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打量帝雄:“志村帝雄,我知道你的名字?!?p> “什么意思?”帝雄隱約猜到了一些,但還是想問個清楚。
善水咬牙切齒道:“止水是我們宇智波的精英,剛好與你同齡。如果你能打敗他,就可以走了?!?p> 帝雄看善水的樣子,分明是強忍著親自動手的沖動。
“這就是宇智波的驕傲嗎?”帝雄暗想,修正自己對宇智波以及善水等人的看法。
雖還沒搞清楚對方強烈的敵意來自何處,但擁有力量且恪守原則的人,值得欽佩。
止水伸出一只手,對立之印。
其余幾人自覺地退后,為兩人留出空間。
帝雄回以對立之印,目光落在了止水身后的忍刀之上。
似乎是看出帝雄的顧慮,止水卸下忍刀,拋給了身邊的善水。
“這樣的話……”
帝雄解下別在后腰的短刀,也扔給了靜音。
這柄短刀,是團藏送來忍具卷軸中的一物,應(yīng)該是另行加的,被帝雄藏在了身上。
一般人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宇智波善水看得眼皮直跳,對帝雄的惡感再度刷新下限。
這小子把刀藏那么隱蔽,想干嘛?
帝雄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只怕是會氣得吐血。
自己這分明是為了避嫌才效仿止水卸下短刀,怎么到了你這,就成了陰險小人了?
“開始了。”
這止水也當(dāng)真是循規(guī)蹈矩,生怕帝雄沒防備,動手之前還喊了一聲。
帝雄沒有小瞧對方,但一交手,還是大吃一驚。
這宇智波止水,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強的多。
短短兩個回合的體術(shù)來回,帝雄便感到了明顯的壓力。
這還是忍校學(xué)生嗎?怎么感覺他帶來的壓迫感,似乎比根基地里那些暗部還要強?
帝雄吃驚。
止水卻也是心頭一震。
本以為一個照面就能解決戰(zhàn)斗,沒想到對方竟能跟自己打的有來有回。
不……
止水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內(nèi)心的震撼驟然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這家伙……他的力量和速度有問題!
止水很快注意到,帝雄的力量和速度,明顯跟他差了一截,但偏偏,能跟自己打得不相上下。
這只能說明,對的的技巧還在自己之上!
“竟跟止水打成這樣!”善水眼里滿是驚愕。
止水乃是宇智波的精英,幾乎這一代天才的天花板,年僅三歲半,進入忍校不到半年,就升至中年級,近期更是要沖擊高年級。
這樣下去,只怕是五六歲,就能畢業(yè)成為下忍。
要知道,善水自己都沒自信在止水手上走幾個回合。
雖說善水等人沒有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但讓止水與帝雄交手,在他們看來,本質(zhì)上也是一種另類的“欺負”。
而現(xiàn)在,那志村帝雄,竟然跟帶土打得難舍難分,甚至有時候還隱隱要奪取上風(fēng)。
這要叫善水如何不震撼?
善水轉(zhuǎn)身看向一臉呆滯的穹山,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這個溺愛弟弟的哥哥,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另一名宇智波,此時也是看得呆了。
身為朝夕相處的同族,他自然也清楚止水的實力。
然而越是清楚止水的實力,他便越覺得帝雄強悍。
“你很強,我很慶幸能夠與你做對手?!敝顾芍缘胤Q贊帝雄。
手上的工夫卻是一分不減,“不必顧慮,拿出你全部的實力來?!?p> 聞言,帝雄心里一驚。
難道止水看出他還藏著英雄殿堂這樣的底牌?
其實,止水只是從帝雄的速度和力量上推論出,帝雄沒有出全力罷了。
“你是覺得我還不夠資格嗎?志村帝雄。”止水目光微沉,“既然如此,就試試接我這一招吧?!?p> 帝雄聞言,心頭一緊,因為他知道,止水可能要出殺招了。
并非恐慌,驚訝,而是興奮。
與止水一樣,帝雄在為遇到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侄老病?p> 只有與止水這種程度的對手交戰(zhàn),自己才能迅速提升。
“不管是什么,來吧!”
