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沒有勸蔣景文,而是讓她哭個夠,因為現(xiàn)在她心中有太多的委屈和傷心。
等她哭夠了,不哭了,她抬起頭,看看張華,弱弱地說:“孩子畢竟不是我一個人的,我想問問羅坤,他是怎么想的?”
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她還念念不忘她的情郎呢,真是個多情的女子啊。
張華一聽,撇撇嘴說:“到現(xiàn)在你還在找羅坤呢,你暈倒時,我讓他打120,他都不打,帶著他老婆和孩子揚長而去。像這種無情無義的東西,你還想著他干嘛啊,他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你別罵他了,畢竟他是我孩子父親,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呢,更何況平時他對我也不錯?!笔Y景文這個時候了,竟然還為羅坤說話,張華氣得想吐血了。
“這個孩子,你到底咋辦啊?你現(xiàn)在是個未婚的大姑娘,如果生下來的話,別人會恥笑他沒有父親的,現(xiàn)在你還很年輕,以后的路也很長,你認真考慮一下吧?!睆埲A強忍住著心中的怒火,跟蔣景文說著知心話。
“張華,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羅坤,我想問問他,為了孩子,他愿不愿和我結(jié)婚?我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至于他怎么待我,我并不在乎?!笔Y景文到現(xiàn)在還執(zhí)迷不悟地央求張華找羅坤呢。
“小蔣,你瘋了吧,到現(xiàn)在你還沒有明白嗎?他不是真心喜歡你的,他只是和你玩玩而已,這是他親口說的,你都不記得了嗎?你真是個癡情女子啊,我的小蔣同學(xué),你能不能醒醒啊?”
“張華,算我求你了,你就去廠幫我找找他吧,我要親口問問他,到底要不要這個孩子?”
張華拗不過蔣景文,讓蔣景文躺在病床上休息,她自己回廠里找羅坤。
她先去生產(chǎn)部找羅坤,羅坤不在那里,她又去人事部那里找羅坤,羅坤沒有辭職,沒有人見到他,她又去總經(jīng)理辦公室找羅坤,羅坤也不在那里,她最后去了羅坤和蔣景文同居的出租房看看,那出租房的門鎖上了,也沒有人。
“看來:羅坤帶著孩子老婆回老家了,這個無恥的無情的東西。”張華在心里暗暗地罵道。
張華在回醫(yī)院的路上,她不知道到底怎么跟蔣景文說這件事,說真話吧,怕傷著蔣景文,說假話吧,蔣景文對羅坤不死心,以后更受到傷害。
一路上,她都在盤算到底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心中猶豫不定啊。
既然“抽刀斷水水更流行,舉杯消愁愁更愁,”不如她幫蔣景文斬斷對羅坤的情絲,張華注意拿定后,她快步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里,蔣景文還在焦急地等待著張華的消息呢,她一看到張華進了房門,就著急地問道:“羅坤呢?你找到羅坤嗎?”
張華搖搖頭,狠狠心說:“你以后別找羅坤了,他帶著老婆孩子回老家了。你把他忘了吧,你要開始新的生活了?!?p> 蔣景文聽后,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直往下掉,明亮的眼睛又一次黯然失色。
她用被子蒙住頭,又痛哭起來。
蔣景文入院的第二天下午,有個護士來到房間里問蔣景文到底做不做人流,不做的話可以出院了。
蔣景文還是在猶豫,張華知道這個時候她需要有人幫她拿主意,因為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很低,此時的蔣景文哪里還是昔日那個精明能干的蔣部長啊,完全一副上高中時內(nèi)向文靜的模樣。
“做,我們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做人流?!睆埲A替蔣景文下了決定。
蔣景文這次沉默不語,那意思是默許了張華的決定。
當天下午,蔣景文做了人流,當她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的時候,她面如死灰,沒有一點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