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穎的貸款資金沒等來,卻等來了劉振華的呼叫信息,劉振鳴準(zhǔn)備跟許穎借用那臺軍牌桑塔納,去蘇寧火車接自己十五歲的弟弟劉振鳴。
“你會開車?”聞言,許穎很驚訝。
“那當(dāng)然!本公子是老司機(jī),駕駛技術(shù)一級棒,你不是已體驗過么?”見辦公室里無人,劉振鳴貼在許穎的耳畔輕語。
許穎頓時面紅耳赤,擰了一下劉振鳴腰間的嫩肉。她佯裝生氣的問:“小劉子,老實給本宮交代,你還會那些?”經(jīng)過劉振鳴這些日子來的調(diào)教,她當(dāng)然明白開車是啥意思。
“我會漂移,而且不漏油!”劉振鳴色色的說。
“還有呢?”
“會撩妹,會涂防曬霜,會異性按摩……”
“去你的,小色狼!還有你什么不會?”許穎紅著臉羞羞的問。劉振鳴剛才的這些套路她都體會過,自然有些難為情。
見此,劉振鳴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不會洗衣服,不會做飯,不會生孩子……”
“咯咯咯…你總算承認(rèn)自己有不行的時候了!”許穎紅著臉咯咯大笑。
“男人不能說不行!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么?”
“我打這個小色狼!”
“哈哈哈……”
兩人皆開心的大笑。
討論一番后,劉振鳴還是沒有斗得過許穎。于是,他和李蕓一道去火車站接弟弟劉振華。不過,許穎答應(yīng)給他整一個部隊駕駛員的駕駛證,再到太平縣車管所辦理換證手續(xù)。這樣一來,可以減少劉振鳴考證的時間。
一路上,劉振鳴收到弟弟七八條傳呼信息,剛剛配戴的摩托羅拉中文BP機(jī)差點都給打爆。
“李蕓小姐姐,你能不能開快點!我弟弟可能碰到麻煩了!”見此,劉振鳴焦急的說。
李蕓聞言,俏臉微微一紅??戳丝醇t燈,她猶豫了一下,旋即一踩油門,掛著白色軍牌的桑塔納怒吼一聲,便闖過紅燈朝火車站飛馳。
為了劉振鳴,李蕓決定違反交通規(guī)則,算是豁出去了。好在,她開得是軍牌車,地方上的交通警察沒敢隨意攔車詢問一下。
二人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直接殺到火車站的停車場里。這個年代的蘇寧火車站,確實有點混亂,魚龍混雜。大量的社會人員在此混飯吃,坑蒙拐騙,坑外地口音的旅客。
劉振華的電話是從火車站附近的電話亭里打出的。因此,劉振鳴一下車后,便朝火車站東側(cè)的書報亭飛奔而來。
“老板,要住店么?我家的旅店里有特色服務(wù)!”
“我家的旅店便宜,就在火車站的附近!你可以從我家后門直接上火車!”
“老板,耍不耍小姑娘?我家旅店的小姑娘年紀(jì)輕,放得開,想怎么玩都可以!”
“老板,老板,不要跑??!”
一路上,有十幾名中年婦女,手中拿著一個16K紙張大小的小牌子攔著劉振鳴問話。她們這些人都是附近的地頭蛇,家里經(jīng)營著低下旅館,順便還提供特殊服務(wù)。這一點,劉振鳴門清。
“滾!讓開!”劉振鳴心中有急事,語氣不善的怒喝。他最煩這些從事灰色行業(yè)的從業(yè)人員,若是在平??赡軙x開不會和這些人多話。而現(xiàn)在,他確實有點心急如焚,因而有點失禮。
“傻X!你急著去投胎??!”見此,這些人都立即用蘇寧方言謾罵起來。
劉振鳴懶得搭理她們,片刻后便來到東側(cè)的書包亭附近。尋找了一圈,他卻沒看到弟弟劉振華的身影。于是,他又立即掉頭,朝火車站的西側(cè)奔跑。
這時,盛夏的烈日高懸在頭頂上,把劉振鳴烤得滿頭大汗。他心中冒著火,頭上升騰著熱騰騰的火氣。額頭的汗水如同小溪一般的順著臉頰流淌,從下巴處滴露。汗水滴到水泥地上,順間會冒出一縷縷的水汽來。
來到火車站的西側(cè)附近,他已經(jīng)看到李蕓和三個刻有紋身的壯漢在說著什么。麻桿一般的劉振華也站在附近,臉上堆滿了焦慮的神情。
“呼…”看到這一幕,劉振鳴長出了一口氣??吹降艿芎屠钍|在一起后,他總算安心了許多。
剛才,他和李蕓是分頭行動的,一個負(fù)責(zé)在東側(cè)尋找劉振華,一個負(fù)責(zé)在西側(cè)尋找。李蕓問:“劉振華長得是什么模樣?”
“一米七八左右,非常瘦!外貌像我,非常帥!”劉振鳴交代了幾句,便急匆匆的跑開。他未曾想到,李蕓還真找到了弟弟劉振華。
見那三個狀漢不像善良之輩,劉振鳴特意放緩腳步前行。他一邊做著深呼吸調(diào)節(jié)氣息,一邊暗自活絡(luò)著筋骨。時間不久,他已經(jīng)來到李蕓和劉振華的附近。
“三百塊!少一分錢都不行!”這時,三個壯漢中一頭卷發(fā)的那位中年壯漢,語氣不善的對李蕓怒吼。
另外兩個壯漢中,身高最矮的那位,兩只眼睛不一樣大,嘴角還不時的抽搐一下;另外一位,從額頭到到耳門處有一道長長的刀疤。這兩人圍著瘦高的劉振華,厲聲大喊:“你小子坐車不付錢,膽子挺肥??!”
喊叫的同時,臉上有刀疤的壯漢突然一伸手,做出要掐劉振華脖子的架勢。眼睛大小不一樣的那位壯漢,嘴角抽搐著,含折笑打圓場:“匡毛、刀疤臉!客氣點,人家姐姐是大款,肯定會給錢的!三百塊,小意思啦!呵呵呵!”
此人笑起來很恐怖,像是那種皮笑肉不笑般的獰笑一樣。他們?nèi)耍鋵嵍荚谘輵?,想要逼迫李蕓掏出三百塊錢來。
李蕓是性格直爽的中原人,現(xiàn)役武警戰(zhàn)士。她身懷絕技,板著臉盯著名叫匡毛的壯漢說:“我小弟沒坐上你的車,為何要給你三百塊錢!再說了,從火車站到珠江路,打車只要八塊錢,你怎么能要三百塊錢?”
“大叔、大媽,你們來評評理,我說得對不對?”見四周有不少人在看人熱鬧,李蕓向圍觀的人群求援。
可是,那些圍觀的人群里,卻沒人敢站出來說話。甚至,還有人操著外地口音低聲說:“我幸虧沒理睬他們,坐一趟車要這么多錢啊!”
這時,那位叫匡毛的壯漢厲聲喊:“大眼!你這個好人是做不成了,把這個小子帶走吧,讓他姐姐帶錢來贖人!”
聞言,那位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壯漢點了點頭,獰笑著朝劉振華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