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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摸魚開始的修仙之旅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司朔的威脅

從摸魚開始的修仙之旅 我會龍卷雨擊 4435 2019-09-22 20:00:00

  “夠了,住手!”白戟在冷眼旁觀片刻后,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制止司朔的行為,無論他這個弟弟做的再怎么過分,總歸是自家人,自家人自有自家的法處置,卻不是司朔這個外人可以動手的。

  “喲,拉偏架啦?”司朔坐在白戈曲腰拱成的人肉座椅上,一直眼睛斜睨著他,“剛剛怎么不開口?啞巴了?更何況,白淺淺還是你的侄女?!?p>  白戟非常討厭司朔現(xiàn)在的眼神,那讓他感覺如同被街頭巷尾的小痞子給盯上了,那種骯臟卑鄙的生物,一逼迫就鉆進下水道里,一旦放松,就又出現(xiàn)了。這些人犯不下什么大錯,但就像蒼蠅一樣,純粹為惡心人而生!

  “我看你也是一位仙家子弟,怎么如此無禮?淺淺侄女是我們白家的人,怎么說她怎么批評她,貌似也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吧?”

  司朔早就料到他會如此回答,前世的司朔家鄉(xiāng)在一座稍顯偏遠的農(nóng)村,以宗族的形式聚集,一旦族內(nèi)有人犯了事,正主找上門來,就會以自家事不用外人插手的理由將其拒之門外,最后以一聲假惺惺的道歉和賠些錢財?shù)姆绞绞瘴?,這種土皇帝般的做事風(fēng)格,讓司朔很是惡心。

  “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服?”白戟一揮手,從殿外涌出一大批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將司朔和還有小狐貍圍住,被明晃晃的刀槍指著,司朔的臉上似有怒氣顯露。

  “仗著修士無法對凡人出手,你以為你就可以肆意妄為了嗎?”司朔用力一腳把座下白戈踹翻,發(fā)出一聲哀嚎,然后踱步到白戟面前。

  正在長身體的司朔要比白戟矮整整一個腦袋,不怎么顯肉的身材在他久經(jīng)沙場的魁梧身軀前更像只雞仔,但司朔臉上毫無懼色。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完全可以當(dāng)著你手下的面把你痛揍一頓,打爆你的門牙,然后安然離去?”

  “那又如何?”白戟拍了拍胸前的鎧甲,“我白某從十四歲開始就拿著刀片兒在邊疆殺敵了,遇險無數(shù),被捉住后當(dāng)著我軍將士的面羞辱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如果你想靠這種方式激怒我,那就失算了?!?p>  “而且,我敢保證,當(dāng)你拳頭揮出去的那一刻起,大夏王朝和云天宗之間關(guān)于凡人修士和諧共建的方案將會馬上被終止。小子,如此大的罪名,你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p>  身為這個王朝身份最為尊貴的人之一,白戟當(dāng)然知道云天宗和大夏王朝保持友善交流的基礎(chǔ),那就是為了和他們合作,保持天下太平。他的算盤打的很好,因為云天宗確實十分重視俗世王朝和修士之間的平衡,換一個人來,或許就被唬住了,可惜偏偏他面對的是司朔。

  “白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司朔挑著眉,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只是演技太假,反而有些激怒他。

  “你不必在這里陰陽怪氣了,陛下他死后,在新皇帝登基前,這個國家的一切大事小事,都有我和白戈決定,換而言之在這段時間里,我和他就相當(dāng)于這個王朝的皇帝。今日你羞辱了白戈,若是大家各退一步,還有的談,畢竟是他有錯在先,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是一旦你同時得罪了我們兩個,就相當(dāng)于冒犯了皇帝!”

  白戟的瞳孔猛的一收縮,輕聲道,“欺君之罪,不知道你這位仙家弟子,但不擔(dān)得起呀?”

  場上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在現(xiàn)場的,除了白戟的親衛(wèi)外,無不是身份尊貴之人,每一個到場的官員都死死盯著司朔的下一步行動,哪怕他只是簡簡單單的握住拳頭,都可能會影響到這個王朝和云天宗之間的關(guān)系。

  成川早就痛苦的閉上了眼,自覺惹了天大的麻煩——雖然鍋并不在他。平心而論,云天宗修士的修士性子都比較桀驁,尤其是劍修。

  在一千好幾百年之前,也就是七長老正活躍的那個年代,劍修和其它修士之間的對話往往都是這樣的——“你瞅啥?”“瞅你咋滴?”“再瞅一個試試?”“瞅了你還能削我啊?”“削的就是你這個小王八犢子!”

