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這件事與袁明,或是卓韻琴有關(guān)。
而根據(jù)袁明提供酒店名,證實在王源鑫死亡的時候,他們正在酒店的房間里,做著他們喜歡的事情。
唯有讓他離開。
查了一圈,似乎什么也沒查到,唐毅就不明白了,“厲隊,如果這件事與卓韻琴無關(guān),王源鑫為什么會留下那個字呢?”
“還有一件事。劉瑞為什么會拎著一桶東西,在酸菜魚店樓下徘徊?”
在王源鑫的尸檢報告上提及,他有一氧化碳中毒的跡象??勺罱K,他卻死于嘔吐物窒息。
不管他這的那一桶是不是油,只要有一丁點火星,整間店,可就爆炸了。從劉瑞蓄意謀殺,到他最終選擇自殺身亡之間,一定有些什么關(guān)鍵。
“厲隊,我們的調(diào)查方向會不會錯了?一氧化碳中毒后,還能寫字嗎?”
“這難說。”
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寫的這個字,或許當(dāng)時他產(chǎn)生了幻覺,又或者是死亡前的最后一絲清醒——回光返照。
“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米伊琳也陷入了困境。
不怕沒線索,就怕查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在瞎忙。
那種失落感,會把強撐著的最后一絲力氣,從身體里抽走。
身體累,心更累。
“回家睡覺?!?p> 眾:……
不過,當(dāng)他們把目光移到墻上的掛鐘時,他們的疑問也就消散了。
與平時一樣,回家前,厲明謙都會刻意繞過蒲千凝住的小區(qū),為的就是能與她來一個偶遇。
然,望著那沒有亮燈的房間,心不由一沉。
都十二點多了,應(yīng)該睡了吧?
蒲千凝在董文灝的幫助下,今夜她成功的入住了,以后再也不需要來回折騰了。
簡單的歸置好東西,便去洗澡。
噠——
燈全黑了。
停電了?
嘶,好像不太對,如果是停電,整個小區(qū)應(yīng)該都是黑乎乎的才對,可對面窗戶,還有亮光。
該不會洗澡洗太久了,導(dǎo)致電熱水的電壓過高,跳閘了吧?
蒲千凝伸手取了浴巾,隨意的套身上,打算去找找原因。
滴答。
蒲千凝敏感的豎起了耳朵,剛才那個是什么聲音?
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輕輕的打洗手間的門。
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更清晰了,透過窗外透進(jìn)來的微光,她看清了黑暗中的那身影。
蒲千凝雙眼瞪大,她沒那么倒霉,才入住第一天就遇到小偷了?
那根棒球棒放在……客廳!
天啊,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蒲千凝緊張的洗手間里尋找稱手的防身之物。
卸妝水、沐浴露的瓶子…最后拿起了牙刷。
側(cè)耳細(xì)聽著聲音的來源處,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那小偷拿著手電筒,在客廳的柜子里翻著。
抽屜里都是空的。
蒲千凝看準(zhǔn)了他,快步的跑過去,想用牙刷插在他的背上。
怎知,才靠近他,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手電筒的強光照在蒲千凝的臉上,驚得她大喊了一聲。
緊握在手里的牙刷,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的向前扎過去。
來者敏感的躲開了她的手,下一秒,快速的握緊,“是我。”
“乖,別怕,是我?!?p> 聲音很熟。
蒲千凝睜開了雙眼,借著手電筒的光,看清楚了他——厲明謙。
“你怎么在這里?”
“這問題一會兒再說吧。額,你之前收拾房子的時候,有沒有在抽屜里看到一個黑色的盒子?你把它放在哪里了?”
“放在沙發(fā)下面的柜子里了?!?p> 厲明謙順著她的手,看清楚了位置,“你站在這里別動?!?p> 他從黑色盒子里取出了一張卡,又走到大門后,在那電子屏里刷了一下。
燈全亮了。
厲明謙回頭想跟蒲千凝解釋,一眼看見她此刻的裝扮,想說的話,哽咽在喉嚨,隨著唾液,咕嚕一聲,咽了下去。
蒲千凝一愣。
快速的低頭看了自己,紅著臉小跑進(jìn)了房間。
厲明謙尷尬的撓著眉頭,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見。
等她再出來時,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頭發(fā)濕噠噠的垂在頸后。
水滴,打濕了衣領(lǐng)。
“你要不要把頭發(fā)先弄干?”
“那你……?”
“我等你?!?p> 蒲千凝點頭,臉止不住的紅。
等他吹干頭發(fā)再出來時,厲明謙已經(jīng)沒有人影。
茶幾上留著一行字:對不起,我無意闖入,只是習(xí)慣了回家的路。
這是厲明謙的家?
難怪他這這里的環(huán)境這么熟悉。
怪不得每次過來,都覺得家里有些細(xì)微的變化,仔細(xì)去看,又不覺得什么地方有變化,她還懷疑是自己職業(yè)敏感。
原來如此。
可他為什么要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了?
猶豫了幾秒,給他打了電話。
“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你看,現(xiàn)在的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等回頭有時間的時候我再跟你慢慢解釋。”
“那你今晚住哪?”
“我一個大男人住哪里不是?。俊?p> 鳩占鵲巢的事情,讓蒲千凝心不安,“你應(yīng)該還沒走遠(yuǎn)吧?要不然你還是上來吧,在客廳里將就一下?”
厲明謙揚起頭,看了自家的窗戶,“這,不大好吧……”
“又不是第一次。”
他當(dāng)然知道。
上一次他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就去了她的家。
可現(xiàn)在不一樣。
他是從她家里逃出來的。
因為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她裹著浴袍站在自己的面前。
頭發(fā)上的水珠,順著頸部往下掉。
流到——
厲明謙一愣,他又胡思亂想了!
“我已經(jīng)走很遠(yuǎn)了,你早點睡吧。晚安。”
“等等。如果明晚沒有什么事的話,下班一起吃個飯吧?!逼亚僖淮伟l(fā)出邀約。
“現(xiàn)在還不好說,因為這案子現(xiàn)……算了,明天再說吧。”
“我下午聽師父提了一嘴,說是這案子現(xiàn)在挺棘手的,有什么事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你真的想幫忙?”
“當(dāng)然?!?p> “把電話掛上,然后進(jìn)房間關(guān)燈睡覺?!?p> 這就是最大的幫忙。
蒲千凝:……
“晚安?!眳柮髦t掛了電話。
他要是不掛電話,蒲千凝那邊還不知道要跟他扯多久。
頭不自覺揚起,望著客廳里燈,想起的還是……
快速編輯信息:馬上關(guān)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