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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驕妃

  云哉大師總算是悠悠然地“醒”了過來!

  她先向太后和景親王妃以及景文鐸施了施禮,最后才將目光停留在裝瘋賣傻的二徒弟身上。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云哉大師對門下弟子最終的制裁。

  賀明月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哉大師沉默了稍許,終于開了口,“度凡雖然是我的徒弟,但她犯的是我朝律法,如何處置,還請?zhí)螅坝H王妃,景小王爺定奪!不論如何處置,貧尼都接受!”

  云哉大師說完,又相繼向三位施了禮。

  賀明月最先微微一愣,原想著這件事由云哉大師出面,處理結(jié)果應是將度凡逐出師門,誰知云哉大師竟然如此甩鍋,重新將決策權扔回給三尊大“佛”。

  賀明月心中分析,容婉太后自從景親王妃插手此案之后,她便學了云哉大師退居幕后,靜觀其變,大有不想插手此事之意,那么接下來宣布如何處置度凡,估計也得由景親王妃拿主意了。

  至于景文鐸,賀明月悄悄將目光對挪過去,不想對方的眼神也正好朝她這邊看過來。

  賀明月有種偷窺被抓現(xiàn)形的窘迫,趕緊將視線挪到一邊去。

  容婉太后緩聲開口對景親王妃說道:“玉嬌,此事該如何處置,你來處置吧!時候不早了,哀家也乏了,就先行回宮了!”

  一聽太后要回宮,景親王妃急忙起身道:“時候尚早,不如太后聽完玉嬌的處置再走吧?”

  “罷了!哀家相信你的決斷!今日折騰了一日,哀家真的乏了!”容婉太后對景親王妃擺擺手,由蘇嬤嬤攙扶著,朝出口走去。

  景文鐸沉默稍許,轉(zhuǎn)身對景親王妃說道:“母妃不如送太后祖母回宮吧,遲些時辰兒子派人去宮中接您!寺中的事務就交由我來處置吧!”

  景親王妃先是微微一愣,想著自己的親兒子怎么可以這個時候把自己支開,隨后了解兒子的景親王妃就馬上意識到兒子的用意,唇角勾起一抹燦笑,應道:“也好!有我親自護送太后回宮,心下也就免去擔憂!”

  容婉聽后微微頓步,倒沒有拒絕,只對蘇嬤嬤繼而說了一聲,“走吧!”

  景親王妃理了理并未凌亂的妝發(fā),假裝生氣地剜了兒子一眼,朝不遠處的孫嬤嬤揮了揮絲帕,示意跟上。

  景親王妃在經(jīng)過賀明月身邊時,稍作停留,拍拍她的肩膀,小聲說了句,“孩子,保重!”

  賀明月看著景親王妃一陣風似的飄走了,一顆心好像也跟著走了似的,目光一直呆呆地望著簾門口,哪怕那里早已沒有景親王妃的身影。

  景文鐸在方才景親王妃坐下的位置坐定,寺中弟子很有眼界地給他重新上了一壺新茶,換了茶盞。

  “云哉大師,太后祖母和我母妃仁慈,但本小王的為人在整個卞京口碑不太好!更何況,此次受害者其一還是我的手下,如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我若不給我的手下和柳兒姑娘一個交待,往后恐威儀蕩然無存!”景文鐸端起一個茶杯在手中,卻無飲茶之意,只將茶杯握在手中把玩。

  “但憑景小王爺作主!”云哉大師依然是一副與世無爭,置身度外的姿態(tài)回應景文鐸。

  “那好!”景文鐸說完,扭過頭來之際,眸光驟冷,對不遠處的嚴七交待道:“倘若只將度凡逐出敬安寺恐難服眾!本小王以為,先杖責三十大板,若未斷氣就將其扔下山,自生自滅!至于靜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景文鐸說到這兒頓了頓,并將視線投向賀明月。

  賀明月隱隱感應到景文鐸接下來想說什么。

  果然就聽景文鐸繼續(xù)說道:“明月姑娘是受害者柳兒姑娘的主子,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靜心,她最有話語權?!?p>  靜心聽罷,就向賀明月投去一道希冀的眼神,她想著只要不像師父那樣挨板子,如何處置都行。

  賀明月其實早就想好如何處置靜心,只是一開始苦于沒有說話的機會,難得景文鐸能給她這個表現(xiàn)的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

  “多謝景小王爺!”賀明月對景文鐸客套地施了禮,一扭頭看靜心之時,眸底犀利之光畢露,“靜心雖然不是主犯,但是從犯一樣可惡,身為敬安寺修行的弟子,居然干出如此污穢之舉!所以,我的建議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賀明月說到這兒頓了頓,忽然有些羞于出口。

  “你的意思是?”景文鐸一眼看穿賀明月的意思,卻挑眉勾唇故意問。

  賀明月一咬牙,義正嚴辭地說道:“我建議,將包袱中剩下的藥粉讓靜心全吃下,再將她扔到大街上的流浪漢堆里去……”

  景文鐸聽罷,嘴角上揚,劍眉再挑起,看賀明月的眼神別有深意,“好主意!”

  賀明月說完已不自覺地臉紅耳熱,連忙低下頭對景文鐸施了個禮,“我,我先去外面看看柳兒怎么樣了?”說完,賀明月一陣風地離開了內(nèi)室。

  至于接下來度凡和靜心究竟如何被處置,賀明月已經(jīng)不擔心了。

  掀開簾子出來,整個佛堂已經(jīng)人去樓空。

  一打聽才知,柳兒已被人送回廂房休息,不遠處傳來了一下又一下的打板子聲音,還有度凡那些慘絕人寰的叫聲。

  賀明月?lián)牧鴥?,無心觀“禮”,步伐匆匆回廂房。

  推開廂房門,見到柳兒已被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安穩(wěn)地睡著了,賀明月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至于無言,他一個男子不可能在敬安寺休養(yǎng)的,唯一的解釋是被嚴七帶回親王府了。

  三師姐度塵來廂房找賀明月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明月,這次的事,讓你和柳兒受苦了,好在二師姐和靜心已經(jīng)受到了應有懲罰,希望你們別往心里去接下來安心修行便是!”三師姐度塵一來,就拉著賀明月手,一臉親切地說道。

  賀明月抿抿唇,沒有說什么。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三師姐度塵從前與二師姐度凡的關系也甚為密切,如今二師姐出了事,三師姐怕是擔心受牽連,才過來向賀明月示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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