  七長老就是其中削人的佼佼者,司朔既然是那一位的親傳弟子,想必脾氣估計也繼承了個八九不離十,過一會兒恐怕就是這位白將軍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哀嚎的場景了,然后云天宗和大夏王朝的合作終止。

  但這不是關(guān)鍵,對于成川來說,最氣的是,身為親傳弟子的司朔恐怕還受不了多大責(zé)罰,逐出師門甚至上門賠罪什么的,就算是掌門答應(yīng),七長老也不會答應(yīng),最后落在他頭上的,可能就是關(guān)個幾十上百年的禁閉,對于修士來說一晃就過去了,可自己就倒大霉?。〉舱J為,司朔做的沒錯,于是乎,白戟就是導(dǎo)致他要倒大霉的罪魁禍首?,F(xiàn)在成川心中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司朔能干爆白戟的鎧甲,把他揍的哇哇叫!

  “師兄,不要!”身陷旋渦中心的白淺淺此時感覺自己是那么無力,明明一切爭端都是由她而起,但現(xiàn)在一邊是血濃于水的親戚,一邊是自己抱有特殊情感的師兄,她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但是她明白,修士凡人共建計劃是宗門十分重視的,就當(dāng)是為師門減少麻煩,這個時候也得勸住即將上頭的師兄!

  但是白淺淺剛要去拉司朔的時候,卻被小狐貍給拽住了。白淺淺疑惑回頭看去,現(xiàn)在的小狐貍完全沒有以往的傻不拉幾,那雙略帶黃綠色的瞳孔竟有些讓人看不透。

  “洛兒妹妹,你放開我,現(xiàn)在不是胡鬧的時候!”白淺淺有些急了,無論洛兒她有什么理由,阻止暴怒的司朔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可是柔弱的她哪里掙得開以肉體強度著稱的青丘狐?

  “白姐姐,相信司朔。”洛兒輕聲道,“司朔他雖然總是不著調(diào),但在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靠得住的,這點場面我相信他可以自己解決。”

  “可萬一他解決不了呢?”

  “那就跟著他,大鬧一場然后溜之大吉啦!”小狐貍嫣然一笑,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哦豁,看起來我那侄女兒心里還是有我這個叔叔的,”白戟的注意力散部全局,自然看到了白淺淺心急如焚要上前阻止的姿態(tài),“小子,看到?jīng)],你護的人,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你的做法呢?”

  “哎呀,我勸你呀,少浪費口舌做這些挑撥離間啦!”司朔并不屑于理會他這種小手段,“淺淺她那哪是向著你?她是在為大局著想,她是個善良的姑娘,但是你,居然利用了她的善良,真是十惡不赦??!”

  “那僅僅是你的立場罷了,放在大夏王朝的立場,被你一個無名小卒如此羞辱,你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惡嗎?”白戟厲聲喝道,“快點兒做出決定吧,別浪費時間了,是選擇退一步向我弟弟道歉,還是說,一意孤行,撕毀兩方的條約?”

  “我的回答是這個?!彼舅饭殴忠恍Γ又肟诖蟮娜^直直懟上了白戟那張方正的國字臉!普通凡人,哪里是他一拳之?dāng)??白戟在這一拳下,還能勉強保持站立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的了,但接下來迎接他的,又是一拳!

  兩拳被撂倒,毫無還手之力,而司朔絲毫沒有動用自身的靈力或者劍意,全靠肉體強度,這就是修士和凡間武夫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

  腦袋很暈,很痛,如同要炸裂開,但白戟絲毫不氣惱,保持著趴下的姿勢哈哈大笑,“年輕人啊,腦子一熱做出的事,可能會讓你抱憾終身?。〔恢滥闶欠駵蕚浜昧?,迎接來自你師門的質(zhì)問?”

  司朔一腳踩到白戟臉上,滿臉奇怪的問道,“我?guī)熼T為什么要質(zhì)問我?”

  “先不提我是云天宗最優(yōu)秀的親傳弟子,千年難得一遇的劍修苗子,當(dāng)年云天宗的師長們求著我去拜師學(xué)藝,憑什么為了你一個小小的大夏王朝而降罪與我?”

  “小小的大夏王朝?可笑!”白戟噴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怒目圓睜,“你可知道,我大夏王朝是東玄洲最大的王朝之一,疆域從南到北,橫跨多少面積?其中又有多少凡人在里面繁衍生息?”

  “說這么多,有什么用呢?”司朔又是一腳,將白戟的嘴也給踹歪,“你剛剛在自報家門的時候,似乎說了大夏王朝只是最大的王朝之一吧?”

  “西邊的蠻牛王朝,北邊的玄華帝國,似乎只比你大夏小那么一丟丟吧?”

  “五百年前至大夏王朝建立之初,似乎和這兩個國家的戰(zhàn)事從未停息過吧?”司朔笑的很陰險,也很狡詐,更是無情,“也就是你們祖上出了個軍神一般的人物,加上那兩國同樣需要休養(yǎng)生息,邊疆才安寧下來,不過那也是大體上的,一些小摩擦似乎從未斷過吧?每年我們師兄弟都有不少要去兩國交界地帶,超度無辜的亡魂呢!”