帝雄的五感調(diào)動到了極致,少的可憐的身體潛能,也在這一刻全部激發(fā)出來。
“結(jié)束了?!敝顾穆曇艉鋈灰环譃槎瑥膬蓚€不同的方向傳來。
在這瞬間,帝雄的心臟幾乎跳停。
因為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幾乎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
分身術(shù)?不,分身術(shù)無法制造兩個聲音。
幻術(shù)?也不是。帝雄在異變突起的瞬間,就嘗試打亂了自己的查克拉。
如果是幻術(shù),那未免也太逆天了!
這一切的思考,只發(fā)生在戰(zhàn)斗的瞬息之間。
帝雄強行做出判斷,全力抵擋來自右邊的攻擊。
除非是能夠制造實體的影分身術(shù),否則止水不可能同時從兩個方向進攻。
而影分身可是B級忍術(shù),往往是上忍才能掌握的高級忍術(shù)。
止水一個忍校學(xué)生若是會這個術(shù),那他帝雄就算輸了,也沒什么可羞恥!
此刻,帝雄所依仗的,只是自己一向敏銳的直覺,以及那二分之一的概率!
嘭!嘭!
兩聲悶響,帝雄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右邊,卻是同時遭到左右兩個方向的攻擊。
“兩邊的都是真身!”
帝雄內(nèi)心的震撼無以復(fù)加。
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止水一擊,帝雄孱弱的身體有些站不穩(wěn)了。
一擊得手,止水便不再追擊,而是站立在原地。
誰又知道,他內(nèi)心的驚訝,絲毫不比帝雄少上多少。
剛才那一瞬間,帝雄的判斷是正確的。
雖然不知道對方憑借的是什么,但止水知道,眼前的這位志村帝雄,在那一瞬間找出了他止水的真身。
但很可惜,對方的速度跟他相差太遠。
止水見帝雄搖搖欲墜,臉上出現(xiàn)懊悔,就要上去扶住帝雄,卻被沖上來的靜音搶先一步。
靜音用受驚小貓一般的眼神盯著止水,這讓他心里更加愧疚。
“很抱歉,其實在一開始我就應(yīng)該停手的。只是難得遇到對手……”
帝雄吃痛地笑笑:“能被你稱之為對手,也是我的榮幸。”
“抱歉!聽信了謠言,險些帶來沒必要的爭紛。”止水微微一愣后,對帝雄肅然起敬。
從交手的第二個回合起,止水就已然清楚,穹山所謂的偷襲暗算,只是一個謊言而已。
以帝雄的實力,根本沒有必要耍那樣的手段,三個穹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只不過他見獵心喜,難得遇到同齡的對手,才會跟帝雄繼續(xù)戰(zhàn)斗。
不管如何,帝雄也是非常珍惜這場戰(zhàn)斗。
一時間,兩人竟有些惺惺相惜。
“你剛才的那一招很厲害。是瞬身術(shù)加分身術(shù)吧?!钡坌弁蝗恍Φ?。
止水內(nèi)心的震撼,終于透露到了臉上:“你竟看出來了!”
帝雄也是在戰(zhàn)斗之后,在腦海中復(fù)盤時忽然悟到的。
止水在戰(zhàn)斗中的表現(xiàn),只有三種可能。
一是他無法破解,以假亂真的高級幻術(shù)。
二是基本上只有上忍才能掌握的影分身術(shù)。
三,就是他所說的,瞬身術(shù)加分身術(shù)。
雖然宇智波的寫輪眼瞳力與幻術(shù)都是一絕,但帝雄認為,以止水的驕傲,就算真的掌握了高級幻術(shù),也不會輕易對他施展。
那樣一來,就失去了公平對決的意義。
就好像帝雄若是使用英雄殿堂的力量,那便是完全破壞了這場比試的平衡。
止水強的離譜,但在劫的面前,也要落在下風(fēng)。
這一點,帝雄從劫的一擊,險些傷到團藏,便可以得出。
止水再厲害,也只是個孩子,經(jīng)驗、實力,都跟團藏這樣成名已久的忍者相去甚遠。
何況當(dāng)時的劫還只是lv1,現(xiàn)在已是lv3.
