個(gè)制度不太合理吧?”

  老皇帝板著臉看向景文鐸,沒有開口回應(yīng)。

  曹丞相看在眼里,想了想說道:“陛下,祖制的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怎么可以因?yàn)槟承┤说膬号角槎鴱U除它?老臣以為,祖制堅(jiān)決不可廢!要不然,待老臣百年之后,下了地府也無顏面對歷代先帝!”

  “陛下,祖制是硬性規(guī)定,沒有靈活性!而我等活在當(dāng)下,可以靈活變動(dòng),怎可被一條完全不合理的祖制所束縛?”景文鐸不甘示弱道。

  “陛下,這是大不敬??!”曹丞相見老皇帝一直未表態(tài),他便態(tài)度堅(jiān)決地與景文鐸死扛到底。

  “陛下……”

  老皇帝終于忍無可忍,手臂一甩,“都別說了!今日朕乏了,退朝!”

  老皇帝說完起身,安公公急忙走過來,扶住主子離開朝堂。

  其他大臣相繼散了,唯有景文鐸還靜靜地站在朝堂上,思索著。

  “鐸兄,放棄吧!只要有曹丞相在,你就別想將景、賀不能聯(lián)姻的那條祖制給廢除了!”身穿棗紅官服的景文臻走了過來,拍拍景文鐸的肩膀,說道。

  “如果我放棄,豈不是讓你失望了?”景文鐸抬眸,眸光冷冰地看向景文臻,劍眉微挑。

  景文臻的笑容微微一僵,“我,我失望什么?鐸兄你真會(huì)說笑啊!”

  景文鐸沒有再搭理景文臻,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朝堂。

  與太后和母妃約定的時(shí)辰就快到了,景文鐸可沒有閑功夫跟景文臻在這兒閑扯,他還要趕去敬安寺。

  “公子,今日朝堂形勢如何?”上了自己家那輛檀香木馬車,嚴(yán)七連忙問道。

  “還是老丞相一人反對!陛下任由我等在朝堂上爭論不休,也未表明自己的立場!”景文鐸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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