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迎財神。
明天就是財神的誕辰了,為了圖個好市,大宋百姓們會在初四的子夜,就開始迎財神。
是為‘搶路頭’。
趙舜按照習(xí)俗在子夜到來以前,在香案上擺放羊頭和鯉魚,開始敲鑼焚香。
有著吉祥和年年有余的好兆頭。
還別說,這個迎財神還真的有用,趙舜早上起來正坐在屋里吃餃子,家里就來了一位客人,這個人還是個熟人。
張孝祥被兩個虎背熊腰的少年,死死盯著來到門口,就算是自己的家世比趙舜要強大很多,還是在心里充滿了羨慕。
他要是也有這么一幫兄弟該多好啊,在私塾念書的時候,就不會有人敢欺負他了。
趙舜看見老十老十七像是押犯人一樣,把張孝祥帶了過來,就讓正在吃湯圓的黑白大洋馬用小盆,盛出兩盆餃子和兩盆湯圓:“老十,老十七,趕緊過來坐下吃飯?!?p> 老十和老十七其實已經(jīng)在家里吃過了,不過吃飯這個東西,最喜歡了,哪有嫌多的。
兩個虎背熊腰的少年嘿嘿一笑,一人端著一個小盆,蹲在屋子門檻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看著兩個兄弟這么能吃,趙舜的心情莫名的很好,咬了一口餃子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張孝祥知道因為吳淑姬那件事,兩人鬧的很是不愉快,但是他當(dāng)時并不知道吳淑姬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
當(dāng)時其實也沒有多少真的喜歡吳淑姬,只是習(xí)慣性的想要和劉鳳儀作對。
張孝祥拱手道:“大官人,去年那件事真是對不住了,我在這里給你賠罪了?!?p> “今天過來也沒有什么要緊事,就是想要把那一百副眼鏡給帶回去,這個是度數(shù)清單,還望大官人能夠盡快交給在下。”
趙舜接過來一份清單,把碗里的最后一個餃子吃完,站起來走向了樓上,半柱香以后喊道:“老十老十七,你們倆過來?!?p> “幫張賢弟把一百盒眼鏡給送到車上?!?p> 聽到這句張賢弟,在嘉興府受到無數(shù)人巴結(jié)從來都是不怎么理會的張孝祥,竟是忍不住高興起來。
張孝祥鄭重拱手:“多謝趙兄了,三年以后的會試,我可不會再輸給趙兄了?!?p> 趙舜看了一眼放在沙發(fā)上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笑了笑,也沒有說話。
就你還想超過我,做夢吧。
吃過飯以后,趙舜穿上那身氣勢十足的總統(tǒng)服,背后掛著一件披風(fēng),拿著玉柄中正劍走向了黃埔軍校。
現(xiàn)在正是操練的關(guān)鍵是時期,黃埔軍校的學(xué)員們放假只放了七天,過年以前放了三天,過年以后放了四天,今天是開始操練的日子。
黃埔學(xué)員們過了年以后,天天就盼著開始操練了,黃埔軍校的伙食可是比家里強多了,隔三差五的就能吃上一頓土豆燒排骨。
雖然說家里已經(jīng)從吃不飽,邁入了頓頓都能吃飽的階層,但是比起黃埔軍校的伙食還是差了太多了。
終于是在初五這一天開學(xué)了,大早上還沒有開門,大鐵門前就聚集了一大堆穿著軍裝的黃埔學(xué)員們。
趙立煌本來是想在今天睡個懶覺的,外面可是有厚厚的一層積雪,冬天的風(fēng)又大,冷的很。
這個懶覺還沒睡多長時間,就聽見黃埔軍校方向傳來一陣陣的哄笑吵鬧聲,氣的他,拿著鞭子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離開了暖和的被窩。
走到黃埔軍校的大門口,正在那有說有笑的黃埔學(xué)員們,全部是立刻閉上了嘴,因為教導(dǎo)員的臉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的難看。
大過年的還繃著一張臉,看起來相當(dāng)?shù)膰樔?,也不知道誰招惹了教導(dǎo)員。
打開大門以后,趙立煌揚起鞭子,抽了幾下空氣:“趕緊去校場上列隊站好,估計校長就快過來了。”
聽到校長要過來了,黃埔學(xué)員們一個竄的比一個快,像一只只獵狗一樣沖到了操場,排列成幾個縱隊,整整齊齊的站在操場上。
過了有一炷香時間,趙舜踩著厚厚的積雪,在‘嘎吱’聲里走了過去,走到講臺上,按下了擴音喇叭的開關(guān):“大家新年好啊。”
黃埔學(xué)員們齊刷刷的一起敬禮:“校長新年好?!?p> 趙舜聽著黃埔學(xué)員們大吼的聲音,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上午沒有什么事,大家先把軍校里面的積雪清理干凈?!?p> “限時兩個小時,干的好了中午吃土豆燒排骨,干的不好,就等著吃炊餅吧。”
黃埔學(xué)員們再次齊刷刷的敬禮,這次比上一次更有力度了:“保證完成任務(wù)?!?p> 趙舜想起來一件事,點了幾個人的名字:“薛山,孫立,你們倆個帶著本班的人跟我來?!?p> 能被校長點名,一直是黃埔學(xué)員們心里最大的榮耀,剛過完年,又是他們倆,其余黃埔學(xué)員們立刻是鉚足了勁,爭取在今年也搞來一身軍官服。
趙舜帶著兩個班一共二十名黃埔學(xué)員,走向了山上的倉庫,黃埔學(xué)員們很少進入趙家人住的地方,感到很榮幸的同時,也充滿了自豪。
走到山上,趙舜打開了這個用水泥澆灌出來的倉庫,帶著黃埔學(xué)員們走進了一號儲藏室。
儲藏室里面放著都是行軍包、牙簽自動彈出盒、軍用水壺這些東西,讓黃埔學(xué)員們搬出去已經(jīng)數(shù)好的數(shù)目,走向了山下。
順著已經(jīng)把積雪清理干凈的山路,很快是又走回了黃埔軍校,把所有的東西放在了水泥臺子上,就讓兩個班的黃埔學(xué)員們歸隊了。
趙舜帶著老三趙立煌在講臺上慢慢等著,拿出了兩根古巴雪茄,自己抽了一根,給了老三一根。
趙立煌已經(jīng)喜歡上了抽雪茄,從大哥那里要了不少,熟練的剪過雪茄以后,放在嘴里用力的抽了起來,吐出一口煙霧說道:“大哥,那些都是什么東西?!?p> 趙舜也是吐出了一口煙霧,不過是一口煙圈:“老三,你還記不記得三段射。”
趙立煌最近看了幾本關(guān)于拿破侖的傳記,當(dāng)然對這個三段射有著很深的影響,可以說自從三段射發(fā)明了以后,正式改變了火槍隊的地位:“記的,怎么不記的。”
“但是大哥,三段射對于火槍手的射擊時間,有一個很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