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土地爺說的話,誰敢違逆。
上官俊自認倒霉,朝上官小意惱瞪眼,又見靳爺沒有說什么,就讓身后的人提著她撤了。
周少先可不走,靳爺可是這南城里最特別的存在。
身家數(shù)不清,帥得人神共憤,氣質(zhì)出挑是沒話說,但二十好幾卻對女人不感興趣,對男人……好像也不太感興趣……
總之,好像對什么事情都不是太感興趣。
人生格言。
內(nèi)涵,低調(diào)!
可是,爺啊,你該內(nèi)涵時,可是一點不低調(diào)。
譬如現(xiàn)在,怎么好意思拽住上官俊說,盡快把世紀酒店掛在你的名頭上。
你缺那點兒錢嗎?
所以,江笙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南城最賺錢之一的世紀酒店。
“你多大了?”靳時煦問她。
“十七,快十八了?!苯喜恢獮槭裁醋约簭娬{(diào)了這一點。
“哦,那先把酒店放在我頭上,收益我會告訴你,等到十八歲,再過戶你頭上?!?p> “……哦,好。”
江笙覺得這靳爺真是太好了,不僅幫她,還處處為她著想。
可是江笙啊,你忘啦,如果不是這位爺跑到你的休息室,你就沒這一遭了,畢竟,你也不缺錢啊。
……
世紀酒店最頂層一間格調(diào)極奢的房間里,上面掛著“闖入者滾”四個大字的木牌。
上官俊徑直走了進去。
房間里擺了許多先進機械,有兩個人在兩臺電腦旁噼里啪啦的敲著,聽到聲響,回頭,神色凝重,“小少爺,沒查到?!?p> 一聽這話,上官俊狹長的眸子都快擠到一塊兒去了,“不是說IP顯示在這酒店,這么近你們都沒找到?”
“對方的IP上有加密程序,我們發(fā)出去的信息不過一兩秒就被那邊刪掉,一破解就自動衍生出另一態(tài)加密程序……環(huán)環(huán)相扣,我們……”其中一名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很是沮喪,最后蹦出一句,“能弄出這套操作,對方真的很厲害!”
上官俊聽得頭疼,算了。
上官俊想了想,拿出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
雖然說,他真不想給這個人打電話。
怵得慌。
“嗯?!?p> 那邊接了,鼻音微重,卻該死的低沉迷人,幸好,他上官俊很直。
“我手上有個委托人,在查三年前的案子?!鄙瞎倏☆D了下開口。
那邊沒有回音,意思就是示意他繼續(xù)說。
“更奇怪的是,對方只是為了從這起案子里找一個人,但是不給我們名字,只給我們大概的畫像簡圖,我找了很久,那個委托人今天應該到過世紀酒店……”
“到過?”
那邊聲音沉了一分,上官俊一手拍在旁邊的椅子上,又狠狠的抓了把頭發(fā),“沒影兒,沒查到?!?p> “呵!”
靳時煦唇角溢出一抹笑,毫不吝嗇的點評,“技術真爛?!?p> 電話掛掉。
靳時煦朝一旁的周少先點了下頭,眼睫一抬,繼續(xù)看向豪華大廳的對面。
那里坐著一個溫細的人兒,雪白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那么傻萌無害。
就是她的身旁多了一道障礙。
“江笙,是真的?你竟然和上官家有了交集,更重要的是那位靳爺還幫了你,把上官家的酒店都給了你……你確定你不認識靳爺?”
江笙正拿著一杯果汁。
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放著紫幽幽的葡萄汁,插上一根透明的吸管,一口一品的吸著,微微涼冰的,感覺特好。
吸管是她找服務員要的。
她還記得那個男服務員看著她的臉,足足癡癡了愣了三秒才回過神來。
她忽然真的意識到,她真的長得挺好看的。
“江笙……”
江太太面帶慍怒,她說半天了,這個慢半拍的女兒到底聽到?jīng)]有。
“不認識,酒店在靳爺頭上?!苯弦环徒鶢敽苌值臉幼?,聲音軟軟。
江太太注意著江笙面上每一道表情,然后不知是松口氣還是嘆氣,“也對,你雖然長得好看,氣質(zhì)不錯,可那位靳爺聽說是個……”江太太一擺手,心頭莫來由的煩躁,“這么好的機會你都抓不住,上官家的小少爺如果能攀附上,我們江家就……”
就什么,江太太沒說下去,眼底忽然光芒驟亮。
世紀酒店如今掛在那位靳爺頭上,那是不是說明,他們江家就和靳爺扯上關系了。
江家是不是就要派出代表去和靳爺接洽,算收益?
江笙做不了這事,就她這性子,那爛成績……
江太太心頭很快打好了一盤大主意,心情好到爆,還好心情的從一旁果盤里拿出一塊火龍果溫柔的給江笙,“來,江笙,你看你瘦的……”
江笙蹙眉。
她不喜歡吃火龍果,最最討厭。
那些黑籽密密麻麻像魔鬼。
她沒接,江太太這會兒心情好得無與倫比,也沒和她計較,環(huán)顧四周,直接和一眾富太太們交談去了。
反正在這一個星期內(nèi),她已經(jīng)把江笙給介紹出去了,再去鞏固一下。
沒多大會兒就有許多復雜深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江笙不喜,秀致眉頭微微蹙著,關注太多,她沒法兒去把世紀酒店處處都逛一遍,尋找子葉哥哥的蹤跡。
賊煩!
……
“爺,你和這火龍果有什么仇?”靳爺耳邊響起周少先那風流調(diào)笑的聲音。
靳爺掃了一眼。
周少先立馬收住笑意,又百般討好的,指指靳爺身旁的一盤慘烈的火龍果,“看看看,都把人家扎成簡篩子了?!?p> “面目可憎,該扎?!?p> 靳爺雙手一松,往沙發(fā)后慵懶一靠,說不出的清貴霸道。
靳爺?shù)陌圆皇歉F兇極惡,相反,軟綿綿的。
卻軟得你希望他給你來個干脆的窮兇極惡。
一張臉優(yōu)雅清貴又霸氣天然,完美的結(jié)合,便成了莫測的深邃,沒人看得清他心里想些什么。
周少先每看一次這張臉,就嫉妒得要死,又心甘情愿為他赴湯蹈火,千般被虐。
“爺,紀小姐來了?!?p> 保鏢兼司機兼屬下這時拉著個人過來。
是名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身運動裝,斜背著個包,老大不樂意的樣子,一被推到靳時煦面前,頓時就焉了吧唧的,聲音都低得沒邊兒,“……爺?!?p> “滾?!?p> 靳時煦鳥都不鳥她。
擋著他看風景了。
“好嘞,小的這就滾,咦……”
紀曉越這小腳步剛退開轉(zhuǎn)身,小臉驟然復雜萬分,吶吶又恨恨的,“江笙!”
小當家
申明一下,沒有漏洞,江太太的眼里,江笙的成績是挺爛的,可是為什么眼鏡李當時會說江笙成績不錯呢……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