隨著劫的等級提升,可能不是僅僅解鎖了新的能力而已。
據(jù)帝雄觀察,至少速度方面有略微的提升,而破壞力……
劫的破壞力目前來看已經(jīng)封頂,帝雄是看不出來,但相信也應(yīng)該是有所提升了。
更進一步講,劫擅長的是暗殺,這止水瞬身的速度雖然夠快,卻未必能防的住劫。
這些都是后話。
總之現(xiàn)在,場上除卻靜音,其余的幾個人,都各自陷入自己內(nèi)心的震撼當(dāng)中。
止水的頭頂浮出一團金色的能量,涌入帝雄體內(nèi)。
雖不確定是那種情感,但帝雄知道,這代表止水對他的一種認可。
而穹山、善水,以及那名宇智波族人,有些微妙,各自貢獻了一團金、一團暗紅。
【英雄之力37%】
英雄之力猛漲了一截,而其中,止水的貢獻占了大頭。
震撼之余,止水初次笑了:“沒想到我這個術(shù),第一次實戰(zhàn),就被人看破了。如你所說,的確是瞬身術(shù)與分身術(shù)的結(jié)合?!?p> “很厲害。沒想到兩個基礎(chǔ)忍術(shù)互相組合,能夠發(fā)揮出這樣的威力。尤其你的瞬身……”帝雄毫不吝嗇自己的欣賞。
止水的瞬身,簡直一絕。
只有那樣精湛的瞬身,才有可能將這個組合忍術(shù)的威力充分發(fā)揮出來。
不然只是照貓畫虎,弄巧成拙罷了。
也就是說,這個忍術(shù),是止水針對自身特長而研發(fā)出來的。
不論從那個角度看,都非常了不起。
帝雄大概也能推演出來這個術(shù)的使用原理。
分身術(shù)是用來迷惑對方的,關(guān)鍵在于近乎大師級的瞬身術(shù)。
必須要做到以極致的速度,在兩個分身之間快速移動,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如此一來,在敵人視角看來,就像是有兩個本體在同時向他攻擊一樣。
并且也能幾乎在同時,從兩個方向,甚至更多方向發(fā)起攻擊。
若是速度壓制對方,這個術(shù)完全可以奠定勝局。
帝雄自認輸?shù)牟辉┩?,在不使用英雄殿堂的情況下,自己絕不是止水的對手。
“有機會的話,我可以跟你交流我瞬身的心得。”止水表現(xiàn)得非常謙遜。
帝雄笑笑,點了點頭。
但他知道,這種程度的瞬身,已經(jīng)超出了他身體的限制。
而且,若非有絕頂?shù)奶熨x,哪怕是有再多心得,也無法做到止水那樣的程度。
英雄殿堂才是自己的專長,帝雄很清楚地認識這一點。
兩人互行和解之印,這代表認可對方,并且互為同伴。
交談幾句后,止水道別。
在經(jīng)過善水身邊時,他道:“兄長,你應(yīng)該也都看見了吧。既然是穹山的事情,就由你自己決斷吧。”
說完,止水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穹山一眼,一個瞬身爆發(fā),消失在眾人視野里。
“穹山,你自己說吧!”善水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
穹山一臉的惶恐:“哥哥,我……”
他看看善水,又看看那在一旁嘆氣的族人。
兩人都是因為他的一面之詞,才會義憤填膺,理直氣壯地請止水來為他討回公道。
可沒想到……一切的起源卻是一個謊言。
善水也好,那宇智波族人也好,又是慚愧,又是懊惱,心情復(fù)雜。
穹山羞愧地低下了頭,自責(zé)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我們可以走了吧?”帝雄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穹山,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也難怪,善水先前會那般理直氣壯,原來是被穹山這小子蒙騙。
一看善水就是很愛穹山這個弟弟,被愛沖昏理智……
帝雄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我宇智波善水,今天給你們添麻煩了,很抱歉!”驕傲的宇智波主動低頭認錯。
帝雄點了點頭,算是接受,然后頭也不回地拉著靜音遠去。
雖然可以理解善水,也有那么些敬佩,但不代表自己會對他有多余的好感。
路人而已,就此別過即可。
至于穹山……帝雄都不想再多看一眼,讓他自食惡果去吧。
讓疼愛自己的哥哥失望透頂,這小子似乎也有夠難受的。
不過,這又關(guān)他帝雄什么事情呢?
經(jīng)過這次風(fēng)波,他反倒是收獲了一名良友和惺惺相惜的對手。
“帝雄……快遲到了……”靜音弱弱道。
帝雄掏出一塊精美的懷表瞥了一眼:“不慌,有帶土墊著?!?p> 按照慣例,帶土這貨應(yīng)該還在扶老奶奶過馬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