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有很多，都要抓住嗎？機會是什么，風險是什么？”
“我把自己當成什么了？我的優(yōu)勢在什么地方，劣勢在什么地方?！?p> 王之遠越想越多，越想越亂。
“我有金手指啊，出路在小說上啊，靠小說賺錢，搞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干什么？”
“干什么？你寫小說賺得了多少錢？有打廣告多嗎？”
選擇越多，猶豫越多，越是難以下決定。如果是一個“交際”比較廣泛的人，家里人的社交圈子就有網(wǎng)紅做廣告的信息，有信息就能讓決策更接近正確一些。
王之遠以前不了解這類信息，后來寫小說，搜集信息資料也沒搜集到這類信息。在沒有可靠的信息來源，沒有信息，靠直覺感覺去做決定，做一個有很大風險的決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之遠在網(wǎng)上搜集一些知名公眾號廣告，薇博大V廣告，網(wǎng)紅廣告，網(wǎng)絡評測帶貨等等的一些資料，來分析自己的市場價值。
“不知道馬博學談得怎么樣了，廣告真的能賺大錢嗎？”
5天后王之遠得到了馬博學的確切消息。
這5天里，有其他人找王之遠談在薇博發(fā)廣告，有網(wǎng)絡小說，電動牙刷，衣服……。這么多機會，王之遠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愿意面談的為0，不知里面水多深，王之遠不再多想薇博廣告的事。
5天里，王之遠的寫作狀態(tài)也受了影響。他寫過小說的大綱，關鍵的變化，沒有具體到一個個場景的細節(jié)，每天寫作的時候都是創(chuàng)作的過程，這幾天不時想起賺錢，怎么賺錢的事，干擾了正常的寫作。
5天里，馬博學每天給王之遠說進展情況，王之遠也跟馬博學交流報價。跟一些公司談廣告合作，要經(jīng)過層層領導的同意，領導有事沒有立即處理這件事，這件事被耽誤一段時間。所以，談業(yè)務的事情快不起來，要等一段時間。
按馬博學的分析，情況很樂觀，這幾家公司都有意向投放廣告，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黑夜給了我黑色眼睛~”耳機鈴聲響起。
王之遠拿起電話，暗道辭職之后，很少接電話了，然后接了馬博學的電話。
“王哥，你最近什么時候有時間，咱們的合作基本談好了，約個時間到時候過來簽字。就是咱們那個比較樂觀的價格?！?p> “辛苦了。”王之遠道。
作為自由職業(yè)者，時間比較自由，王之遠跟馬博學約好時間，去了一家公司簽約。
沒有什么裝逼打臉的情節(jié)，順順利利地就完成了簽約。
簽好合同的第3天，他們就按合同支付了首次廣告費300萬，后續(xù)完成廣告后還會有后續(xù)的收入。這個過程比寫小說賺錢容易多了，也賺得多。
之前寫小說日賺20萬只是特例，是一下來了許多新粉絲，看積攢起來的VIP章節(jié)，有好多付費發(fā)生，訂閱收入多了起來。
現(xiàn)在盜版這么猖狂，讀者也沒有養(yǎng)成付費看小說的習慣，很多人看到VIP章節(jié)就看盜版了。
寫小說賺錢確實不容易，不如廣告來的容易。
也有超出王之遠預期的情況，這個廣告不僅要在小說中出現(xiàn)，也要在薇博中出現(xiàn)。
“王哥，你給的報酬有點多啊。”馬博學，舉起了酒杯。
兩人一飲而盡。
王之遠笑了笑：“你這個讓我想起當初求職的時候。HR問我，你的期望薪酬是多少。”
“剛才我問你，你的期望待遇是多少，你說的是固定的單筆收入。在我看來，分成，像經(jīng)紀人一樣的分成是比較好的選擇?！?p> “咱們以后還有合作的機會?！?p> 關于馬博學的收入，王之遠也考慮了很多。按比例分成似乎掉了一大塊肉?？蛇@種事情以后還會有，王之遠還要寫作，這種事不能占用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找一個人協(xié)助是最好的選擇。
長遠起見分成是不錯的選擇，只有王之遠的收入足夠多，他的收入才多，兩人利益一致，這樣馬博學更能盡心盡力地談判。
王之遠做這個決定之前也思考過怎么給馬博學報酬，報酬多少合適，借鑒類似的案例，他自己也沒想到在傭金這么“舍得”花錢。
王之遠當場就拿出手機把錢轉給了馬博學。
錢是關鍵，錢一到手，王之遠感覺馬博學明顯地放松，興奮起來。
“你覺得以后寫小說靠什么賺錢？”馬博學問道。
王之遠道：“現(xiàn)在是靠正版讀者的訂閱，打賞?！?p> “版權方面的很少，版權收入跟99%的寫手都沒關系，因為版權根本賣不出去?！?p> “以后靠什么，我還沒仔細想過?！?p> 馬博學自信地笑了笑：“我的分析是廣告和周邊?！?p> 這個問題王之遠也感興趣，他是靠寫小說吃飯的，對未來沒仔細深入地想過確實是個失誤。
