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玄璃拿到曌世星宇之后,由于星河之力擾動此地地氣,大地開始劇烈震蕩,傳送陣也開始漸漸消失了。
君玄璃說道:“我們快走,不然就回不去了!”
寄鴻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焊熾,最終沒有殺他,只是封了他的武功和靈力,帶他一起逃走了。
三人進入傳送陣后,因為地面崩塌,傳送陣也被破壞消失了。
而在焰雨族大殿外,萍無蹤并沒有想殺人,況且在君玄璃收回曌世星宇后,他們加持的力量也消失了,現(xiàn)在他們八個人根本打不過一個萍無蹤,所以萍無蹤只是將他們打傷,然后以術(shù)法困住了他們。
很快,現(xiàn)場亮如白晝,在亮光盡頭,卻見君玄璃身背曌世星宇,緩步而來。
“師尊!”
見到君玄璃與她身上的武器,萍無蹤十分激動,他果然沒有看錯,如今君玄璃收回武器,力量將遠超以往。
與君玄璃同時出來的,還有寄鴻影和焊熾。
寄鴻影回來后,便解開了焊熾的禁錮,焊熾十分不解:“寄鴻影,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焊熾族長不必太過恐懼,我們只是來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至于你們的性命,只要你們識時務(wù),我們可以放過你們。你說呢?君玄璃?”
寄鴻影刻意問君玄璃,焊熾震驚地看著他們,一臉難以置信:“君,君玄璃?她是身隕的天極圣尊?怎么可能?”
君玄璃說道:“隕落,便不能再回人世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難以置信,但曌世星宇都認主,他不得不相信。以前他只以為這是一股從星神蒼穹墜落的星河之力,卻從未想過這竟然是君玄璃的佩劍。
君玄璃說道:“焊熾,我無意殺你,只希望你們不要再造侵略。如今曌世星宇回歸,你們已經(jīng)失去了競逐天下的王牌,你以為憑你們現(xiàn)在的實力,還會有人與你們合作嗎?”
“這......”
焊熾陷入沉思,君玄璃說的不無道理,從前的焰雨族是什么樣他心里也明白,只是時至今日,他也不想回到當年那種任人宰割的弱小情況。
想了想,焊熾說道:“我明白了,自明日起,焰雨族將自動退回原來的土地,只是焰雨族不會選擇偏安一隅,我們不妨礙你們,也請你們不要多管閑事。”
君玄璃還沒說話,寄鴻影卻搶先一步說道:“自然,寄鴻影非維護世界和平的博愛之人,人來人往,皆是利害?!?p> “好,那便說定了。”
君玄璃雖然沒說什么,但他卻是不十分認同寄鴻影的說法,星神蒼穹的修行者與世外修煉的先天雖然都是秉承不插手凡塵之亂的原則,但也不會放任天下大亂,寄鴻影身為塵世之人,本來渾身都是謎,但愿他不要惹出什么大麻煩。
三人準備離開時,寄鴻影卻若有所思地停下腳步,萍無蹤問:“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
“無事,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事要處理?!?p> 君玄璃看著他,兩人目光對視,雖有疑惑,卻也了然于心。
君玄璃說道:“你去吧,我們便先回磬隱城?!?p> 寄鴻影答應(yīng)著,看著他們離開后,便又回到了焰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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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磬隱城后,借著曌世星宇的力量,君玄璃徹底清除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禁制,只是這具身體還是脆弱,盡管有自己的星河之力加持,也能發(fā)揮曌世星宇的六成力量。
一旁的萍無蹤早已是急不可耐,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想不到竟是如此的順利,眼下,他迫不及待地想帶著君玄璃離開這里,他希望她快點恢復(fù)到以前的狀態(tài)。
所以當君玄璃恢復(fù)后,萍無蹤就說道:“師尊,眼下再無任何事可以阻擋我們了,我們還是快點想辦法回到星神蒼穹吧!”
君玄璃拍拍他的肩,說道:“此事我也很著急,不過這次能拿回曌世星宇,還是多虧你與寄鴻影,寄鴻影為我做了很多,我這樣離開,是不是太沒良心了點?”
