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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對之凰傾國戚

第十七章 千障君白2

天生一對之凰傾國戚 燕九虞 2024 2019-05-12 08:25:00

  言玖夜卻是不知,燕橋一別,她到金陵優(yōu)哉游哉地轉(zhuǎn)悠了一圈,瞧了別人的報應(yīng)不爽,滿意地離開金陵去到青城,被她插手的那幾家卻是暗恨,許下重金要她的人頭。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讓言玖夜到青城路上先遇上了一個瘋子,被迫改了去路,也許她就要遇上一幫殺手。

  而安少白本來遺憾因有要事在身,只能與她在寂水上擦肩而過,卻驚喜地收到了言玖夜一封“訴苦”的信。他心道終于有了見面的理由,便以最快的速度了結(jié)了自己手上的事情,開開心心地去找人。他倒是知道言玖夜與越國青城的城主陸青交情不錯,便打馬往那兒去,誰成想就這樣撞上了本要埋伏言玖夜的殺手。

  這些殺手倒也有趣,不過二十余人,不過仗著金陵去往青城路上一處天然便于設(shè)伏的地方,就已經(jīng)勝券在握一般,哪怕在前探查的人發(fā)覺來人不是言玖夜而是他安少白,憑著千障谷的“惡名”,竟也沒能把他們嚇退了,甚至,他們還想著能夠取到他這顆價值萬金的頭顱。

  人為財死,這幫殺手都是亡命徒,想著也許萬金就要收入懷中,原本的顧慮和害怕也就被拋之腦后。

  頭領(lǐng)嗜血般舔著刀口,又道:“消息上說他匆匆從云州渡水過來,身邊一個隨從都沒有,一人一馬趕了多天的路,想來就算是高手,也扛不住車輪戰(zhàn)?!?p>  這一番話算是點起了殺手心中的嗜血的性子。

  可是等這“獵物”奔至他們布下陷阱的地方,那人如懸崖勒馬一般停住了馬匹,他目光如炬,環(huán)視道路兩旁的樹林,輕笑了一聲,霎時如云開霧散。

  頭領(lǐng)見識較廣,瞇起眼在心里冷哼,好一個張狂美貌的公子!

  馬上的公子見林中之人沒有出來的意思,雖有些無趣,但好歹他現(xiàn)在耗不起時間,遂趁這機會觀察路上的陷阱,都是暗夜偷襲常見的把戲,人或是馬踩進這種陷阱里,不斷了腿也得重傷。

  可惜如今是好月色。

  男子想,自己倒是走運還是不走運,遇上如此一幫人,明顯就不是沖著他來的,他是幫誰走了這一條險道?

  想想,也只有那個人了罷。

  男子笑笑,拍了拍坐騎,他的白馬似通靈,借著月色輕易就載著他大步越過了各處的陷阱。他回望身后追上來的殺手,笑道:“有緣相遇,諸位也是要去青城喝酒?”

  他一路吊著殺手們,悠哉地晃至青城,上天眷顧,言玖夜還未離開,甚至這姑娘有一副熱心腸,還不知道他是何人,就愿意出手相助。

  江湖人常笑談,當世張狂輩,千障君白,浮海一夜。他們兩個在以前沒有交集的時候,言玖夜倒也想過,若是有一日她和安少白見著了,會是個什么場景。

  言玖夜想,他們大概是會在某次武林盛會上迎面遇上,不平不淡地道一聲好。即使后來這人有了一年多堅持通信的詭異行為,那高高在上仿佛凡人觸不可及的安少谷主突然有了些人氣兒,言玖夜也沒改過想法,頂多覺得他們還可能湊在一起閑聊一二句,互相客套客套。

  ——怎么也想不到真見上面了,這個人開口居然是這樣一句話,狂是夠狂,卻跟沒過腦子一樣。

  她言玖夜,堂堂浮海閣的閣主,得要落得怎樣的處境,才會去做別人的侍女?哪怕不說這些,一瞧她身上盡是貴重之物,就連發(fā)上最細小的珍珠扣都是出自鏡海的青珠上品,手里的錢多的能夠生生把安少白給砸死,真不知他怎么就生出了能讓自己自降身份去服侍他的念頭。

  傻了?

  不過他這模樣,倒真像是那些被富貴權(quán)勢養(yǎng)傻了的紈绔子弟。

  言玖夜躲在陸青身后,警惕地看著安少白,她還在心里嘀咕,莫非真是這位安少谷主不留神把自己腦子搞壞了——他們這些會醫(yī)的倒也時常做些類似試藥這樣的危害身體的危險行為——才會這么直白地得罪人?

  卻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落在某個“有心人”眼里,有多可愛。

  ——真,真的好可愛啊。她怎么能這么可愛!

  安少白竟有短短一瞬的失神。

  他二十多年來少有的失態(tài),遇上這姑娘是一個接一個地來。

  言玖夜此刻對他是初見,他卻曾經(jīng)遠遠地瞧過這姑娘一眼,像是沾口而離的糖串兒,當時未曾能嘗出什么滋味,心中自然不會生出不舍,但回過味來,那一絲甜鉆進了心里,盤踞不散,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動了心。

  他對言玖夜一見鐘情。這情緩慢地深入他的心臟,回過神來,這姑娘早已經(jīng)站到他的心尖,時時刻刻都讓他心癢癢,卻是縱容著她占據(jù)。安少白終于忍不住借著一場交易開始和她通信,將自己所見所遇都寫下來,藏住自己這點冒犯的心思給人姑娘寄過去。等到姑娘的回信跨越千山萬水送到自己手里,安少白便有一種微酸的滿足。

  安少白卻最終因“滿足”而不滿足,這番下定決心要站到她面前,本想著要逗一逗她,結(jié)果說了不得了的話而難以收場。

  三人對望,場面有些僵持,安少白更是身體都僵了,于是臉色看起來更加不好,像是隨時可能暴起殺人的樣子。

  他在心里懊惱,好不容易和言玖夜見上面了,一時沒忍住,竟然說了這樣出格的話,倒是讓兩人本應(yīng)該緩和的關(guān)系僵硬起來。

  但如果現(xiàn)在改口,怕也是要在她心里留下個不好的印象,安少白只能硬著頭皮將自己這副目中無人的狂傲樣子繼續(xù)下去——左右他在江湖中的名聲不就是這樣么?似乎還算不上一個良善之輩?他道:“我倒以為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p>  方才太過緊張,一時口誤,現(xiàn)在他也不自稱“孤”了,怕這姑娘像在信里那樣,譏諷他是養(yǎng)了只雕鸮就成了鸮鳥精。

  言玖夜雖然聽得有些沒頭沒腦,但被陸青抓著手往下壓了壓,就知道這時候自己還是先不要開口。

燕九虞

有些人表面狂拽酷霸吊的不行,其實心里慫的一批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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