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遐,皇后詔三公典喪事。百官皆衣白單衣,白幘不冠。閉城門、宮門。近臣中黃門持兵,虎賁、羽林、郎中署皆嚴(yán)宿衛(wèi),宮府各警,北軍五校繞宮屯兵,黃門令、尚書、御史、謁者晝夜行陳。三公啟手足色膚如禮。皇后、皇太子、皇子哭踴如禮。沐浴如禮。守宮令兼東園匠將女執(zhí)事,黃綿、緹繒、金縷玉柙如故事。飯唅珠玉如禮。槃冰如禮。百官哭臨殿下。是日夜,下竹使符告郡國二千石、諸侯王。竹使符到,皆伏哭盡哀。小斂如禮。東園匠、考工令奏東園秘器,表里洞赤,虡文畫日、月、鳥、龜、龍、虎、連璧、偃月,牙檜梓宮如故事。大斂于兩楹之間。五官、左右虎賁、羽林五將,各將所部,執(zhí)虎賁戟、屯殿端門陛左右?guī)?,中黃門持兵陛殿上。夜漏,群臣入。晝漏上水,大鴻臚設(shè)九賓,隨立殿下。遏者引諸侯王立殿下,西面北上;宗室諸侯、四姓小侯在后,西面北上。治禮引三公就位,殿下北面;特進次中二千石;列侯次二千石;六百石、博士在后;群臣陪位者皆重行,西上。策,掌故在后,已哀哭。太常跪曰“哭”,大鴻臚傳哭如儀。司徒跪曰:“請就下位”,東園武士奉下車。司徒跪曰“請就下房”,都導(dǎo)東園武士奉車入房。司徒、太史令奉謚、哀策。東園武士執(zhí)事下明器。筲八盛,容三升,黍一,稷一,麥一,梁一,稻一,麻一,菽一,小豆一。甕三,容三升,醯一、醢一,屑一。黍飴。載以木桁,覆以疏布。甒二,容三升,醴一,酒一。載以木桁,覆以功布,瓦鐙一。彤矢四,軒輖中,亦短衛(wèi)。彤矢四,骨,短衛(wèi)。彤弓一。卮八,牟八,豆八,籩八,形方酒壺八。槃匜一具。杖、幾各一。蓋一。鐘十六,無虡。镈四,無虡。磬十六,無虡。壎一,蕭四,笙一,虎一,祝一,敔一,瑟六,琴一,竽一,筑一,坎侯一。干、戈各一,笮一,甲一,胄一。輓車九乘,芻靈三十六匹。瓦灶二,瓦釜二,瓦甑一。瓦鼎十二,容五升。匏勺一,容一升。瓦案九。瓦大杯十六,容三升。瓦小杯二十,容二升。瓦飯槃十。瓦酒樽二,容五斗。匏勺二,容一升。祭服衣送皆畢,東園匠曰“可哭”,在房中者皆哭。太常、大鴻臚請哭止哭如儀。司徒曰“百官事畢,臣請罷”,從入房者皆再拜,出,就位。太常導(dǎo)皇帝就贈位。司徒跪曰“請進贈”,侍中奉持鴻洞。贈玉珪長尺四寸,薦以紫巾,廣袤各三寸,緹里,赤纁周緣;贈幣,玄三纁二,各長尺二寸,廣充幅?;实圻M跪,臨羨道房戶,西向,手下贈,投鴻洞中,三。東園匠奉封入藏房中。太常跪曰“皇帝敬再拜,請哭”,大鴻臚傳哭如儀。太常跪曰“贈事畢”,皇帝促就位。容根車游載容衣。司徒至便殿,并殸車騎皆從容車玉帳下。司徒跪曰“請就幄”,導(dǎo)登。尚衣奉衣,以次奉器衣物,藏于便殿。太祝進醴獻(xiàn)。凡下,用漏十刻。禮畢,司空將校復(fù)土。
皇帝、皇后以下皆去粗服,服大紅,還宮反廬,立主如禮。桑木主尺二寸,不書謚。虞禮畢,祔于廟,如禮。先大駕日游冠衣于諸宮諸殿,群臣皆吉服從會如儀?;实劢紗史缍Y。醳大紅,服小紅,十一升都布練冠。醳小紅,服纖,醳纖,服留黃,冠常冠。近臣及二千石以下皆服留黃冠。百官衣皂。每變服,從哭詣陵會如儀。祭以特牲,不進毛血首。司徒、光祿勛備三爵如禮。
幾日后,喪儀結(jié)束。劉啟繼位。尊太后薄姬為太皇太后,皇后竇漪房為太后居處不變。小薄姬為皇后,粟姬為夫人。王娡為美人,程姬為良人,唐姬為良人。賈姬為八子。王兒姁為七子。
命太子家令晁錯為內(nèi)史。第一天退朝后。劉啟將晁錯留了下來。“晁卿。而今朕任命你為內(nèi)史大夫,你日后還當(dāng)盡心竭力指出朕的失誤啊?!?p> “諾,陛下那里失誤多。只不過是臣看到了陛下所忽視之處。陛下要看整個國家。而臣只用看陛下沒有看到的小地方罷了。”晁錯非常恭謙。
“哈哈哈哈,都說你十分耿直,卻沒想到你也會這般委婉?!眲⒙牁妨?。
“陛下。臣覺得您剛繼位,還當(dāng)是以為百姓生計為重。如今國庫充裕。百姓們的稅收是否可以繼續(xù)減免一些。使得百姓家家有余糧。遇上個老天不賞臉的年頭不至于賣兒賣女以維持生計。此舉更是可以讓百姓對您更是愛戴?!?p> “此計可行。朕即刻擬旨。將田租減至一半?!眲⒂X得很有道理。自己也知道民生為國之根本。百姓安居樂業(yè),就不會起造反之心。寫下旨意的時候十分流暢,一氣呵成。“天色不早了,不留晁卿了。”
“好臣告退。”晁錯說完后就走了。
“陛下?!痹陉隋e走后。劉啟向暗處招了招手,走出來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跋然蕷w天的消息他們已經(jīng)傳回去了。而咱們這里兵力大增的消息想來他們也是知道了。”
“還沒有要起兵的動靜?”劉啟沉思了一會問。
“沒有動靜。但是卻開始召集天下見那些逃亡之人。具體暫時無法探得。”
“具體不知道做什么。但是這么多好勇斗狠之徒怕是聚集起來也非善事?!眲]了揮手讓黑衣人下去了。
看見黑衣人走后,福祿才從一旁的小角落走過來。“陛下,粟夫人派人來了。今晚。。。?”
“讓人回去。父皇才剛走,那里來的這些個心思?!眲櫭肌!叭コ幍罡趺廊苏f。朕晚些時候去瞧瞧她。”
“諾。”按著跟了劉啟這么多年來看,福祿覺得這位粟夫人,還是有些愚蠢。那位王美人倒是個有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