“怎么會!師尊不是也以身犯險,幫助他排除了敵人慕容殷,如此根本就算不上欠他什么?!?p> 君玄璃想了想,說道:“這樣說也對,但我總覺得不會這么簡單,先不急,還是等他回來再商議吧?!?p> 君玄璃剛說完,就見寄鴻影走來,她才發(fā)現(xiàn),一段時間不見,寄鴻影似乎清瘦了一些,但還是那么的神采奕奕。
寄鴻影說道:“若要離開,我自不會攔阻,萍無蹤說的對,我們的合作目前來說已經(jīng)兩清了,之后的事有他帶領(lǐng),想來更加穩(wěn)妥一些?!?p> 君玄璃有些難為情:“你都聽到了?!?p> “無意聽到,不必放在心上?!?p> 寄鴻影目光灼灼,君玄璃看著他,卻似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一想到要走,她竟然有那么一點,不舍?
萍無蹤見狀,自然得走到寄鴻影面前,說道:“既然城主都這么說了,那我就與師尊離開了?!?p> 寄鴻影問:“她剛恢復(fù),你就要帶她長途跋涉?”
“師尊并非大家閨秀,這點路算不了什么,況且我們還有要緊事要做?!?p> “怎能這樣說自己的師尊,依我看,明日再出發(fā)也不遲?!?p> 萍無蹤剛想說什么,君玄璃急忙說道:“寄鴻影說的對,路途遙遠,走到晚上只怕會很艱難,如此我們就再叨擾一晚了。”
君玄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選擇插話,似是下意識一般。聽到君玄璃的話,寄鴻影的表情頓時放松下來了,心情也明媚了許多。
“好,那今晚,我會吩咐木香做一桌慶功宴。”
寄鴻影離開后,君玄璃碰了碰萍無蹤:“你啊,怎么語氣又變的這樣咄咄逼人了?”
萍無蹤說道:“難道師尊沒發(fā)現(xiàn)他千方百計想留你在這里?依我看,此人必有陰謀,現(xiàn)在未顯形不過是時機未至,師尊,我們必須要盡快離開脫離他的監(jiān)視?!?p> 君玄璃嘆了一口氣,說道:“反正明日就要離開了他有什么陰謀也奈何我們不得,他如果想殺我或者控制我,之前明明有更多機會,不必非要等到今天。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性格還是一點都沒變,在別人的地盤還如此失禮。”
“我......好吧,師尊既然都說了,那我也不便再說什么?!?p> 相較于君玄璃,萍無蹤確實不諳世事一些,他活了這么多年,一直都是與無欲無求的高人接觸的多,由于是君玄璃徒弟,加上天賦異稟,年輕時便身居高位,狂傲不羈是他的個性,是即使百年也磨不去的棱角,謙遜有禮這一套,他不會,也不屑于去裝。
那可惡的寄鴻影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方法迷惑他的師尊,不過沒關(guān)系,過了今晚,他就再也見不到君玄璃了。
吃過飯后,萍無蹤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君玄璃走出城堡也沒找到他,只好一個人倚在樹干上欣賞夜景。
這天晚上,有明亮的月亮,還有飛舞的螢火蟲,路邊的花海,在夜色中散發(fā)出微弱的藍紫色熒光。以前她從沒有仔細看過這么美的夜景,似乎她晚上在野外,一直都是為了一些事在奔跑。
“你怎么在這里?”
君玄璃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寄鴻影,月光下的他看起來更柔和一些,白色的衣袍依舊纖塵不染。
君玄璃說道:“磬隱城的天臺沒了,我就只能出來欣賞夜景了,你又為何會在這里呢?”
“和你一樣。”
“是嗎?”
君玄璃微微一笑,似是不太相信,兩人沉默了一會,君玄璃問:“我們的合作,到這里就算完全結(jié)束了吧?”
“是?!?p> 寄鴻影只簡短地回了一個字。
“雖然合作關(guān)系解除了,但我還是認為你是值得的朋友,我知道你還隱瞞了許多事,我和萍無蹤也懷疑過你,但現(xiàn)在,我相信你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
沒想到,寄鴻影卻笑了:“天極圣尊就是這樣容易輕信別人嗎?”
“我不是輕信別人,而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君玄璃看向寄鴻影,目光如炬,直入他心底。
寄鴻影微微一怔,然后說道:“以后,我們還有機會再見?!?p> “當然,我說了,你是值得的朋友。”
“朋友嗎?呵!”
寄鴻影一聲輕笑,君玄璃卻疑惑了:“你笑什么?”
寄鴻影看著她,突然走近道:“我們的朋友關(guān)系只能止于合作之時,如今不合作了,便不能算朋友?!?p> “這是什么歪理......”
君玄璃有些無語,一抬頭,卻看到寄鴻影近在咫尺的臉,下意識后退,卻靠到了樹上,寄鴻影一只手撐著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被壁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