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寧甚是喜歡這種睡忘狀態(tài),睡覺就是修行,簡直太符合自己這種英俊瀟灑的氣質(zhì)。
這種睡忘狀態(tài)其實是一種冥想狀態(tài),需要全身放松,萬念歸一才能進入。一般的修行者只有達到心靜如水,寵辱不驚、安之若素時,才能冥想悟道,這種超脫物欲雜念的心境,世俗之人不可得,這也是忙于俗務之人難以修成正果的原因。
李長寧真是深得老天眷顧,撿了個天大便宜,輕輕松松就能進入這種玄妙狀態(tài)。不僅解決了修行路上的天大難題,還充實了他的夜生活。
作為穿越到此的現(xiàn)代人,沒有電器和WIFI的夜晚除了睡覺,就只能瞅著孤燈干瞪眼,可謂百無聊賴痛不欲生。現(xiàn)在好了,李長寧準保早早入睡絕不拖沓,弄得蕭瑤還以為他又生病了。
一早上,鳳尾巷孤兒周末便來李長寧家找李長寧。
此時,李長寧正在廚房給小丫頭蕭瑤做私人訂制早餐:一份煎蛋,一份現(xiàn)磨豆?jié){,還有裹著金黃蛋液的煎饅頭片。
小丫頭會將煎蛋夾在兩片饅頭片中,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不時還要贊美一番“廚神”長寧哥。
李長寧將一份餅夾蛋遞給周末,說道:“這是我新發(fā)明的早餐,嘗嘗味道如何?”
周末接過這個樣子奇怪的食物,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說道:“嗯,真香,長寧哥你可真厲害!”
周末狼吞虎咽地將剩下的餅夾蛋吃完,喝了碗豆?jié){順了順食,又將沾有油脂的雙手擦凈,才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將一本用布包裹著的書遞給李長寧:“這本書我看完了,謝謝你?!?p> 李長寧接過這本圣人著作,隨口問道:“這本書我還沒有看過,你讀后可有感悟?”
“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周末不假思索回答道,眼中充滿了堅毅。
“長寧哥,我順道路過你家,進屋討碗水喝可好?”不待李長寧想明白那句感悟的含義,穆禹便大搖大擺走進院中。
穆禹見周末也在,便上前打了個招呼,二人寒暄了幾句。
李長寧白了穆禹一眼說道:“咱倆家離著學堂也不順路呀,你這不是順路是順拐了吧?”
“哎呀,走迷路了,走迷路了,恰好走到你家?!蹦掠硪娎铋L寧要揭穿他,緊忙自己給自己打個圓場,又悄悄湊近小聲說道:“哥,得月樓那頓飯白吃了?酒白喝了?”
“一頓能夠嘛?”
“保證不能夠!”
李長寧心中暗想,這小子就是聰明挺上道呀,比前世的那些所謂的職場精英懂事多了。
“瑤兒,哥今天就不陪你上學去了,我要和周末有事要說。正好穆禹也要去上學,你倆一起走吧?!?p> “奧,好的?!?p> 穆禹嘴角帶著微笑,暗暗給李長寧豎起大拇指。
是夜,蕭遠山環(huán)臂坐在鐵匠鋪的竹椅上,距他五步遠處有一鼎噴著猩紅火焰的鐵匠爐。這鼎鐵匠爐有些不同尋常,旁邊并未架有風箱,爐膛內(nèi)火苗卻蹭蹭直躥,映紅了他木訥中帶著剛毅的臉龐。
蕭遠山閉著雙眼,依舊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鐵匠爐中的火焰,非尋常之火焰,乃是上古真龍?zhí)幽溥@座天下時吐出的真龍精火,被兵家修士施以秘法收納進離火爐鼎之中。這真龍精火雖比不上煉制丹藥的三味真火精純,卻也是為數(shù)不多適合鑄造仙兵的精火。此火焰猩紅生猛,猶如真龍縱橫萬里,發(fā)出吞吐山河、雷霆萬鈞之勢,鍛造出的仙兵也必是叱咤風云之物。
用真龍精火鍛造的仙兵好處很明顯,可實際操作中又很少有人用它。一是真龍精火極難收集,故而世所罕見;二是真龍精火猶如脾氣暴躁的真龍般肆意咆哮,極難控制,稍有不慎便會惹火上身,道消人亡。能控制好真龍精火之的鑄劍師往往都是兵家匠圣,這也顯現(xiàn)出衣缽傳承的重要作用,所謂底蘊深厚可見一斑。
鐵匠爐上放著一個特別的熔爐,熔爐中的鐵液歡快雀躍地翻滾著,與那猩紅的火焰交相呼應,似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熔爐中的鐵液是小鎮(zhèn)礦上的上古玄鐵,在這鼎特殊的熔爐中吸納著天地靈氣,孕育著本體具有靈性的鐵精。
每一柄降世的仙兵均被修行之人視為證道之寶,除了仙兵本身威力強大外,另一個原因便是極有靈性,與主人心有靈犀相呼相應。
有的修行者為了追求人兵合一、威動海內(nèi)之力,選擇將仙兵作為本命物。當然,這也有它致命的弱點,便是物碎人亡。
人生三苦:打鐵,撐船,磨豆腐。
蕭遠山作為兵家鑄劍師,日夜在煉爐旁忍受炎熱,活著就如入地獄,這種砥礪道心不壓于置身古戰(zhàn)場在無數(shù)亡魂陰兵中沖鋒陷陣。
熔爐中的鐵液愈發(fā)歡騰,翻滾的鐵液從熔爐中跳至半空后又回落到爐中,似有鯉魚跳龍門之勢。
蕭遠山依舊閉著眼睛不去理睬,任由鐵液如精靈般歡快地跳躍。
“現(xiàn)在就等不及了?”突然,蕭遠山開口說道,可他身邊并未有第二人,宛如自言自語。
這時,鐵匠鋪的角落中晃動著一個讓人難以察覺的黑影。黑影從陰暗的角落里緩緩走出,竟是那位欲打殺李長寧的黑袍中年男子。
“我的蕭大師,別來無恙呀!”黑袍中年男子傲氣地說道。
蕭遠山?jīng)]有回答他,仍是閉著雙眼。
黑袍中年男子見蕭遠山?jīng)]有回答他,忍著心中的惱怒譏笑道:“真沒想到,這世間難覓的真龍精火竟在你這里?!?p> 蕭遠山還是沒有回答他,似乎將黑袍中年男子當做空氣一般,這讓黑袍中年男子更為惱火。
“好歹我們相識一場,不妨做個交易如何?萬仗峰不會虧待你的!”
“滾!”這一次蕭遠山開口了,言辭干凈利落,不加任何修飾,非常符合他這沉默寡言又剛毅果敢的作風。
“哼,這就怨不得我了!”黑袍中年男子惱羞成怒道,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鼎,將鼎口對準那躥著猩紅火焰的鐵匠爐。
這時鐵匠爐上熔爐中的鐵液猶如嗅到血腥味的虎鯊,更加興奮暴躁。翻滾的鐵液從熔爐中騰躍而起,猶如真龍騰空降世一般。
蕭遠山睜開眼睛,將身邊的鐵錘丟了出去,黑袍男子向后撤步躲開。就在黑袍中年男子后撤的眨眼瞬間,他察覺到身后有人,心中不禁一涼,側身頹倒在一邊。
“你怎么來了?”蕭遠山看著黑袍中年男子身后的人,皺著眉問道。
胖紙要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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