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接到簡夢的微信,笑得前仰后合,簡夢終于想邁不出去一步,無論結(jié)果如何,可慶可賀。小清和唐昊澤聊天,人不錯的,可惜了,混成游魂。如果唐昊澤真能回到陽界,簡夢嫁給他,也算是良緣。
“有什么高興的?”小幺一襲紫色裙子現(xiàn)身,緩緩地走到餐桌旁,把水果盤移到面前,優(yōu)雅地剝橘子皮,小清啊,幼稚啊。
小清超天棚掃一眼,往廚房走去,祖宗現(xiàn)身了,得給她準備吃的。她下班順路買一只燒雞,微波爐熱一下?!靶$?,我家妞愿意談戀愛,難道不值得高興嗎?七年啊,簡夢才從失戀陰影中走出來,多么不容易???”
小幺扭著腰身倚在廚房門框上,撇嘴,“因為簡夢失戀了,不戀愛,你也跟著不戀愛,玩弄男人的感情?”女孩子有啥資本耍?。繌谋究凭烷_始戀愛,迄今為止處五六個男友了,有感覺了,兩個人就在一起住,不合,就攆人?談婚論嫁的時候,未來的丈夫在意你的第一次,你又怎么應對呢?
咣當,小清扔掉手中的筷子,“喂,小幺,你怎么能說我玩弄渣男的感情?”你情我愿有啥錯呢?兩個人不在一個頻道,非要綁在一起,結(jié)婚再離婚?哼,她是誰?。克情Z清,她可不做賠本的買賣。當下結(jié)婚,多費啊,又是房子,又是車的。
“那你干嘛回避真正追你的男人呢?”小幺接過盛燒雞的盤子,坐下來,也不顧優(yōu)雅不優(yōu)雅,立刻伸手撕下來一個雞大腿,幾分鐘,一只三斤多的燒雞沒影了。
“真正追我的?”小清歪著頭,想半天,也沒想出來,誰追求她?律師事務所的同事,不是比自己年輕的,就是已經(jīng)榮升為爸爸的男士們,哪有相當啊?
“你的姻緣,你自己把握吧。”小幺擦擦嘴,懶得指點迷津了,在業(yè)務方面,人家一直幫助她,她怎么就沒有自覺性?
小清打開電腦,突然想起什么來了?!澳莻€安老頭咋樣了?”一個殘疾老頭,警察還搞不定嗎?
“躲起來,安度晚年?!毙$壅酒饋恚獠?,多走幾步,消化食。
“你饒過他?”小清搞不懂小幺,按著小幺的秉性,怎么會手下留情?
小幺回眸一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安建明將在慚愧中離開這個世界?!?p> “那安明柔呢?”那個女鬼真嚇人啊。小清做一個鬼臉,借助小幺的能量,看過一次安明柔那張可怕的臉,她都想吐,太可怕了。
小幺聳聳肩,不屑道:“有什么樣的父親,就有什么樣的女兒,臨到魂魄消失,投降了?!毙$圻€是很會做思想工作的,把安建明的生活的影像放映給安明柔看,安明柔痛苦不堪,是她害了父親,不然父親憑著醫(yī)術,怎么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安明柔放下執(zhí)念,聽從小幺的安排,先行離去,期待全家人在那邊相聚。
小清長嘆一口氣,簡夢的父親四十多歲就因癌癥去世了,太冤了。“唉,可是那些陪葬冤死的人呢?”
