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街
混亂漸漸停息
慘不忍睹
鼻青眼腫,滿頭是包。
這都不足以形容甄浪等人的慘狀,用‘打的他MM都不認識他了’來形容更為貼切。
梁平很解氣。
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弱女子,這下場都是輕的。
按照他的想法,真想直接讓甄浪等人回爐重造。
特么的!
梁平呲牙咧嘴的扭了扭腰。
挨的那兩腳都在腰背位置,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腫了。
“瓶子,你和這位…”李源施施然走了過來,指了指蹲著哭泣的喬雪,淡然道:“撤吧,我一會還有約,等我電話。”
“那這里…”
梁平愣了愣,目光投向已經(jīng)看不出人形的甄浪等人。
他倒是想走,可事情貌似遠未結束啊。
打了人就走?確定不會出問題?
“呵呵…”
李源輕笑一聲,雞毛蒜皮的小事,哪用得著親自解決,從容道:“你走你的,剩下的事情我安排人處理?!?p> “二哥,謝謝…”梁平正要表達謝意。
“誒~”
李源一抬手,笑道:“別跟我這兒矯情,舉手之勞,行了,你忙你的?!?p> 說著李源擠了擠眼睛神秘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梁平看懂了,尷尬笑了笑卻沒有解釋。
都是男人,很多事情太過較真反而顯得虛偽。
李源一走。
待喬雪情緒稍稍穩(wěn)定后,梁平帶著她離開了現(xiàn)場。
………
名典小區(qū)
一輛大紅色法拉利488靜靜的停在小區(qū)。
車內
梁平略顯尷尬。
他能看出喬雪有心事,有心安慰,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雖然在喬雪的飯店里工作過幾個月,但梁平對于喬雪的了解僅限于老板娘這個身份。
其他一概不知,倆人壓根不熟。
“謝謝?!?p> 喬雪突然出聲,聲音委婉柔和帶著些沙啞。
梁平聞言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客氣,想了想,好奇道:“老板娘,你是不是遇到困難了?”
話音剛落
喬雪眼眶一紅,捂著嘴輕聲抽泣起來。
瞎問什么!
梁平頭都大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同時也確定,喬雪這位曾經(jīng)的老板娘確實遇上了難以解決的難事。
足足抽泣了七八分鐘
也許是覺得梁平可以信賴,也許是確實太過壓抑想要和人傾訴。
喬雪抽了抽鼻子,低著頭緩緩說起了自己的遭遇……
老公賭博輸?shù)羲屑耶a(chǎn)欠了一屁股債跑了?
追債公司逼迫簽下巨額欠條,債務越還越多?
這特么是個男人?
梁平聽完肺差點氣炸。
這一刻,梁平甚至生出直接將那個渣男人道毀滅的沖動。
氣過之后
又是一陣憐憫與同情。
喬雪的遭遇太慘了。
任何一個女人碰上這種事,估計都會有‘天塌了’的感覺。
性子柔弱一點的,可能連活著的勇氣都沒有。
驀然間,梁平有一股沖動。
幫幫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
很純粹
不夾雜任何目的性。
梁平看的很明白。
如果沒人出手相助,喬雪之后的生活依然會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下午的遭遇和喬雪剛剛的傾訴,說明喬雪如今確實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
幫忙!
必須幫忙!
別說倆人認識,哪怕是陌生人,為了心中的良知也不能坐視不顧啊。
梁平凝眉思索著。
巨額的債務?
多少錢?
幾十萬還是幾百萬?或者更多?
梁平無法確認,卻也沒打算問。
系統(tǒng)發(fā)放的五百萬已經(jīng)所剩無幾,就算想幫喬雪,一時半會也幫不上。
他需要時間,同時還要確認一些事情。
梁平此時冷靜了下來。
盡管喬雪說的可憐,可他又不傻,不會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錢,他可以出,但絕不容忍被欺騙。
………
碧湖灣
新城最出名的別墅區(qū),能住在這里的都是有錢有勢的達官顯貴。
此時,門牌標注著十一號的別墅中燈火輝煌人生鼎沸,數(shù)十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聚在其中,一片歌舞升平的場景。
別墅二樓的陽臺上
李源倚著護欄,一手輕搖紅酒杯,目光巡視著下方。
如同一只雄獅正在巡視自己的領地,威嚴且高貴。
一個青年來到陽臺,青年嘴角掛著邪笑,輕聲道:“二哥,關老七找你?!?p> 李源聞言收回目光,抿了口紅酒,淡然道:“什么風把他吹來了,不忙著鼓搗追債那點破事,來我這兒干什么?!?p> “誰知道?!?p> 青年邪笑著,不屑道:“就他那點出息,早晚折進去?!?p> 李源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一個追債一個借貸,名頭不同而已,都一德行。
“讓他上來吧?!?p> 青年點頭離去。
不多時,一個看上去四十左右的男人來到了陽臺。
“二少?!?p> 男人恭敬的喊了一句,神色卻格外高傲。
一看就是個桀驁不馴的人。
李源頭也沒回,目光繼續(xù)巡視著樓下,像是開玩笑似的輕笑道:“老七,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得主,怎么,今天來我這兒…不會是找我追債的吧?!?p> 男人聞言道:“不敢不敢…”
“不敢?”
李源轉過身,皮笑肉不笑的調侃道:“還有你關七爺不敢做的事?!?p> “二少,我今天過來是找您談正事?!?p> 男人看似并不在意被人調侃,神色很平靜,眼底卻蘊藏一絲血色。
“正事…”
李源神色一正,沉聲道:“說說?!?p> “二少,下午在風華街被打的那幾個人是我公司的員工,我聽說是二少親自帶人動的手。
這次來就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那幾個王八蛋瞎眼冒犯了您。
要真是這樣,不用您動手,我親自廢了他們?!?p> 說著,男子似乎很是自責,繼續(xù)道:“二少,早知道那幾個王八蛋追個賬也能冒犯到您。
別說一千多萬,就是一個億…我也不會讓他們去的?!?p> 說到最后,男人看上去很委屈,又顯得很無辜的樣子。
下午那幾個人是關旗的人?
追賬?一千多萬?
李源臉色一沉,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下午在風華街的事,他只當是幫著梁平教訓了幾個小流氓,根本沒有多想。
現(xiàn)在看來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關旗是什么人他很了解,既然敢當他面這么說,說明事情確實如關旗說的一樣。
李源皺了皺眉頭,臉色越發(fā)陰沉。
一千多萬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哪怕是他也不可能幾句話就讓關旗抹掉這筆賬。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這件事情總歸要有一個說法。
現(xiàn)在關旗找上門,明顯是認為他在幫人出頭。
替人擋槍這種事,不是不行,可也要分人。
憑梁平和他的關系還遠遠不夠。
可地皮的事情…
李源眼中閃過一縷寒芒,惱怒至極。
莫名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誰欠了關旗的錢不重要,事情卻一定要有一個說法,一個令他滿意的結果。
否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