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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奸商

第26章:滿地狼藉

明朝奸商 我家二姑娘 3126 2019-05-19 05:35:20

  雪花飛舞,街角的一處避風(fēng)處,躲著幾個瑟瑟發(fā)抖的骯臟乞丐,

  今年比往年更冷,怕是難以堅持過去了。

  “都怨當(dāng)初那幫天殺的”其中一個陰冷的露出怨恨的表情,

  罵道:“要不是那幾個死家伙,城里那些個有善心的主都跑去買什么鬼簽子,

  咱哥幾個,哪里會淪落到幾天吃不到一口熱乎的?!?p>  “都是好老頭救下的那個小崽子使的壞”另一個乞丐也說道:“憑什么其他人都能入什么職,咱們卻不行,

  大哥你說,這不是沒天理嗎?大家都是乞丐,

  憑什么現(xiàn)在他們可以大魚大肉,我們只能喝這西北寒風(fēng)?!?p>  “你什么時候跑到那邊去丟人現(xiàn)眼了”老大似乎有點心里不舒服。

  對啊,憑什么?聽說只要是乞丐,或者沒吃的都可以去福利點領(lǐng)粥,

  但那幾個施粥的都是熟人,一見是當(dāng)初那幫餓極了的家伙,說什么也不肯施舍一口。

  眼看著滎陽城的乞丐和流民,幾乎都往那個叫紅河村的地方討吃的,

  偌大一個城卻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今年的雪大,昨天晚上積壓的大雪把破廟也壓垮了。