  “你…你想挑起三國的戰(zhàn)事嗎?”白戟沒了剛剛那副得意的樣子,聲音有些顫抖,“先不說你是否有那個能力,但那兩國的君主也不是傻子!”

  “對啊,他們不是傻子?!彼舅窊芘艘幌履橆a邊垂著的兩綹發(fā)絲,“但是他們也不是圣人,只要是人,都有貪欲,貪圖土地,渴望建功,開疆拓土,而且,更渴望長生。”

  白戟的臉色徹底變了,他清楚的明白,長生對于一國之君,是有多么大的誘惑。在老皇帝還在世時,就曾與不少身邊親近之人感嘆過,人生苦短,韶華白首不過轉(zhuǎn)瞬,哪怕在修士的調(diào)理下他在年過花甲之年還有這如同少年人的精力,但終歸是不滿足的。

  “看在你如此愚昧的份上,我免費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彼舅穼⒛_從他臉上挪開,粗魯?shù)淖プ∷念^發(fā)將他整個人提起來,“云天宗有一種丹藥,凡人吃了就可以延壽五十載,若再加上合理調(diào)養(yǎng),輔以其他丹藥,再延壽個二三十年是沒問題的,也就說,一個人的壽命可以活生生的翻了將近一倍!你說,那些帝王會感興趣嗎?”

  “當(dāng)然,既然那些國家能同樣興旺,說明其能臣也是不少的,但是相同的道理,他們也同樣有著欲望,對于文臣,云天宗有著整片大陸藏書最豐盛的藏經(jīng)閣,對于仰慕仙人的,我可以將他們收入云天宗外門弟子,甚至親自教他們,只要有這個天賦,而渴望建功立業(yè)的,你們大夏王朝,不就是最好的一個地點嗎?”

  “而且這還沒完,想必你們大夏王朝內(nèi)部,也有不少人對你們的統(tǒng)治不滿吧,那些人同樣可以利用……”

  司朔還沒講完,就已經(jīng)聽到白戟咬牙切齒的聲音,“別說了!”

  “你們這些仙家弟子,一個個長的慈眉善目,可是卻都是歹毒心腸!你知不知道,大夏王朝有多少百姓,他們又有多少會因為你的一時沖動而喪命?比起我們,你們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劊子手!”

  “我?劊子手?”司朔很是無辜的一攤手,“你何時見過我親手殺害過一個凡人?沒有吧,相反我在下山時,遇到那些窮人沒錢治病,還很樂意出手相處?我這樣一個大善人,你憑什么喊我劊子手?”

  “我說啊,”司朔狠狠的抽了他兩個耳光,“搞清楚狀況,我從一開始,只是想為我的師妹出口氣罷了,是誰將事情上升到民族大義,百姓生死?是你!為了無聊的皇家臉面,妄圖用激怒我的方式撕毀凡人修士共建條約的人,也是你?!?p>  “妄你還做了這么多年的大將軍,還自詡能屈能伸,怎么偏偏涉及到自家人,就開始耍起小心眼了?”

  此時的白戟,已經(jīng)憔悴的像一塊兒破布,他不是沒去想過司朔話里的真?zhèn)危桓屹€。

  拿一個國家的前途命運,換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男⌒奘康男悦?,值得嗎?p>  自然是不值的。

  被丟棄到自己的親衛(wèi)群中,他沒有再說一句話,也就宣告著這一場,是司朔贏了。

  那邊打坐的成川眼睛早就直了,司朔話里有多少狗屁大胡說他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云天宗弟子心里可是門清,但就這種鬼話,居然可以騙到那個神奇的不得了的將軍,他現(xiàn)在只想說一句,師兄真乃神人也。

  白淺淺更是驚訝的嘴巴都張不開了,司朔的謊言她自然不會蠢到去揭穿,什么讓凡人延壽五十載的丹藥,什么可以破格收入云天宗做外門弟子,聽起來如天方夜譚一般,也真是難為了他,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能唬住自己那個英明神武的叔叔。

  “司朔!”小狐貍這時候才是最開心的一個,一把上前,將司朔摟住,卻發(fā)現(xiàn)剛一觸碰到他,整個人就往地上歪,若不是她及時調(diào)整好身位,就要連人帶狐摔到地上了。

  “司朔你怎么啦?”

  “別…別靠,扶著我,快點!”只有在小狐貍面前,他才顯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在白戟看不到的那一面,司朔滿頭大汗,雙腿發(fā)軟。

  “呼哧呼哧,特喵的,老子好不容易裝一次X,終于算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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