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勾起她的探知欲!
賀明月盯著那盛著淺綠色的茶湯的茶杯,沒有動。
文鐸對賀明月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喝。
賀明月這才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吹了吹再喝了一小口,發(fā)現(xiàn)這茶湯并不燙,微溫的感覺喝進嘴里剛剛好,不燙嘴,又解渴。
關鍵是這茶湯是賀明月長這么大,喝過最好喝的一種茶湯,第一口是小口,第二口就直接將杯底豎了起來,一飲而盡。
“還要嗎?”景文鐸看著她問。
賀明月點點頭。實在是正渴著,這茶湯太好喝了,而是這茶杯又太小了,完全止不了渴。
景文鐸又親自給賀明月倒了一杯。
這次賀明月不等景文鐸點頭示意,端起來就一口將杯中的茶湯喝個精光。
喝得太急,喉嚨被嗆到,賀明月一張小臉都咳紅了。
景文鐸伸長手臂過來,很貼心地替賀明月順順背,她才緩和過來。
緩和過來的賀明月,腳下一彈,就退出去好遠。
手臂還揚在半空中的景文鐸表情微微一怔,隨后默默地搖頭輕笑。
賀明月看在眼里就不明白了,不悅地問:“你笑什么?”有這樣的人嗎?占了姑娘家的便宜還賣乖。
景文鐸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提起茶壺,微微一傾,將自己茶杯倒?jié)M,然后向賀明月這邊看過來,“還喝嗎?”
賀明月一見到那淺綠色的茶湯色,口腔里的唾液便分泌旺盛,頭一昂,“為什么不喝!”剛剛被嗆得那么難受,必須多喝幾杯做為補償。
第三杯再次被賀明月這個不會品茶湯的人當作平常止渴的飲品,一口而干。
三杯茶湯下肚,賀明月明顯沒有之前那么拘謹了,雖然仍刻意與景文鐸保持距離。
她用衣袖抹了抹嘴上的殘留茶湯,快速地偷瞄了景文鐸一眼,又快速地將視線投向面前那一大片荷塘,風吹荷葉,一個個飽滿的蓮蓬露了出來,十分誘人。
若不是景文鐸在此,賀明月一定童心未泯地下塘摘蓮蓬了。
收回那點小心思,賀明月輕咳了幾聲,沉默片刻后說道:“聽說那個拓什么城挺遠的,小王爺此去山高水長,路途遙遠,可得當心著點!”賀明月其實想補充一句,別將小命交待在路上了,但她不敢!
景文鐸眸瞇,勾唇看過來,不確定地問:“你這是在關心我?”
賀明月聞聲燙熱的感覺迅速在整張臉頰蔓延,若有鏡子照一照,她此刻肯定面紅耳赤。
她發(fā)誓,這絕對不是自己原本的反應!這一定是原主又喝止不住跑出來作妖了。
賀明月鎮(zhèn)了鎮(zhèn)心神,清了清嗓音:“景小王爺是當今圣上最器重的愛臣,您這次出征,不僅代表了圣上,也代表了我們整個卞京城的百姓乃至我們整個大瓊朝,任重而道遠,明月略表關切,也不過是做了次順水人情罷了!還請景小王爺不要曲解明月之意!”
景文鐸聞聲再次瞇眸,“還是那張巧利嘴!”
賀明月抿抿唇,不置可否。
景文鐸沉默片刻后,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他看著賀明月,一臉認真地說道:“最多兩個月,待我凱旋回京,我便請母妃親自到府上提親!”
賀明月的臉頰再一次無聲無息地大面積“燒傷”。
她的眸光有驚愕也有不解,不明白景文鐸為何如此執(zhí)意要娶她,甚至是不惜一切代價為之。
趁著景文鐸臨征之際,賀明月覺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此事,哪怕她這個冒牌貨被識穿,也在所不惜。
賀明月便鼓起勇氣,大膽地問道:“那日景小王爺要明月回答,明月究竟有何優(yōu)點吸引景小王爺您?恕明月愚笨,明月這幾日反復思忖此疑惑,但一直未找出最佳答案,還請景小王爺明示!”
令賀明月意外的是,她豁出去冒死想要弄個明白很直接地提出這個疑問之后,本以為景文鐸必會大發(fā)雷霆,甚至一怒之下將她扔進荷塘也說不定。
可偏偏景文鐸什么也沒有做,他看起來很平靜,似乎早就料到賀明月會再次提出這樣的問題。
猶自再倒了一杯茶湯至杯中,景文鐸卻不飲此茶,而是將茶杯握在手中把玩,杯中的淺綠色茶湯在陽光的折射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好似過了許久,許久……
景文鐸擱下茶杯,站起身來走到賀明月的跟前,深深地看著她。
抬起頭臂,手指修長指節(jié)分明,柔軟的指腹輕輕掠過賀明月的臉頰,有些微涼,癢癢的,麻麻的。
景文鐸的右臂搭在賀明月的右肩上,他的眸光里有賀明月看不透,摸不明的東西在閃爍,只見景文鐸涼薄的唇幾次動了動,卻終究沒有說什么。
手臂垂下,景文鐸邁開大步離開了涼亭。
只不過沒行多遠,他又停下步伐,想到了什么突然轉(zhuǎn)回身來,遠遠地看著還呆站在涼亭的賀明月,沉默稍許后,吟道:“這人間裊裊炊煙,和風花雪月浪漫,癡情人多半貪念,愛恨情仇的好看……”
賀明月微微一愣,好熟悉的詞。
這不是,這不是……
待賀明月反應過來,要追過去一問究竟之際,景文鐸早已不見了蹤影。
一時間賀明月無半點欣賞荷塘美景及下塘摘蓮蓬的心情了,她的心思全在景文鐸剛剛念的那幾句詞上了。
如果賀明月沒有記錯的話,景文鐸念的那些詞,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時候呀!
那是她穿越過來之前,聽到的一首歌曲的歌詞,也是她唯一喜歡的一首歌,在大學里因上臺演唱這首歌,還得了個三等獎呢!
問題是,景文鐸怎么會熟悉這首歌的詞呢?
難道說,景文鐸也像自己一樣穿越過來的?有這么巧的事?
不對不對!如果是穿越過來,更加不會在外人面前顯山露水,像賀明月這樣的,是生怕自己是冒牌的事被外人所知,不可能當著一個并不熟識的人的面,張口就念詞。
賀明月冥思苦想也未能想出一個合理滿意的答案,以至于回到住的廂房,還一臉悶悶不樂。
無言已經(jīng)走了,柳兒身子還未完全康復,但還是很勤勞地在打掃屋子。
賀明月回到房間,開始翻箱倒柜,柳兒問她找什么?
賀明月說找套適合晚上出行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