  終于是連住的的地方都沒有了,往常到了年關(guān),總有不少富戶會起善心接濟(jì)一下。

  如果李崇文在這里,肯定能認(rèn)出為首的乞丐,正是當(dāng)初把自己趕出破廟的那位,

  自張家村遭了災(zāi),張漢便帶領(lǐng)一村人流落到了滎陽一帶,原先多少還能混口飯吃,

  靠著搶奪或要挾跟隨自己的流民進(jìn)貢些食物,雖說吃不飽,但終歸餓不著。

  搶占破廟之后,不知刮了什么妖風(fēng),跟隨自己流離失所多年的人紛紛離去,

  無一例外都是投奔了曾經(jīng)一起生活過的老好叔,

  此時應(yīng)該叫“紅河公司”,自從他們一個個頭也不回的離開后,

  現(xiàn)在街頭幾乎都看不到乞丐,而且福利彩簽,就像一個完美的行善借口,

  那些家里供奉菩薩的人家,基本上男人都會捧著一沓厚厚的彩簽,

  豪爽的笑談自己為行善濟(jì)世做了多大的貢獻(xiàn)。

  天天吃齋的老婆子和三五幾個讀書的好友,都是紛紛夸贊,

  就像福利彩簽說的:“只要人人獻(xiàn)出一點愛,大明就會擁有美好的明天?!?p>  每個購買福利彩簽,或者該叫福利彩票的人,

  都會自覺的掩飾內(nèi)心的貪婪,逢人便說是為了獻(xiàn)出微薄的愛心。

  現(xiàn)在就連賣肉的李大力,都會在招牌下請代筆書生留一句話,

  “每買一斤肉,他將代買主為孤兒寡老獻(xiàn)出一份愛心?!?p>  如果不是家里婆娘管的緊,估計這一份的分量內(nèi)會加上他的沽酒錢。

  福利彩簽升級為福利彩票是上個月的事,李崇文利用空余時間研究了一下印刷術(shù),

  造紙是不會的,印刷術(shù)在大明早已有之,

  李崇文花費重金,從一個印刷作坊請了一個老師傅,并請求他給帶幾個小徒弟出來。

  為了防偽,每一張都注明了發(fā)售日期,每一次印刷都是不同的防偽編碼,

  都是一次性的,很難做假。

  幾個乞丐也曾想碰碰運氣,不過彩票這東西,玩玩就可以,真當(dāng)真那就麻煩了。

  于是幾個人對城中密布的各個彩票網(wǎng)點,也是心懷恨意。

  如今幾個人正打算大雪封路,地下執(zhí)法隊也回了紅河村準(zhǔn)備過年。

  那些個彩票點中,仍有幾個銷量高的點在營業(yè),估計是不想放棄過年時節(jié)人們手中的余錢。

  他們估計沒有想到,紅河村并非全部把執(zhí)法隊撤回,而是留守了一個十人的小隊,

  其中八人就是原本住在滎陽城的高卓等。

  夜幕下的滎陽城北,一家狹小簡陋的門頭里,突然竄進(jìn)幾個人影,

  瞧那門頭懸旗,正是紅河村業(yè)績最好的彩票店。

  此時正是路上行人漸少,兩個值班的伙計正拿著木板,將要關(guān)門上梁的時候,

  幾個之前躲在街角的乞丐,拿著早已準(zhǔn)備好的木棒,趁著夜色就沖了進(jìn)去。

  兩個值班的公司伙計雙拳難敵四手,誰也沒有料到平安這么久的滎陽城,

  突然會跳出這么一幫窮兇極惡之徒。

  兩個人被打的動彈不得,幾個人于是翻箱倒柜,將所有值錢的物品統(tǒng)統(tǒng)連搬帶走。

  等到十個已經(jīng)半休假的執(zhí)法隊員,巡視到北城附近時,

  看著一屋狼藉,哪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派一人迎著風(fēng)雪去城外報信。

  剩下的人在高卓的帶領(lǐng)下,順著痕跡糾察那幾個無法無天之徒。

  當(dāng)時夜色朦朧,兩個受重傷的伙計也是沒看清楚什么人,就遭到暴打。

  大雪飄飛,幾人離開已有一段時間,高卓等人順著痕跡也沒找到,

  不過高卓可以肯定,這些人肯定是對滎陽城很熟的人,而且不可能是什么江洋大盜。

  幾個人的撤退路線穿街過巷,城北這一帶地形復(fù)雜,

  房屋道路擁擠,如果不是在城內(nèi)久居的人,不可能抄那幾條近路。

  而且如果是江湖上行走的盜賊或流匪,必然會選擇隔壁幾家糧行或典當(dāng)行。

  彩票店的帳都是一天一算,關(guān)了店鋪之后,伙計就會數(shù)出明天的支出,

  剩下的會在明天上午兌獎后,由執(zhí)法隊帶到總領(lǐng)處保存。

  所以彩票店錢最多的時候,是開獎前的中午,

  晚上根本不會存留多少,只有提前發(fā)售明天的彩票錢。

  也就幾百文錢,就連曾經(jīng)的大小通吃的西城幫都看不上。

  這就是一次報復(fù),針對紅河村的報復(fù),

  可是紅河村究竟是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么一幫人,按說就只有覆滅的西城幫才有這仇。

  高卓自己就是西城幫的余孽啊,難道是一直想整紅河村的尹江。

  不至于啊,人家好歹也是衙役班首,出手怎么可能這么小家子氣。

  不僅無法打擊李崇文,還容易打草驚蛇,那是誰?

  消息傳到李崇文耳里時,天色已是凌晨,

  李崇文趕緊叫半夜送信的執(zhí)法隊員,躺到自己暖暖的炕上。

  自己的炕永遠(yuǎn)是紅河村燒的最暖和的,不僅僅是因為李崇文是總領(lǐng)的身份,

  自從老好叔將落水的李崇文救下之后,他就落下了怕水怕冷的恐懼癥。

  通知前來服侍的秋菊小丫頭去叫幾個副領(lǐng),李崇文心中也是和高卓一樣疑惑。

  老好叔穿著厚厚的衣服,步履闌珊的趕了過來,

  李崇文見其他幾個也已經(jīng)趕到,還是忍不住的責(zé)怪氣喘吁吁的秋菊。

  “秋菊,我剛剛說的是通知各位副領(lǐng),你怎么把老好叔也叫來了,這么點事,老好叔年紀(jì)大了,容不得來回折騰?!?p>  秋菊的委屈還沒露出來,李崇文又吩咐道:“秋菊,你去和春花大姐說一聲,讓她趕緊挑一個手腳麻利的大姐,每天給我去服侍老好叔?!?p>  “嗯,我知道了”秋菊委屈的像個受傷的小媳婦。

  “就按全額的月俸算,還不快去”

