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
他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可惜吐語雷人,雙目猶如一泓清水,顧盼之際,最是那斗海闌干的獨(dú)秀一枝,不可方物。
風(fēng)戀塵想,如果他閉上那讓個厭煩得嘴巴就好了,定是一位風(fēng)流倜儻風(fēng)華月貌的俊朗小公子。
她站在墻頭之上冷哼一聲,小心翼翼的轉(zhuǎn)身跳了下來,厚重的衣袂臨風(fēng),翻飛出一瞬的迷人風(fēng)景。
落腳之處堪堪站立在溫泉池的邊緣上,咔嚓一聲是她踩斷的枝椏輕響,與落地之時的水珠四濺塵土飛揚(yáng)。
貼身的衣物濕答答的粘在身上,適才落入溫泉之中的暖意全都如融化的春冰早已不在,若不是四周氤氳暖氣水霧,落雪的寒意早就將她沁蝕的瑟瑟發(fā)抖。
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忘恩負(fù)義的曜石,這才緊了緊濕透的衣衫轉(zhuǎn)了過來
眨眼間又與方才曜石的阿諛諂媚如出一轍,“哈哈哈,二哥很是舒適啊,瞧這泉水甚是溫暖清澈,將二哥的肌膚映襯的越發(fā)白晢健碩了呢。”
林脈語慵懶的斜躺在泉水之中,漫不經(jīng)心的薄唇輕啟,“何必說出所有人都知曉的秘密,自從曜石跟了你之后,爺發(fā)現(xiàn)你們一人一狗長的越發(fā)相似了呢?!?p> 曜石倒是率先不依,扭著屁股原地打轉(zhuǎn),“汪汪汪……”二爺,不許您如此說,誰長的跟她像了,簡直是侮辱本狗。
這只沒節(jié)操的狗東西,風(fēng)戀塵唾棄鄙視它。
就在方才與林脈語說話之余,她的小心思就是靠近他的衣物,如今計謀得逞,她抓起衣服就跑。
被腳下石塊絆住一下也不甚在意,只是回眸得意忘形道,“你個大狗屎,讓你大冬日泡溫泉,看你沒衣服怎么出來,略略略……”
她做了個鬼臉,使眼色讓曜石跟了過來,手中拿著林脈語的衣衫,那是一件玄色的大氅,里面淺紫色邊幅的直襟長袍被風(fēng)吹起,輕輕破開那層輕紗。
出了那個院落,便是皚皚白雪寒冷襲來,濕透的衣衫纏著嬌小玲瓏的身軀,她披上鶴氅匆匆跑開。
偶一抬首間,不由被目光所及的雪景所吸引,冷風(fēng)夾雜著白雪飄零的婀娜身影,徐徐吹來。
遠(yuǎn)處亭臺樓閣,湖水清澈,五步一閣,十步一樓的府邸讓她分外頭痛。
而還在溫泉之中的林脈語嗤笑一聲,如玉的手指在石巖之上輕輕敲打,深邃冰冷的桃花眼緩緩閉上,遮住了一汪朦朧淺紫的水光。
“出來?!彼穆曇袈湎?,只見溫泉之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一名暗衛(wèi),整個人都隱匿在黑暗之中,如同影子,注定只得在光明的另一邊靜靜沉默。
他手中拿著衣服靜靜矗立,察言觀色的放下衣服便隱匿了過去。
“偷小爺衣物,登徒子,臭不要臉?!绷置}語垂眸之間頑劣一笑。
風(fēng)戀塵與曜石疲憊的步伐沉重,這時只聽身后出來了林脈語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那吐氣如蘭的氣息就在耳邊,“嗯?搶了爺?shù)囊挛锞团?,是與不是?”
糟了,竟然被追上來了,她努嘴沉思,良久終是回過身去,故作不知,“別鬧,想必沒有這回事吧,哎呦喂,”她夸張的抱著頭痛吟,“我的頭好疼,咦?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
林脈語冷哼一聲,氣的渾身抽搐,“你若再?;^,爺就切了你身為女人的第二象征?!?p> 風(fēng)戀塵趕忙手忙腳亂的捂住胸,她這才發(fā)育且唯一能證明自己是個娘們的象征寶貴著呢,“哎呀,我突然又想起來了,仿佛……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