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意可真沒想到,她就出來吃個宵夜,竟然就看到了江笙,而且,大晚上的江笙還和一個男人待在一起。
在一個這么僻靜的小巷子里……
這個男人她認識啊,秦家的庶子嘛,二十三歲,靠著女色上位的。
之前田小甜就是說看到江笙和這個秦昊出去要拍照片給她,結(jié)果沒想到反而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她趕到時她就光裸著了,然后就遇到了江婉……
上官小意快速拍照,然后拔通電話,壓低聲音,“江婉?!?p> 江婉今年二十歲,比上官小意大兩歲,可是一個是商賈的千金,一個有名世家上官家的親戚,二人這身分很快也就水到渠成的合作了。
宿舍十一點半關(guān)燈,江婉一看來電,就摸黑起身,出了寢室。
“這么晚,你家允許江笙出來嗎?”
上官小意聲音賊賊的,掩飾不住的欣喜。
田小甜放蛇都沒有整到她,這下子她可真真的是人臟并禍啊。
江婉在那邊怔了下,不知想了什么,眼里蕩漾著笑,“說什么呢,江笙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屋里睡覺,明天還要上課呢?!?p> “……哦,好好,我知道了,放心,田小甜那邊我會安排好,那你快休息?!?p> 上官小意立馬掛了電話,反正照片在她手上,她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江婉掛了電話,盯著手機,唇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轉(zhuǎn)身進了寢室。
“江婉,這么晚了,誰啊……”
“我媽,關(guān)心我晚飯吃了沒?!?p> “你媽待你可真好,你真幸福!”
……
巫山。
已經(jīng)凌晨三十分了。
靳爺邁著優(yōu)雅的腿漫不經(jīng)心的走在前面,身后,周少先雙手插兜,吊兒郎當?shù)?,神色挺高調(diào),而走在兩人身后的上官俊卻明顯有些焉了。
“這委托人,不是人吶吧,這般天羅地網(wǎng)都沒揪著?!?p> 低低喃喃,一張雅狂的臉上唇瓣緊抿著,全是輕惱之色。
“呵,沒瞧見靳爺也出手了嗎,靳爺都只撈著個影兒,你就別嘰歪了,不過……”周少先嘿嘿一笑,“爺說得沒錯,你這技術(shù),真爛!”
上官俊側(cè)頭,不說話了。
他比他們小幾歲,而且,小時候被他們“欺負”,也就養(yǎng)成了一種被“欺壓”就安靜的狀態(tài)。
“沒撈到影兒……”
走在最前的靳爺卻突然發(fā)話了,墨眸一抬,掃了眼一旁安靜如雞的明亮。
“嗯?!泵髁咙c頭,看著上官俊,“你的委托人是個網(wǎng)絡(luò)高手,而且,行事不留任何痕跡與氣味?!?p> “啥?”
上官俊抱著個手機,急蹬蹬的走上前來,看著明亮,“沒痕跡?沒氣味?”
“我去,這大晚上有露水的,怎么會沒有痕跡?!鄙瞎倏〔豢芍眯诺?,然后,聲音都弱了……
“我的委托人難不成是鬼?”
“鬼也要揪出來?!?p> 靳爺漫不經(jīng)心的牽起一抹笑,丟了句話。
四周頓時就靜了。
完了,讓爺如此上心的一個人,那對方如果是個“鬼”那也是跑不掉的了。
明亮瞅著,默默的為對方點了一根蠟。
爺出手都沒揪住,雖然吧,爺也沒完全對這事兒上心,可是,已經(jīng)逆了爺?shù)镊[了呀。
……
江笙回到江家別墅時,已經(jīng)凌晨一點,四下一片安靜,只她的屋子里還亮著燈。
她夜晚極少關(guān)燈,來了江家這般久,總算是讓女傭們習慣了,不會再來問她,所以,她可以堂而皇之的鎖門外出。
感覺到房間外有人。
“吱……”
門輕聲打開。
江笙看著站在門口的女傭。
“二,二小姐,少爺晚上鬧騰著,偏要往你這屋子里鉆,我就想說,大小姐也不在,就把它放你屋子……”
正是之前幫著江婉的那個女傭。
叫阿燕,三十左右的年紀。
江笙站在門口,她已經(jīng)換了睡衣,唇瓣小小的,就像兩片桃花抿在一起似的,長長的頭發(fā)披散著,顯得那本就巴掌大的臉,更加的小了。
“好?!苯弦话呀舆^少爺。
少爺立馬歡喜的在她懷里縮了縮,就跟回到了大本營似的,還朝女傭揮了揮爪子,眼神雄糾糾氣昂昂。
怎么都讓你覺得,是像是在炫耀警告。
可是,一只狗而已。
再兇,也就是個畜生。
“下去睡吧?!?p> 江笙將門關(guān)上。
阿燕站在門口,卻久久未動。
二小姐睡得晚,經(jīng)常半夜才睡覺,太太說,她在認真的學習,可是,她這些天給二小姐打掃屋子時,并沒有看到一切關(guān)于認真學習的痕跡。
而且……
她總覺得,二小姐,好可怕的。
她都不敢對上她的眼睛。
那像那雙清亮溫軟的眸子能洞悉一切。
“?!?p> 手機響,阿燕立馬一慌,接起的手機,看了眼四下,便往樓下走,聲音壓得極低極低的。
“喂,大小姐……”
“阿燕……”
阿燕話剛出口,身后二樓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江笙站在那里,柔柔的看著她,”請給我榨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