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侍衛(wèi)看著李薇點了點頭。
“你先下去吧?!崩钷睂χ俏皇绦l(wèi)說道。
“諾!”
侍衛(wèi)離開后,李薇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她看著外面的雨,陷入了沉思。
王川的身份她多少能夠猜測出一些來,所以這件事她沒有叫手下的人去摻合,但是李薇沒有想到宋楚陽會將自己卷進這個事情里面。
這樣的做法跟先前她遇見的那個少年有些不一樣。
……
雨一直下著,而且越來越大。
雨水落在背刀客的身上,落在那些薛管家家眷的身上,落在吳幫主家人還有那些幼子的身上。
他們這些人有的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只是因為他們跟吳幫主還有薛管家有關系,有的他們做過很多壞事,而且還經常借著吳家還有薛家的勢力在長安城里面作威作福。
這些人中,無論他們是不是無辜之人,他們都要在這一天離開長安城,因為這是王川·給他們提出的條件。
“禍不及家人,你們這群人還有沒有良心?”其中一個老太太站出來對著一位背刀客說道。
她的銀發(fā)已經被雨水打亂,看上去有些狼狽。
“出刀?!绷硪晃槐车犊椭苯诱f道。
這句話說完,一道刀光落下,將那位老太太的頭顱斬落。
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他們要做的只是將這些人趕出長安就可以了。
看著那位老太太倒下后,剩下的家人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他們有些畏懼的看著那一群人,然后拿起自己的行李朝著長安城門走去。
風雨中,一群老弱婦懦排起長長的隊伍,他們沒有打傘,偶爾有幾個孩子看著那群人留出憎恨的眼光。
無論王川跟吳幫主他們之間的戰(zhàn)斗怎樣,這一群人已經徹底離開長安了。
王川說過叫這群人離開長安城,那么這群人就會離開長安城。
……
那三位老者跟王川交手后發(fā)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們已經低估了王川的修為,如果他們要在這里殺死王川,那么就會有一個人給王川陪葬。
如果他們其中有一個死在這里,那么對于他們身后的主子來說就是一種損失。
死掉一位修行者,這是那些貴人都不愿意承擔的損失。
宋楚陽手里握著劍,不斷的開始廝殺著,那些朝著他們涌來的人也漸漸少了很多。
地上的尸體已經堆得很高,雨水已經完全被染紅了。
一只老鼠從洞里鉆出來,它走到一具尸體面前,然后對著一具尸體的手指開始啃食起來。
外面是一場戰(zhàn)斗,但是對于這只老鼠來講,只是一頓盛豐的美食。
王川跟那三位的決斗也已經結束,那三位的身上都多了一些刀痕,王川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好像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夠把王川殺死一樣。
同樣在這時,一群背著刀的壯士走了過來,他們看著那群朝著宋楚陽撲去的人,直接劈出一刀。
“我們贏了?”宋楚陽看著那些被刀芒斬斷的尸體,問道。
“那位已經來了,我們自然贏了。”王川對著宋楚陽說道。
吳幫主跟薛管家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們看著王川的眼神里面充滿了恐懼。
王川竟然能夠跟那三位交手而且位于不敗之地,更可怕的王川身后的那位貴人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意料。
王川看著已經灰溜溜離去的兩個人,他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吳幫主還有薛管家身后的那些人會直接將他們處理掉,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一些不該是他們這種階層知道的秘密。
那三位老者已經離開,宋楚陽收回自己的劍,他看著王川說道:“你身后的那位貴人是神經病。”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蓖醮▽χ纬栒f道。
“本來一句話能夠解決的事情,他竟然需要我們殺這些人才能解決。”宋楚陽說道,“他難道不知道如果你被那三位殺死后,他會怎樣處理這件事?”
“他總歸要顧忌武家那位的面子,而且如果不死這些人,大唐的不良人怎么能夠查找到薛家的參與?”王川看著宋楚陽說道,“要知道,這里面死得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價值?!?p> “你身后的那位真的很可怕,可是他不是武家那位的對手?!彼纬柨粗醮ㄕf道。
“為什么?”王川對于這個少年的話覺得有些興趣,他開口問道。
“因為李薇不是一個很簡單的人?!蓖醮ㄕf道,“而他是李薇的父親,即使他已經猜出來,他也不會殺死自己的女兒。”
“也對,哪里有父親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的?”王川感慨道。
宋楚陽抬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已經散去了,“為什么還不離開?”
“我在等一個人。但是他應該不會來了?!蓖醮ㄕf道。
“等誰?”
“國教里面的一位修行天才,但是他應該已經離開了長安城?!蓖醮ㄕf道。
“你還有其他的幫手?”
“不是幫手,只是他們不想看見我跟那位天才自相殘殺,所以阻止了這場戰(zhàn)斗?!?p> 王川說的很對,在一條小巷里面,那個從國教里面走出來的天才剛剛走進這條巷子,就被一個賣花的小姑娘擋住了去路。
小姑娘只是將花瓣揚起,那位天才就被某種力量固定住了。
小姑娘離開后,那位天才也離開了長安城,朝著北方走去。
北方是北蠻,北蠻的北方是魔族。
那位天才很認可小姑娘說的那句話,“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像當年那位將軍府為了大唐所做的一切一樣。”
……
“那我先回去了?!彼纬柨粗醮ㄕf道。
“你先回去洗漱一下,明天跟我去皇宮見那位陛下?!蓖醮粗纬栒f道。
風雨中,兩個人朝著長安城里面走去。
他們的腳印落在地上的石磚上,留下些鮮紅的印記。
雨越來越大,那些血跡都被大雨沖刷干凈,看上去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在王川走后,武崇訓領著左衛(wèi)軍來到這里,開始將這里封鎖,因為宮里的那位已經發(fā)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