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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皇在諸天世界

第四十七章 有驚無險

拳皇在諸天世界 咸鴨蛋6 2104 2019-05-13 19:01:55

  眾人這才意識自己犯了什么錯誤,敵軍將至,不走,更待何時?

  何沖上前一步,面上一片急色,“屯長,我為遁系次武者,對大地脈動的感覺十分靈敏,據(jù)我推測,元軍距離咱們僅有百里之遙,半個多時辰便可以趕到!”

  “半個多時辰?”

  “豈不是很快就來了?”

  “咱們是得跑了!”

  “可以打么?”

  “打你個死人頭啊,人家明擺著比咱們人多,打不是以卵擊石么?”

  “……”

  眾人議論片刻,立馬將另一匹風馬拉到身前,隨時準備跑路。

  “好了,別吵了!咱們趕緊走吧,再不走就晚了。”郝白掉轉馬頭,揮著馬鞭招呼道。

  靈氣不僅可以用于戰(zhàn)斗,同樣也可以用于治療,大多受傷的人被郝白等人簡單治療之后可以上馬騎行,而七名重傷士卒便由前鋒營的人給背在身后。

  煙塵滾滾,草皮濺踏,九百余人的隊伍立時攜馬上路。

  郝白一行人在元軍到來之前,很顯然已經準備好了,他們?yōu)榱瞬槐涣⒓醋飞?,已快速在風馬的尾巴綁上草團,走動時便把馬蹄痕給掃沒了,這一片蒼闊的天地,只留下了空蕩蕩草原上呻號悲痛的白羊人及前方一望無際的沙漠。

  雖然已經到了五月,可沙漠胡楊的葉子才剛剛透出一小片綠色,這群沙漠衛(wèi)士的生長,隱隱讓人感覺,夏天到來的腳步何其地緩慢。

  趕路時是不在意時間流逝的,不知不覺中便過了三個時辰。

  馬上要進風沙區(qū)了。

  眾人只遲疑片刻,繼續(xù)駕馬返程。

  當東方黑暗漸露,一抹銀灰凸出天宇的時候,風沙區(qū)域內真顏山的身影便進入了郝白的視線。

  一眾風馬一個響鼻駐足在山下的一株紅柳樹旁,再也不肯往前走了。

  它們渴了!

  在它們的面前的,是沙漠中難得的綠洲,水草豐美,綠樹成蔭。

  郝白于是下了命令,“先休整片刻,待人與馬飯飽水足之后再上路!”

  眾人才剛剛下馬,也正是天剛剛變黑的時候,從那西垂的日邊突然生出黑色風暴,自西向東跨越千里大漠。

  壯觀而又震憾!

  眾人知道,這是沙暴來了。

  幸好剛才停了下來。

  沒有一把沖進風沙區(qū)。

  飲馬河邊,眾人休坐啃吃干糧的畫面,與另一邊的風暴很突兀地湊在一起,詭異的美感。

  “不行!屯長,風暴的存在干擾了我的視聽,我預料到我們會剛好錯開風暴,卻沒注意到元軍已經逼近,他們現(xiàn)在就在幾里外!”

  何沖突然沖到郝白面前,焦急地道。

  “已經逼近了?”

  “對!”

  我艸!

  因為傷員與一人雙馬的緣故,他們的速度大大降低,不過原以為掃除馬蹄印,元軍會找不到他們的方向,沒想到他們還是追上來了!

  正晃神間,從遠處傳來喊殺聲,刺激著眾人的神經!

  郝白立刻下了命令:“走,快!往風沙區(qū)闖,從那兒走我們還有許多生機!”

  眾人匆匆上馬!

  一往無前地沖進了黃沙漫漫!

  回望蒼白的西天,太陽懸掛尾部,將要消失,散發(fā)著的溫熱似乎對那草原懷著不盡的眷戀,而沙塵呢,就直接從太陽最后的懷抱中竄了出來,開始了屬于他的肆虐的狂舞。

  狂沙裹著片片黑云,由遠及近地過來,而沙粒打在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

  風折斷了旗桿。

  卷著旗幟滿天飛舞。

  郝白撩起來戰(zhàn)袍,遮上了臉頰,這才向剛才還在喊殺連天的地方看去,完了,這一下子,哪里還有什么大戰(zhàn)的影子,出現(xiàn)在面前的只有漫天黃沙。

  到了這時候,根本分不清那兒是沙塵,哪兒是人。

  其實這樣的天氣對長期生活在草原和大漠的北涼人,是撤退的最好機會,他們在這種環(huán)境中有脫離元軍追擊的好機會。

  郝白猛催坐騎趕上王進,便大聲喊道:“告訴軒轅射他們,機會很難得,這次得趕快縮短外圍的戰(zhàn)線,決不能讓元軍給追上了。

  一句話說完,他已是嗆了一嘴的沙,但他已顧不得這些,從腰間抽出一把珠燈,照亮一米范圍,高喊著“跑啊!”,就沖進了茫茫的沙塵中心。

  “跟上郝屯長!”

  王進招呼著身后的衛(wèi)士,緊隨著郝白的燈光,向前奔掠而去。

  沒來得飲下許多水與休息片刻,一匹匹風馬疲勞極了,如今只要一松鞍韉,就立即有馬匹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像死馬一樣。

  人也是緊張到了極點,沉沉的夜色中搖搖欲墜,一時間逃亡之路上的你追我趕頓時膠著到了極致,每個時辰都顯得如此的漫長。

  另一邊才追進風沙區(qū)的元軍,片刻后直接是失去了北涼軍的位置,只好在原地休整。

  “呼琊將軍,三頭靈犬的嗅覺在風沙的干擾下不靈了,再沒聞到那幫兇徒的氣息!”

  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下馬,抱著一口三只頭顱的小獸,走到領頭那名元軍都護的面前,愁眉不展地道。

  “該死的北涼軍!真是受夠了!”那高大的元軍都護將馬鞭甩在沙地上,氣急敗壞道。

  殺了他們的人,還這么明目張膽的跑了,自己卻沒有一點辦法,那元軍都護是又氣又急。

  可是又能改變什么呢?

  北涼軍經常這么干,基本上便隔一個月便有一次,遍地開花。

  這幾年他們倒是全殲過進犯搶馬的北涼軍,但畢竟是少數(shù)的幾次。

  他們還能怎么辦?

  以其人之道攻其人之身唄。

  “退!”

  元軍都護很不甘心地下達命令。

  “唉!”

  那虎背熊腰的壯漢嘆了一口氣,便無奈地往馬上躍去。

  元軍就這么退了。

  可惜郝白他們不知道。

  第二天拂曉之時,郝白一行人終于有驚無險走出風沙,逼進西向關。

  在守關將士的放行下,眾人回到大楚北涼,滿載而歸,舉目南顧,那二百多里之外,似乎還可以聽到大戰(zhàn)的余音。

  余音繚繞,譜寫著往日不息的兵戈,凝成一根線,被風拂出弧度。

  當一切回歸寧靜的時候,郝白的心境,卻是復雜的。

  往后這樣出生入死的日子大概是少不了的,既期待又有點方。

  在他們進入西向關的第二天晚上,月光如水地灑向大地,而風沙漸漸停息后的北漠草原,沉浸在如墨的黑暗下,在黑暗之中,元軍軍帳中正蘊釀著一次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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