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皮膚太過細嫩白透,所以那一塊青紫痕跡便明顯得刺眼。
靳爺收了眼神,清俊的臉無端冷了一分,“江家對你不好?”
“……”江笙怔怔看著他,沒有表情。
靳爺面色又凝了些。
車里氣氛很好,不知是不是照顧她,靳爺還特地往旁坐了坐,給她騰出一大片空間。
靳爺真是君子!
江笙嘆,心中突然有一絲愧疚,因為方才在江家,她為了能出來,說他可怕。
他一點都不可怕,簡直又好又溫柔。
她不該敗壞他的。
江笙想坐過去,又忍著,又更內疚。
“爺,竟然有人跟著我們?”
開車的周少先突然調侃的語氣。
江笙一愣,往后看了看,看到一輛出租車真的跟在后面。
她視力極好,透過層層車窗,就看到了副駕駛坐著的人,此時一臉猙獰扭曲的,哪里還有半點名媛淑女的模樣。
自然是江婉。
她剛買了果汁準備付錢,就遠遠看到江笙上了車,她急得果汁一摔立馬跑過來,攔了車就追。
“喲,有點眼熟?!敝苌傧日Z氣輕松的道了句。
“應該是我姐姐?!?p> 江笙輕聲開口。
她的嗓音很柔很軟,但一定不嬌,清清靈靈的,在大范圍里聽著就惹人心波,此時在這狹小的空間里聽著,更似軟風在耳朵里緩緩鉆著。
不知道動情時這聲音會如何……
靳爺的思緒突然就扯了彎兒,側眸對上小姑娘溫軟的眼神,瞬間想罵自己流氓。
人家這么小,他竟然……
“停車?!?p> 靳爺突然開口,周少先立馬將車靠江邊停下。
后面一陣急剎,顯然也停了。
“靳爺,酒店的事我們下次談,可以嗎?”
江笙聲音弱弱的,叫人拒絕不得。
靳爺看著這張白嫩的小臉,與撲閃的眼睛,笑了,“好?!币暰€又在她的胳膊上掃了一圈兒。
江笙下車,車子開走,江婉沖了上來。
“啊,怎么走了,是靳爺嗎,還是周少,周少也行啊……”
江婉急得想推開江笙去追。
可是,她追不上,將一切怒意朝江笙發(fā)泄,“你怎么就上車了,上車前怎么不說等我!”
“我……怕!”江笙脖子瑟縮了下。
“沒出息?!?p> 江婉心中怒意瞬間消半,鄙視的掃她一眼,又恨恨的跺跺腳,打了個電話,江家司機很快來接二人回家。
辛苦半天,什么沒撈著,還給江笙當了回苦力,江婉越想越不順,又一腳將“少爺”踢開。
少爺這次聰明,提前就躲開了。
……
茶室,下午三點這個時候是這里最安靜的,古香古韻的屏風映著光,別樣的溫情雅致。
周少先只抬了抬指尖,一旁的服務員便臉紅心跳又知趣兒的退下。
四周更靜。
靳爺懶洋洋的窩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輕闔著眸。
在靳爺對面,一個長得粗壯的年輕男人一邊嬉笑著,一邊在換衣裳,光著的膀子套上雪白的襯衣,領帶一打,加一件豎紋馬甲。
瞬間就是一個野性與精英的結合。
“嘖嘖嘖,老四,我真的難以想象,就你這身蠻壯蠻壯的健子肉,都快要把西裝崩壞的身材,怎么就成了心理醫(yī)生?!敝苌傧群喼笔欠Q奇啊。
“是心理學博士!”
男人糾正,劍眉朗目,笑得露出六顆雪白的牙齒,話聲又一轉,“言歸正傳啊,觀察到現在,從昨天宴會后到今天,第二次出現在世紀酒店的人除酒店那些員工,就是正在打包滾走灑店的上官俊了……”頓了下,男人又笑得戲謔,“哦,還有,江家的兩位小姐?!?p> “不可能是她們?!?p> 周少先直接回絕,“就江婉那德形,才是有才,貌也有貌,可能有這種本事,我倒立吃西瓜給你看?!?p> “哦……”
男人長笑一聲,“那,是那位江笙……”
“呵呵!”周少先涼涼笑,“還說心理學專家,要去一中任職的特別顧問?我真是鄙視你?!?p> 老四一樂,卷著袖子眉梢抬得生猛,“也對,哈哈,別說,那小江笙真行,隨便一動嘴皮子,就讓我清出思路,理出最佳貼磚法,真的,不是我吹啊,世紀酒店門口那磚我敢說第一就沒人敢說第二……”
男人越說越高興,還拉了拉似乎有些緊的領帶,“靳爺,你別不說話啊,五十萬吶!”
“給你?!?p> 靳爺輕闔的眸子終于睜開,直接掃向周少先。
輸了錢,卻似乎有些高興。
雖然看不出情緒,但是周少先知道,爺的心情不壞。
“得,我樂意為靳爺破財,我是靳爺的貼心小棉襖?!敝苌傧饶贸鍪謾C,轉了錢,想到什么,裝逼的平光眼鏡下拉出一幅風流騷氣的笑,“誒,靳爺,你說那小江笙是不是看上你了,看你把他迷得,上得車來,連她姐姐都忘了……”
靳爺唇角微弧,眸不瀲滟不知深淺的笑了下,“忘了挺好?!毖燮ぷ影胂?,“讓你帶的跌打損傷藥呢?”
老四一懵逼,“爺你真受傷了?哪兒?”說著就撲過去要看。
……
晚上,江笙依然坐在電腦前打字,今天雖然只是在世紀酒店門口站了一會,可是她直覺,那里找不到關于子葉哥哥的信息。
“?!?p> 手機微信突然有加好友請求。
江笙蹙眉。
“我是紀曉越??!”
對方不死心。
江笙又蹙眉,拒絕。
“我為了你和人干架??!”
江笙再蹙眉,再拒絕。
把手機丟開,突然在想,靳爺有微信嗎?
今天在車上,她都沒看他玩手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