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結(jié)束以后,趙舜著急回上海鎮(zhèn)老家建立莊子,沒有那閑工夫在這里等到初冬放榜了。
提前把老冰棍、二鍋頭、辣條、泡面買了一批放在冰窟里面,老二留在這里管理淘寶商行,其他人大部分都跟著趙舜回去了。
兩百多賤籍官奴加上二三十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返鄉(xiāng)的隊伍顯的格外壯觀。
另外還在新任狗頭軍師白懷瑜的建議下,把他挑選出來的一千本書帶了回去
這些書都是按照趙舜的要求挑選的,具體選哪些,就由白懷瑜來定,算是對他的一個考驗。
就在趙舜回家的時候,二爺爺趙福生又開始在村口吃飯了,村口支著幾口大鐵鍋,鍋里煮著土豆燒排骨。
這個時候,正好是武術(shù)之鄉(xiāng)的漢子們從海上打漁回來,聞見土豆燒排骨的味道,嘴里瞬間就冒出了口水。
趙福生端著一個小盆,一邊大口吃著土豆燒排骨,一邊笑瞇瞇的給路過這里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打招呼:“老蔡啊,要不要過來嘗嘗?!?p> “別不好意思啊,來來來,我這還有大孫子給我送來的五糧液,聞聞這酒味多香啊?!?p> “老孫啊,老蔡不好意思過來,你來嘗嘗?!?p> 要是放在過去,大孫村的孫太公當(dāng)然是會過來嘗嘗,因為那是給趙家面子,現(xiàn)在不行了。
趙家溝現(xiàn)在可是武術(shù)之鄉(xiāng)第一大戶人家,家里有整整三千畝良田,豪氣到直接把一百畝良田全部還給了洪家。
趙家溝的東面是大片大片的鹽堿地,鹽堿地旁邊,卻是最優(yōu)質(zhì)的一個天然港口,也是武術(shù)之鄉(xiāng)的人經(jīng)常打漁的地點。
從趙家溝路過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特別多,全都都是咽著口水,眼饞著趕緊走了過去。
只有洪家人有資格過去吃一口土豆燒排骨,日子久了,以第一梯隊查家莊和大孫村為中心的兩大勢力,很快就出現(xiàn)了土崩瓦解的苗頭。
查家莊和大孫村花費了無數(shù)心思,經(jīng)營了二三十年,竟然是比不上一頓土豆燒排骨。
就因為這一口土豆燒排骨,不少人都跑去給趙家溝當(dāng)小弟了,從過去的看不起,變成了唯趙家馬首是瞻。
同樣是屬于第二梯隊的形意拳蔡家,看著洪家人在那胡吃海塞,這么爽快的吃飯,還是吃肉,終于是忍不住了。
不就是給趙老三當(dāng)個小弟,老子活了這么一把歲數(shù)了,只要是能讓家里的孩子們過上好日子,臉面也就不要了。
蔡太公帶著一幫子蔡家漢子,又走了回去,走到趙家溝的村口:“老哥哥,兄弟我過來蹭個飯?!?p> 趙福生也沒有擺架子,一把攬住了蔡太公的脖子,笑瞇瞇說道:“好兄弟,來,喝一口?!?p> 蔡太公只喝了一口五糧液,瞬間就覺的自己的決定實在是太娘的明智了,這是什么酒,也太夠味了。
查家莊和大孫村的兩位太公,看著身后蠢蠢欲動的各個村子,只能硬著頭皮宣布今天晚上吃肉。
半個月以后,趙舜帶著一大群人終于是趕到了上海鎮(zhèn),踏入這個武術(shù)之鄉(xiāng)的地界,就開始碰到不少熟人。
趙舜一個也不認識,主要都是二叔趙忠仁幫忙介紹。
“大郎,這個你得喊一聲六爺爺?!?p> “六爺爺?!?p> “這是忠汾那孩子的兒子?不錯不錯,長的是真好看,就是瘦了一點。”
“大郎,這個是你三嬸,是個媒婆?!?p> “三嬸。”
“剛才還有幾個在咱們上海鎮(zhèn)排的上號的漂亮小娘子,找我打聽這個大官人是誰,原來是忠汾哥哥的兒子啊?!?p> “他三嬸,你可要介紹幾個出身好的小娘子,給我家大郎。”
“好說好說,就大郎這個條件,都不是上海鎮(zhèn)的姑娘挑他了,都得是等著大郎挑選。”
家鄉(xiāng)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別說是趙舜了,就是宰相回到老家,該喊一聲六爺爺?shù)囊驳煤埃行┦虑楹蜋?quán)勢無關(guān)。
來到自己的三千畝良田邊緣,趙舜立刻是被過來迎接的隊伍,驚住了。
趙家溝的人和洪家村的人,肯定是會過來迎接,除了這兩家以外還有大大小小許多村子,加起來足足有一百多壯漢了。
洪太公甚至是比趙福生還要高興,就因為幾個兒子在趙舜身邊,洪家村的地位是越來越高了。
趙舜在給二爺爺行過禮以后,就帶著多達三百多人的隊伍,趕回了趙家溝。
趙家溝早就準備好了飯菜,一鍋鍋的土豆燒排骨,就放在村口,正在用大鍋燉著。
每天可以吃土豆燒排骨,那是趙家人的特權(quán),賤籍官奴們每天只有幾個炊餅和清水,時不時的燉一鍋大白菜給他們改善伙食。
只是吃炊餅就已經(jīng)讓他們感恩戴德了,畢竟每天都是吃干的,不像以前喝稀的也只有一碗,不管你能不能吃飽。
趙舜一聲令下過后,所有人趕緊是拿著小盆排好了隊伍,這讓擠來擠去的武術(shù)之鄉(xiāng)漢子們,感到挺有意思的。
這頓飯吃完以后,二叔趙忠仁帶著賤籍官奴們?nèi)ピ鷰づ窳?,二爺爺趙福生帶著趙舜,又是走到了村口那棵老槐樹下。
二爺爺趙福生蹲在地上,瞇著眼看著大片大片的良田:“舜兒啊,咱們家也算是徹底的光宗耀祖了。”
“你爺爺我都巴不得現(xiàn)在死了,下去告訴咱們趙家的老祖宗們,家里都有三千畝良田了?!?p> “只是你不讓爺爺種東西,這是怎么回事,看著這么多的地荒在這里,爺爺心疼啊?!?p> 趙舜留著這三千畝良田有大用,關(guān)系到火器能不能合法,也是他成為資本家的最大依仗之一:“二爺爺,孫兒知道你心疼?!?p> “也別心疼了,過兩天二爺爺想怎么種地,就怎么種地,保準給爺爺一個驚喜?!?p> 趙福生知道孫子從小在臨安城里長大,不知道種糧食有個時令問題,現(xiàn)在早就過了秋小麥的播種時期:“舜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秋了,種不了糧食了?!?p> 趙舜怎么會不清楚,這段時間他可是看了不少關(guān)于種植方面的書籍,笑了一聲,也沒解釋:“二爺爺,咱們先回去,從明天開始就要忙了。”
趙福生聽到這句話,又是笑的合不攏嘴。
趙家溝也要建立莊子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