  李崇文早在遷到紅河村時,就規(guī)定女人們的月俸是男人的八成,

  如果是輔助的活,只能算六成。

  整個紅河村只有一個女性是拿全額月俸的,那就是身兼文秘,貼身丫鬟,小孩老師數(shù)職的秋菊菇?jīng)觥?p>  “各位快請進(jìn)”李崇文招呼著幾人進(jìn)入小會議室。

  秋菊使喚走了,幾個人開會連個泡茶的都沒有,看來自己要加快尋找小秘的速度。

  李崇文將北城那個全城銷量最好的彩票點被砸的消息告訴大家,

  眾人先是氣憤,而后又坐回來開始沉思,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某人。

  這不亞于赤裸裸的打臉,尹江被排除,因為這次雖然被打砸搶,實際的損失卻不大。

  更重要的是臉面,這次的事紙是包不住火的,

  一大早大家來買彩票,就會看到狼藉滿地的店鋪。

  不用多久就會傳的滿城風(fēng)雨,繼而大家會各種擔(dān)心,而影響到彩票點的銷售情況。

  現(xiàn)在彩票點的穩(wěn)定收入,幾乎是維持整個紅河村的關(guān)鍵,

  雖然陶器作坊持續(xù)輸出,但紅河村除了大搞建設(shè),真正能帶來財富的就這兩個來源。

  在老好叔等精打細(xì)算之下,陶器出產(chǎn)還不夠各個紅河工地的支出。

  也就是說,養(yǎng)活整個紅河村幾百人的,幾乎都是靠各個彩票點。

  滎陽城現(xiàn)在也就四個比較旺的銷售點,租了臨街鋪面,其他都還是臨時在市集搭的竹棚。

  如果說店鋪都容易出事,那大部分的棚子更加沒有安全感。

  “先讓執(zhí)法隊去,不必大招旗鼓?!崩畛缥膶υ谧鶐孜坏某林潇o很是欣慰,經(jīng)過這么一段時間下來。

  曾經(jīng)毫無主見的乞丐們有了一絲上位者的氣度,凡事也不再是沒頭的蒼蠅。

  “好,執(zhí)法隊可以抽三十人和留守的高卓會合,不過紅河村就防守空虛了?!?p>  梁廣思索片刻就回答道。

  李崇文暗暗點頭,不只是對于梁廣的分析,而是覺得自己眼光不錯,

  梁廣確實比黃見更適合做一個領(lǐng)導(dǎo)者。

  “這個梁隊長不必?fù)?dān)心,新工廠前段時間初步挑選的二十人能擔(dān)此事”說話的是陶然,

  從當(dāng)時的一個低賤的幫工,一躍成為僅次于李崇文的紅河村二把手。

  至于何時訓(xùn)練的,李崇文從來沒有過問,當(dāng)初帶隊訓(xùn)練時他也在,基本流程應(yīng)該是知道的。

  既然陶然說能擔(dān)此事,基本上說明新挑選的香皂工廠保安,和執(zhí)法隊的武力是不相上下了。

  李崇文有點慚愧,自己當(dāng)初也就是照葫蘆畫瓢,

  這后人比自己做的更好也是很應(yīng)當(dāng)?shù)模僬f,以前是沒幾個人挑選,現(xiàn)在大部分工坊都在陶然手下,挑出些精干也是撿了便宜。

  幾人就著晨光升起,一步步敲定計劃安排,梁廣帶隊去滎陽城,李崇文坐鎮(zhèn)以防意外。

  陶然不僅將抽出來的二十人拉出來,而且臨時再抽出四十人的輔助隊伍。

  李崇文防的是尹江那個心狠手辣的家伙,萬一這次只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

  紅河村雖說好幾百人,但面對穿著官皮舉著官刀的尹江,還是有著明顯的畏懼心理。

  早在遷離紅河村前李崇文就見識到了,這幫自己供養(yǎng)的職員一個個都是貪生怕死之徒。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李崇文沒法去怪罪他們,

  幾千年下來,這種民不與官斗的觀念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

我家二姑娘

維持日更一萬不是件容易的事,奸商啊,為了你,我都停更神仆了,還是沒票票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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