“第一是廣告?！瘪R博學道，“現(xiàn)在網(wǎng)絡小說的讀者很多。你看有多少盜版網(wǎng)站，盜版網(wǎng)站多么猖狂就知道。要是沒有流量，他們才不會盜版?！?p> 王之遠道：“這個思路很清奇?！?p> “盜版網(wǎng)站靠盜版小說吸引讀者，有人氣，他們就能廣告盈利?！?p> “確實是這樣?！瘪R博學點點頭，他又回到了原來的話題，“盜版網(wǎng)站能靠人氣賺錢，做正版的也可以?！?p> “你有什么想法？”
馬博學伸出食指；“第一種，小說免費?！?p> “小說可以在公眾號，薇博，小說平臺等地方發(fā)布，每天更新，吸引讀者，聚集人氣。免費的有吸引力的小說能吸引大量的人氣。有人氣就能談廣告，有廣告就有收入?！?p> “還有第二種第三種方式嗎？”王之遠問道。
“第二種，平臺和廣告商合作，搞章節(jié)贈送?！?p> “章節(jié)贈送要做些什么？”王之遠當了合適的捧哏。
“平臺做VIP章節(jié)贈送的功能。讀者在VIP章節(jié)可點擊章節(jié)贈送，這時候給出提示，某某汽車贈送您XX小說一章?！?p> “錢由廣告商出，依舊走訂閱分成。具體怎么分還可以再談?！?p> 王之遠一笑：“這個漏洞有點大呀?！?p> “免費的東西誰不想要，即使不看這本書的人，也會點這個章節(jié)贈送。得有多少人點這個，得花多少錢?！?p> 他嘆息了一聲：“再說好不容易有一些愿意花錢看書的讀者，看到這種功能他們心里平衡嗎？這種功能容易把好不容易形成的正版閱讀習慣給變沒了?！?p> 馬博學點點頭：“這是個點子，后面有更詳細具體的方案，保證沒有漏洞。比如書的粉絲值達到多少才能觸發(fā)這個功能等等?！?p> “你說的這個習慣，確實不好解決?！?p> 王之遠道：“盜版網(wǎng)站，很多人不愿意在小說上花錢，這兩個問題解決了，寫手賺的錢自然而然就多，就不用再這里費勁得搞其他收入了?！?p> “不太一樣?！瘪R博學道，“像演員，他們靠表演獲得收入。同樣他們的名氣知名度也能給他們帶來代言費收入。”
“寫手能能靠訂閱賺錢，也能考小說聚集起來的關注度人氣賺‘代言費’?！?p> 王之遠沒有表示認可，如今的音樂行業(yè)，為什么好歌越來越少，為什么大咖頻頻上綜藝，為什么人才越來越少。還不是盜版太多，做音樂不賺錢嗎？如果做音樂還能賺錢，整個行業(yè)一定是正向循環(huán)，生機勃勃。
馬博學說的這些，對個人還行。就像是成名音樂人，做音樂不賺錢了，還能靠人氣咖位賺錢。但對于整個行業(yè)來說，意義不大。
王之遠沒想探討這個問題：“還有其他的方式嗎？”
馬博學點點頭：“有，我們正在用，也算商業(yè)機密吧?！彼α诵Γ骸罢f是商業(yè)機密，其實網(wǎng)上也能找到，不過我不方便說?！?p> 王之遠拿起酒杯：“為有職業(yè)操守的人干杯?！瘪R博學也舉起酒杯。
兩個喝的啤酒，勁不大圖開心。微小的酒勁作用下，兩人聊天打屁聊個痛快。
“所以說，我能拿下這個合同靠的是人氣?！蓖踔h道。
馬博學道：“當然，要不然他們合同里也不會專門寫明要在薇博發(fā)廣告的條款?！?p> “我的人氣很強嗎？”王之遠道。
“當然?！瘪R博學道：“要不然我也談不下這個合同。”
“典型的循環(huán)論證。這不能回答這個問題?！蓖踔h道。
馬博學道：“看書的粉絲，薇博的粉絲就知道了?！?p> “別看有些明星幾千萬幾億的粉絲，你都不知道里面的水分有多大。真實的粉絲數(shù)量我敢說沒你多。要論付費的粉絲，就更沒你多了?！?p> 王之遠點點頭，他也能從書的訂閱收入和薇博的評論私信中感受到自己人氣的增加。
可他總有一種虛無縹緲，宛如在云端感覺，感覺這一切太快了，太不像真實的了。所以即使他知道馬博學說的事實，他還是問了一句。
“我人氣怎么這么高呢？”王之遠自言自語，像自問，又像問馬博學。
“實力，運氣，命運吧?！瘪R博學道。
“時也運也命也?！蓖踔h道。
正好那段時間官方正疾呼版權保護，正好那段時間版權的事情正火，正在網(wǎng)友們的興奮點上。正好抄襲事件有“故事”，有反轉，有屌絲逆襲。正好有網(wǎng)文大神幫忙助長人氣。正好王之遠實力積累足夠。正好那段時間沒有更吸引人眼球的事情發(fā)生。
這件事出現(xiàn)的正正好。
不真實感更加強烈起來。多少人氣明星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多少網(wǎng)文大神漸漸淡出大家視野。
這種人氣能長久嗎？還能愉快地賺錢嗎？
不行，得做點什么。
“得開馬甲寫書，看看沒有名氣的我會怎么樣?！?p> “對了，我披馬甲更新的那兩本書設置自動更新后好久沒關注了，得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