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苦主來了
燒烤攤上。
小玲臉黑黑的看著白珍珍一串一串美滋滋的吃著烤麻雀、烤泥鰍、烤蠶蛹,一副惡作劇失敗的灰敗表情,憤恨的狠狠的擼下一塊肉筋,嘎吱嘎吱的仿佛是在吃她的肉,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北冰洋,仿佛是在喝她的血。
然后還不解氣一般的又拿起了一串脆骨,想要將她的骨頭也嚼碎了!
看的楊帆的頭上是冷汗直冒。
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串小腰,剛要擼下來,就感覺周圍的空氣一瞬間就冷了下來。
抬頭,就看見小玲瞄瞄小腰,又瞄瞄楊帆,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
我嘞個去!
小玲!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但是在小玲眼神中逐漸增多的怒火下,楊帆還是乖乖的放下了小腰,拿起了一串雞翅,默默的吃了起來。
原本最愛吃的奧爾良烤翅,在這個時候竟然味同嚼蠟一般。
“咦?楊帆?這串小腰你怎么不吃???難道涼了?那就讓老板再熱一下!”
白珍珍毫無眼力見的關(guān)心起了楊帆。
嚇的楊帆連忙說道:“不是!不是!今天突然有點不想吃腰子了!”
“哦!那你想吃什么?再讓老板烤一點!你看看你,一個大男人還沒有我們兩個女生吃的多呢?這怎么行吶?是吧,小玲!”白珍珍一副看不出現(xiàn)場尷尬氣氛的樣子想要活躍一下氣氛。
“是??!老爸!你一個大男人還沒有我們女孩子吃的多,是想顯的我們吃的多嗎?你這用心實在是太險惡了啊!姐姐!這樣的男人真是不能要,要不是他是我老爸,攤上了,沒辦法,我都不想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生活!”小玲笑瞇瞇的說著。
“是啊是??!老天爺安排的最大嘛!”白珍珍仿佛沒聽懂的樣子附和著,但是楊帆卻知道白珍珍話里的潛臺詞說的是什么。
不就是在說他們是老天爺緣定三生的一對嗎!
可是小玲不知道啊,她還順著白珍珍的話往下說,“沒錯!老天爺最大的嗎!有時候我都無奈了,你看看我老爸,要事業(yè)沒事業(yè),要學(xué)歷沒學(xué)歷,要上進(jìn)心也沒上進(jìn)心,就連勤快都沾不上一點邊,整天借酒澆愁,人都臭了也不洗一回澡,家里跟豬窩一樣也不知道打掃,就連醬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伸手扶一把的主,也不知道怎么就這么招女孩子喜歡呢?家里天天的有女人上門,沒事還老看著女人的照片,去干一些齷蹉的事,你說我攤上這樣一個老爸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親閨女??!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虧心不虧心???前面的說說也就算了,可是你看看你后面說的是什么話???竟然將很正常的偵探找小三的事給說成了那個樣子?還有,這看照片和干齷齪事之間你怎么能用逗號呢?這不是誠心讓人誤會的嗎?你是不想讓我活了是吧?
楊帆猛的打了一個哆嗦,斜眼一瞄,就見白珍珍笑嘻嘻的眼睛里竟然沒有一絲溫度,一道寒芒閃過,仿佛有一把刀準(zhǔn)確的刺入了他的心口。
楊帆想要張嘴反駁,但是在看到小玲瞇縫著的笑眼,咕咚一聲就將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惹不起,這兩個人我竟然一個都惹不起!
“真的?”白珍珍的聲音里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溫度,“那你爸還真就是一個人渣了,應(yīng)該放到油鍋里炸一炸,再放到火海上烤一烤,弄的酥酥的,就像這只烤麻雀一樣,再撒點孜然撒點鹽撒點辣椒粉,然后呢?”
白珍珍輕柔的揪下一只麻雀腿,放進(jìn)了嘴里嚼了嚼,“將他身上的零件一點一點的揪下來,放到嘴里嚼一嚼,呸,再將這骨頭碎渣吐掉,讓他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人渣!”
看著白珍珍邊說邊示范動作,楊帆仿佛就感覺自己未來的下場很可能就是那只可憐的小麻雀,后背都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了!
因為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人家白娘子還真下過地府,憑借她的人脈勢力,想要讓地府炸一下烤一下,還真沒有誰會阻攔她,沒準(zhǔn)人家還會幫著往鍋里倒油,給火底舔柴火呢?
“好??!好?。∵@樣的人就應(yīng)該這樣治他!”小玲完全同意。
讓楊帆不由得側(cè)目,親閨女啊,我可是你親爹啊!你和別人一起商量怎么油炸了我好嗎?最起碼也要等我不在的時候再說吧?
我不要面子的???
你是不是整天就想著如何繼承我的花唄???
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拿起手上的烤翅,可是還沒有放到嘴邊,眼前的烤翅仿佛就變成了自己的小胳膊,讓他一下子倒足了胃口,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吱!”
就在楊帆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絕望了的時候,一輛房車突兀的停在了楊帆身邊的馬路上。
楊帆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不過在看到司機位置的張龍后,心中倒是松了口氣,暗道了一句“苦主來了!”
張龍下車,恭敬的拉開后座的門,隨即一個頭發(fā)花白的枯瘦老人走下車,笑瞇瞇的掃視了一眼楊帆三人,開口道:“鄙人邢偉釗,添為洛城博物館館長,不知道能否有幸請三位去喝杯茶呢?”
“如果我說不呢?”白珍珍淡淡的看了邢偉釗一眼。
邢偉釗依舊保持笑瞇瞇的樣子,看著白珍珍不說話。
雖然沒說話,但是通身的氣質(zhì)卻顯得極為強硬。
白珍珍眼睛一瞪,說真的,如今整個洛城恐怕也只有洛家輝可以給她造成威脅。
而眼前這個邢偉釗竟然敢在她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強硬,真是不知道死活。
但是還沒有等她開口,楊帆抬手?jǐn)r了她一下,笑了笑后說道:“大晚上的小孩子喝茶可不好,而留她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不如這樣,咱們就在這里喝杯酒怎么樣?有什么話早點說完,孩子也好回去睡覺,畢竟明天可是周一,孩子還要上學(xué)呢!”
“可以!”邢偉釗很好說話,聞言就直接走到了餐桌上空出來的一邊,坐在了凳子上。
而張龍則依舊恭敬的站在邢偉釗身后。
楊帆不動聲色的倒了兩杯啤酒,遙舉了一下自己這杯,仰頭干了。
而一看就是貴族做派的邢偉釗也根本沒表現(xiàn)出一絲嫌棄的樣子,同樣回敬一杯。
“不知道老先生找我們有什么事呢?”
邢偉釗云淡風(fēng)輕的笑道:“楊先生明知故問啊!大家都是聰明人,不妨開誠布公一點如何?”
楊帆挑挑眉,笑道:“愿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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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炒板藍(lán)根
感謝—楪祈—、棄點蟲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