小幺眉頭上挑,呵斥道:“冤死?哼,哪個人也不算冤死,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買單,老天都看著呢。”
小幺發(fā)威了,小清縮脖,盯著電腦,不再吱聲了。
梅軒小鎮(zhèn)蛇襲擊人,沈靜姝被害,警察崔海被蛇咬死案件,都沒有結(jié)果。警察豈會放過安建明?有小清的消息,警察很快追蹤到安建明的藏身之處。
在一個僻靜高檔小區(qū)里,兩室一廳的房子里,安建明倚在輪椅上,骨瘦如柴,只有一個看護24小時在守著他。見到警察,安建明笑了,該來的,終于來了。為了復仇,他所做的一切不是犯罪,所以他不會去自首,就靠著時間等待閻王來收他。
安建明費力抬起左手,指指墻上那幅畫,幾個警察迅速湊過去,拿下沉重的畫框,露出一個保險箱。男護工目瞪口呆,如果早知道那兒,有保險箱,他早就跑路了,何必伺候這個臭脾氣的老頭,還有人監(jiān)視他,他又不能發(fā)脾氣。
保險箱打開,有一封遺書,有慈善捐款證書。他以女兒安明柔的名義捐出一百萬,建設梅軒小鎮(zhèn);一百萬捐給殘疾人基金會,還有一百萬捐給某個大學,用于研究蛇毒。
從安建明的枕頭底下找到兩部手機,一部手機里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另一部手機沒有手機卡。護工指指窗戶那邊,警察發(fā)現(xiàn)攝像頭,攝像頭已經(jīng)沒有燈光了,應該是遠程監(jiān)控的。
警察詢問護工,護工一無所知,一切都是手機遙控的,工資也是定期打到卡里。他按照餐桌上那張紙的內(nèi)容,按點干活,也沒有人來看安建明。
警察拿過來那張紙,九點護工出去買菜,十點多回來做午飯。傍晚護工還要出去采購一次,這兩個空檔期,肯定有人來看安建明,不然冰箱里那些補品是誰買的呢?餐桌上那些高檔水果哪來的?
“警察同志,這個月我還沒領到工資?!弊o工著急這件事啊,這個月還有三天就該開工錢了,老爺子被帶走了,他管誰要錢啊?
“不會少你一分錢?!卑步鲹]揮手,他啥時候欠過別人的錢?
護工盯著安建明的眼睛,確信他沒有撒謊,就離開了。這條線索警察豈會放過呢?護工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蹤。突然警察發(fā)現(xiàn)護工接到一個電話,護工直接走進對面的一個大超市,找到17號寄存箱,按下密碼,啪嗒,箱子打開了,一個牛皮信封出現(xiàn)了,信封里一沓錢,遠遠超過一個月的工錢,護工咧嘴笑了,掏出錢,剛要把信封扔掉,信封里面,有兩個字“閉嘴?!弊o工嚇一跳,轉(zhuǎn)過身,身邊也沒人注意他,但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他,他就告訴警察窗戶上那個攝像頭,也沒說啥呀,再說他也不知道啥呀。
護工把錢又裝回信封里,直接來到超市里ATM機前,掏出一張農(nóng)業(yè)銀行卡,把錢都存進去,然后把信封撕碎了,扔到垃圾箱了,轉(zhuǎn)身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警察從垃圾桶里找出被撕碎的信封,拼湊起來兩個字“閉嘴?!蹦亲o工應該還知道點什么?幾個警察迅速尋找護工,跟蹤的警察卻垂頭喪氣回來,說是跟丟了。他發(fā)現(xiàn)那個護工經(jīng)常接到電話,出出進進,就沒影了。再撥打護工的電話,手機已經(jīng)關機。大意了,大家都沒有重視護工的信息來源,重大失誤。
聽護工介紹,安建明已經(jīng)一周沒有進食,只喝點水,留著一口氣,像是等誰?警察想知道的梅軒小鎮(zhèn)那個實驗室,那些蛇的去向,尤其那只殺人的蛇。還有那個中年人,劉俊壯的去向。
安建明搖頭笑了,他死了,所有的秘密都帶走了,找老伴和女兒,一家人該團聚了。這一生救人、殺人,不記得有多少?死,已經(jīng)夠本了。劉俊啊,你好自為之吧,他先走一步,畢生所學幾乎都教給劉俊,僅有一味藥,沒告訴劉俊,想破天,他也不會想到,他的血是藥引子,哈哈,他死了,一了百了。
警察迅速把安建明送到醫(yī)院,輸液,想要挽留他的生命,那些疑問,還需要安建明來解答。沈靜姝是吃了崔海送來的飯,那扇窗戶是崔海打開的,毒蛇才會爬進去,咬死沈靜姝。緊接著崔海又被毒蛇咬死,崔海背后那個人是誰呢?又是誰把安建明從劉俊家接走呢?最關鍵的是,那些蛇舍的機關在哪里?不解決被訓練的毒蛇,明天春天,毒蛇再爬出來害人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