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試問知音何在
很快的,王齊鈺來到村莊入口。
村莊入口的兩扇厚重的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不過,對于已經(jīng)身體素質(zhì)得到加強(qiáng)的王齊鈺,這構(gòu)不成麻煩。
他很輕松就翻過了大門,來到了村外。
又走了一會,王齊鈺就聽到了一陣琴聲,正是從陰陽橋那邊傳來。
琴聲錚錚淙淙,如珠落玉盤,仿佛能夠打動人的內(nèi)心,希望靠近聆聽。
王齊鈺畢竟也算是個靈修,靈魂比較凝實,很容易就穩(wěn)住了自己的心思。
這琴聲,分明有迷惑靈魂的效果??!
他繼續(xù)前行,不多時來到陰陽橋頭。
他看見,在陰陽橋中部,朦朧的月光下,有一個妙齡少女,穿著一身白色廣袖長裙,側(cè)對著這邊,坐在橋板上,正在彈著琴。
王齊鈺心中暗奇,怎么回事?這深更半夜的,還有人在這里彈琴?
只見她不光是彈,還唱了起來:“清江殘月照垂柳,夜靜人稀江水寒。月影粼粼波光動,可堪寂寞倚欄桿?!?p> 聲音清幽,身影寂寥,讓人見了油然而生纏綿悱惻之感。
琴聲一歇,那少女轉(zhuǎn)頭看過來,盈盈一笑。
“公子既有緣到此,何不近前與奴家一敘?”
王齊鈺看見,少女眉似遠(yuǎn)山,目如秋水,鵝蛋臉,小酒窩。
美則美矣,就是臉色太白,嘴唇烏黑,都沒有一絲血色。
莫非她不是人?王齊鈺只覺得心中一悸。
不過,在怎么樣任務(wù)也得完成??!
王齊鈺硬著頭皮上了橋。
他走到那少女身前,少女早已經(jīng)站起迎客,滿臉笑容,只是臉色過于慘白,莫名的有些瘆人。
她身上似乎只有一件外衣,雖然是寬松的連體裙裝,但料子很垂,而且略顯單薄,于是就展示出了她絕好的身材。
“不知公子貴姓?”少女含笑問。
“在下免貴姓王,名齊鈺,請教小姐尊姓大名?”
“奴家嗎?”少女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中掠過一絲凄然,轉(zhuǎn)瞬即逝。
她眼波流轉(zhuǎn),似乎別有深意地說:“奴家嘛,有兩個姓,出嫁前姓李,出嫁后姓周,不卻知王公子喜歡奴家哪個姓呢?”
“呀!”王齊鈺驚嘆,他沒想到,這個少女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和趙清月差不多年紀(jì),居然就出嫁了,可惜……
“小姐竟是已經(jīng)出嫁了嗎?我都不敢相信呢?!?p> 少女粲然一笑,“公子何必顧左右而言他?且先回答奴家的問題可好?”
王齊鈺心想,反正也不能撒謊,自己又何必試探?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就是了。
“那還用問嗎?自然叫你李小姐了,父母給的姓,怎么能因為出嫁了就改掉?”
少女點頭而笑,似乎很是歡喜。
她頷首微微屈膝,行了個萬福禮。
“奴家李凌波,拜見王公子?!?p> 行禮完畢,李凌波邀請王齊鈺席地而坐。
“此地荒僻,倒是簡慢貴客了?!?p> 在李凌波講出自己名字的同時,王齊鈺也就完成了特殊任務(wù),獲得了《御道初解》。
他悄悄查詢了一下李凌波對他的好感度,是57%,超過了50%,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于是,他落落大方的坐下,笑著說:“能聽到李小姐的琴和詩,已是有幸,何談簡慢?!?p> “咚……”李凌波似笑非笑地輕輕撥了一下琴弦,“如此說來,王公子也是一個雅人?不如……請王公子也彈上一曲,如何?”
呵呵……王齊鈺心中暗笑,幸好我學(xué)過古琴,而且考過了十級。
于是,他也不推辭,“那我就現(xiàn)拙了。”
將驅(qū)邪蠟燭放在一旁的橋板上,取過少女面前的琴,王齊鈺先撥弄了兩下,略微想了想,決定彈名曲“高山流水”。
他一撥動琴弦,李凌波就神情微動,明白自己是遇到會彈琴的人了,更是側(cè)耳傾聽。
李凌波自幼多才多藝,這琴藝也是她所擅長,聽過不少名曲。
但王齊鈺所彈的高山流水,卻是她從未聽過的。
她聽著琴聲,腦海中卻出現(xiàn)的是一座座層巒疊嶂的高山,一條條永續(xù)不絕的流水……
一曲彈罷,李凌波不禁贊嘆:“好曲,其志巍巍乎高山,洋洋乎流水?!?p> 王齊鈺驚訝地說:“李小姐真厲害,這都聽得出來?這首琴曲名字就是高山流水。”
“??!”李凌波很是驚喜,謙虛的說:“奴家能猜到也是巧合?!?p> “不然?!蓖觚R鈺笑著說:“我說個故事給李小姐聽?!?p> “在我家鄉(xiāng)古時候,有個很擅長彈琴的人……”
王齊鈺把高山流水的典故說了一遍,最后笑著說:“假如他當(dāng)時遇到的是李小姐你,那這知音的佳話怕就屬于李小姐了。”
李凌波聽得悠然神往,但聽到王齊鈺這樣說,就連連搖頭,“奴家這樣的水平,哪敢比肩前賢,王公子莫要笑話于奴家。”
說完這話,她卻又抿嘴一笑,表情若有深意地看著王齊鈺,“呵呵……王公子可真會拐彎抹角,你的意思是想說奴家就是你的知音吧?”
“李小姐想多了,我絕無此意?!?p> 王齊鈺覺得冤??!他只是實話實說,講的都是自己的真實想法,真沒有起過這個心思。
不過,他再次看了看李凌波的好感度,已經(jīng)升到了60%,顯然并沒有生氣。
李凌波似乎并不相信王齊鈺的話,她把琴拿了回去,伸手撥弄,居然就是王齊鈺剛彈過的高山流水。
她彈了一小節(jié),停了手,嘆了口氣,“唉!自從……之后,奴家的記性就差了許多,這就記不清了?!?p> 李凌波似乎有些郁郁不樂,過了一會,她說:“王公子,你若只是想從奴家這里得到好處,有這表現(xiàn)也就夠了,只要答應(yīng)奴家一個條件就可?!?p> “但你要是想與奴家做知音的話,那可還不成,琴棋書畫詩,琴這一關(guān)算你過了,可還有四關(guān)呢?!?p> 王齊鈺感到很奇怪,“李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可沒想要從你那里得什么好處,也沒想過要和你做知音??!”
“錚……”
李凌波原本低著頭很隨意地輕輕撥弄著琴弦,不知為何,下手稍重,差點撥斷了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