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nèi)
短暫的尷尬過后
方心語急忙將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遍,并再三強調(diào)是她讓柳依依這么說的。
梁平是只豬?
梁平哭笑不得的坐到病床前,笑著道:“依依,別躲了,我給你帶了一些吃的,快看看,不愛吃我再去給你買。”
此刻,梁平心情很不錯。
和李源離開病房前,他還想著怎么才能讓柳依依從自閉狀態(tài)中走出來
哪知道。
出去轉(zhuǎn)了一圈,該打的人挨了打,氣也出了一些
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柳依依的情緒一看就好轉(zhuǎn)了不少。
不然哪能說出‘梁平是只豬’這種俏皮話。
豬就豬吧。
吃了睡,睡了吃,還沒有煩惱,也挺好。
梁平自我安慰了一番,扭頭看向方心語,眼中帶著謝意。
不用說都能猜到,柳依依情緒的轉(zhuǎn)變肯定是方心語的功勞。
要知道,為了讓柳依依情緒好轉(zhuǎn)起來,他之前可是磨破了嘴皮子,頭都大了。
不管怎么說,方心語也是幫他解決了一個讓他相當(dāng)頭疼的麻煩。
略表謝意是應(yīng)該的。
看懂了梁平的意思。
方心語反而覺得莫名其妙。
謝我?謝我什么?
難道這家伙喜歡聽別人說他是只豬??。?p> 方心語冒出一個念頭,看著梁平的眼神中,下意識帶上了一種關(guān)愛智障的神色。
聽說過喜歡聽別人說自己高的,帥的,有內(nèi)涵的…
居然還有人喜歡別人說自己是只豬的?
有錢人的世界果然很復(fù)雜啊…
………
梁平要是知道方心語此時的想法,非得氣個半死。
誰喜歡別人說自己是豬?
你特么才是豬!
當(dāng)然…方心語不說,他也不可能知道。
畢竟,他又沒有看穿他人想法的超能力。
……
病床上
聽到梁平說話的語氣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柳依依小心翼翼的將小腦袋從被子里鉆了出來。
羞澀的看了一眼梁平后。
柳依依瞪著大眼睛,目光很快落到了梁平手里拎著的食品袋子上。
生了一天悶氣一直沒有吃飯,她餓極了。
寶寶好想吃飯呀…
柳依依舔了舔小嘴唇,眼神中帶著渴望,諾諾道:“平哥…我餓了?!?p> 梁平聞言笑著從食品袋中將幾個餐盒整齊的放到了床頭的小桌上。
“吶,都是剛從醫(yī)院旁邊的酒店買來的,還熱乎著。
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
我買了些清淡易消化的,看看愛不愛吃,不愛吃我在去買?!?p> 梁平邊說邊將餐盒一一打開,聲音中不自覺帶著寵溺與溫柔。
在柳依依替他挨了一酒瓶子之前,他只是將柳依依當(dāng)成一個聊得來的異性朋友。
現(xiàn)如今,他更愿意將柳依依當(dāng)成妹妹一樣去寵著。
單純的只想對她好。
既有補償?shù)男乃?,更多則是覺得柳依依值得他去寵。
天真無邪
勇敢善良
還有點小呆萌。
能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妹妹,梁平求之不得。
柳依依并未察覺到梁平對自己的態(tài)度與往常有什么不同,只是聽了梁平的話,心里暖暖的。
盯著餐盒里秀色可餐的飯菜
柳依依甜甜一笑,美滋滋道:“我不挑食噠,看著都好想吃呢,謝謝平哥。”
聽到謝謝兩個字
梁平佯怒道:“以后不許跟我提謝這個字,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知道嗎?”
“哦…”
柳依依吐了吐小舌頭,小臉蛋上的笑意盈盈,開心極了。
她一眼就看出了梁平憤怒是裝出來的。
這么說,分明是將她當(dāng)做了比朋友更親近的人。
一想到和梁平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些。
柳依依情不自禁便覺得開心。
“好了,快吃吧。”
梁平見狀無奈的笑了笑,暗自嘀咕道:真是個小機靈鬼。
………
病床前
柳依依吃的開心,梁平也沒閑著。
時不時在一旁問問粥熱不熱,雞蛋羹硬不硬的…
可謂噓寒問暖,關(guān)心備至。
此時,病房中的方心語像是被遺忘了一般。
沒有一點存在感。
“該死的狗糧!我討厭狗糧!”
方心語心中暗道:“臭依依,就知道你們倆肯定有問題,還不承認,哼!”
柳依依沒有察覺梁平態(tài)度上的異常,可一直旁觀的方心語卻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尤其是梁平和柳依依說話時的語氣。
她一聽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太膩了!!
讓人一聽就有種捧在手里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感覺。
這叫普通朋友?!
我信了你的鬼哦…
方心語悔得腸子都青了。
要知道梁平到來會出現(xiàn)這種情景,她早就直接溜了。
在她看來,此時梁平和柳依依之間的互動,完全是那種正處于熱戀中的情侶才有的表現(xiàn)。
方心語酸里酸氣的翻了翻白眼。
此時,看著旁若無人一般的梁平和柳依依二人。
她深覺被撒狗糧的同時,也生出了一絲羨慕。
有錢又有氣質(zhì)(穿著加成),還這么暖心…
這樣的男人…她也好想要啊…
………
晚上十點十五分
梁平在醫(yī)院里守護著柳依依的時候。
藍色碼頭會所
李源獨自一人坐在包廂里喝著悶酒。
包廂里的大燈都關(guān)了,只有一圈挨著墻壁,懸掛在頂部的熒光燈一閃一閃散發(fā)著微弱的光亮。
陰暗
寂靜
整個包廂中充斥著一股讓人感到壓抑的氣息。
‘咕?!?p> 李源再次將酒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嘴角滑出艷紅色液體,卻也沒去理會。
隨手將酒杯往旁邊一扔。
李源眼神迷離的仰身躺倒在柔軟的沙發(fā)上。
他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以他的酒量,正常情況下再喝幾瓶也不會醉的。
然而心頭的煩悶,卻比酒勁來的更猛烈。
“三公子…”
李源喃喃自語道:“呵呵…
今天…你給我的一切…嗝…
早晚有一天,我要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說著說著,李源突然狠狠朝著旁邊揮了一拳。
‘碰!’
‘嘩啦’
拳頭重重從玻璃桌上一掃而過,幾個空酒瓶撞到一起,飛出老遠摔落在地。
酒瓶摔的稀碎。
李源的手掌側(cè)面不知被什么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液瞬間殷濕了手掌。
他似乎毫無所覺,仍舊躺在沙發(fā)上喃喃自語著。
聲音弱不可聞。
這是他第一次直面對上古奇。
不僅下不來臺,更是丟盡了顏面。
屈辱!
前所未有的遭遇!
李源極度不甘。
然而背景上的巨大差距,卻又不得不忍受。
種種復(fù)雜的情緒纏繞心頭
李源心態(tài)炸裂。
失態(tài)在正常不過了。
此刻,他甚至羨慕起了曾經(jīng)一直瞧不上眼的那些莽夫。
一言不合就是開干!
那將是何等的瀟灑,痛快…
沙發(fā)上,李源忽然挺身坐了起來,面目扭曲,怒吼了一嗓子。
“干死他個龜孫兒!!”
聲音未散,他像灘爛泥似的再次軟倒在沙發(fā)上,漸漸沒了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