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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漠日志

崩潰的較量

漢漠日志 黑暗月華 2016 2019-04-18 20:01:08

  早上正在酣暢淋漓的甜夢中,有人推我,是云嬤嬤“陽兒,起來了,今天老爺在家讓姑娘們和公子早點過去用飯,說你們都大了不可再貪睡?!蔽野氡犞劬蓱z巴巴地道:“外面冷讓我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夢見秬籹糕分您一塊?!薄安恍小边呎f邊動起手來,穿上層層衣裙,小丫鬟秀珠已備好了水,二人左右開工的替我梳洗,我便像人偶一樣隨她們擺置。

  直到達到她們的滿意,才恭順著陪我去了飯?zhí)?,進去時他們都已在各自的位子上。父親和那位楚先生正在相談甚歡,什么如今局勢怎樣波橘云詭啦,怎樣輔助幼帝啦,等等,不懂的事也不想關(guān)心的事情,我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父母行了禮。父親慈祥包容地向我召喚道:“幺女來啦,坐吧,今天有你愛吃的排骨和甜醬雞”。我高興地說“謝謝爹,知道我饞這個了?!比缓蠊蜃谧约旱淖簧蠐破痖_吃,嗯,味道不錯啊!看來我家的大廚廚藝精進了。正吃的歡暢,父親的聲音倏忽響起“陽兒,以后記得每天要陪我吃飯啊,對了最近可學了什么?”

  我敷衍地脫口而出:“阿爹,我現(xiàn)在在學孝經(jīng)”阿爹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阿爹不要求你完全弄明白上面的意思,能認得上面的字就可?!备赣H的話剛落,母親恍然的停下筷子對我道:“對了,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昨天罰你寫的你可寫完,一會兒拿給我看。”我忽然一陣頭疼,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放下筷子扶著腦袋:“不行不行,阿娘,我是不是生病從昨天我一直就頭疼,明天再交行嗎?”眾人一陣噓聲,母親對我耍賴見怪不怪,父親直搖頭對那個先生道:“賢弟這些日子麻煩對兩個孩子費心教導(dǎo)了。”后又詢問了兄長的文韜武功,看著每天累死累活的阿哥,唉,真是可憐啊??粗⒏缗赃叺陌⑸┮荒樀馁t良淑德,她雖只是中丞府的一名庶女,但她的母親是前朝被罷免的丞相嫡女,家教很好,和大哥一見鐘情。如今他們是戰(zhàn)場上的士兵,鞍不離馬背,甲不離將身。

  在落英亭,楚某某悠閑在西邊小幾旁喝著茶,一旁他的小僮正在用看著很講究的手法給他煮茶,阿姐在彈琴,我覺得很好聽了他還是不住的蹙眉,我呢,在竹簡上有一筆沒一筆的畫著,熏暖的春風將我的心緒吹到了鄉(xiāng)下田埂間,唉不知道母親何時帶我去收繭。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咳咳咳,午陽,你的字寫的怎么樣了?”不知何時站到我面前,他彎身拾起我的竹簡,他一邊看一邊眉深深地結(jié)在一起,“你的字大概還不如阿狗阿貓在上面爬著好看,基本的筆畫都不行”說完他轉(zhuǎn)到我的身后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大,意外的很粗糙,厚厚的老繭劃過我的手背,他下筆沉穩(wěn)帶我寫了三個漂亮的小篆,不是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嗎,我再小也要忌諱啊,還沒等我發(fā)作,他松開我的手道:“就按這個寫,寫的我滿意為止”。是挺好看,寫就寫吧。

  幾遍下來他都不滿意,牙的。氣死我了,小人他故意的吧。就在我咬牙切齒時,母親來了,她讓婢女在果盤里添置水果,楚先生走到母親前面向她施禮問候,我心里暗罵道:“切,小人”我從袖子里拿出一顆彈丸向他的膝蓋打去,想讓他出丑,不想他看似一個不經(jīng)意的側(cè)身躲過了那個雜著鐵粉的泥丸,卻實實在在的打在母親身上,母親哎呦一聲,她忍著痛抬起頭氣極的道:“陽兒,你在做什么!”我慌忙走上前扶著她關(guān)切道:“呀,阿娘我不是要打你,是不是很疼???你趕緊去請崔少?!蔽覍ε赃吋遗愿赖?。母親厲聲對我吼道:“任午陽,放肆,你是不是要打先生?。】磥斫裉觳涣P你不行了,去那邊站著去,站不夠三個時辰,不許吃飯,嬤嬤看著她”旁邊黃嬤嬤應(yīng)諾。

  阿姐給母親酙了一盞茶道:“阿娘,妹妹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應(yīng)該找個更嚴厲的女師才行?!薄氨緛硇奶鬯暧?,看來不能再縱容她了,晚些讓你姨娘留意一下”。穩(wěn)坐一旁的楚先生蹙眉道:“二姑娘吃軟不吃硬,極有自己的主意,或許正規(guī)的精廬更適合她”。母親眼睛里還有些思慮道:“或許吧,如果先生知道哪里有好的精廬,我可以讓午陽試試?!背壬c點頭表示會留意。

  我在那里可憐巴巴地罰著站,他們像是談?wù)撌裁?,不時會有幾聲刺耳的笑聲傳來,我看著那姓楚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戳死他。好,很好,你等著!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月亮小心翼翼地躲在薄云后面。我?guī)е抛サ降男±鲜筌b手躡腳地來到那個人窗前,小心地掀開一個縫隙把布袋打開扔了進去。成功,我正在捂嘴竊喜,倏忽一個聲音“誰!”我撒腿就跑結(jié)果一個不留神摔在了拐彎的石階上。牙的!太倒霉了,這時我才理解到什么叫做“做賊心虛”。我不敢扭頭,爬起來忍著強痛就往外跑。

  第二天,姓楚的臉上并沒有什么不一樣的表情,看來計劃并不成功,可是,遇到對手了。嘶,好疼??!我的膝蓋,等著。

  上午他們遷就我,沒有學琴,學的孟子什么的勞什子,他們兩個倒是有問有答,先生講的是神采飛揚,阿姐聽得也認真,阿姐鵝黃色襦裙秀著粉色海棠如春天一般景色,頭上的步搖隨著頭顱地擺動跟著搖曳生輝。姓楚的不說人有多壞,只看那皮囊恐怕也會吸引幾只浪蝶,兩個在一起挺搭配的嗎。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道:“你們在一起可好?”二人怔怔地看了我片刻,“任午陽!”隨即阿姐臉色羞紅地抄起幾上的竹簡向我擲來,我忙用自己幾上的竹簡擋了下來。此地不可久留,借著上茅房溜之大吉。

  晚上又是一頓責罰,母親的竹棍,父親的哀嘆求情,之起彼伏。

  ?。∧愕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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