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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對之凰傾國戚

第三十五章 良辰美景送別的酒4

天生一對之凰傾國戚 燕九虞 2033 2019-05-30 20:05:00

  她伸手就要把劍拿回來,奉臣卻一躲,不立刻遞還給她。言玖夜伸著手停在空中,奇怪道:“還有什么要吩咐我的么?你不會告訴我你拿了‘明心’這么些時日,還沒給我修完罷?”

  奉臣無奈道:“往日你是極其精明的,怎么這回傻了?”

  他見言玖夜還不明白,伸出另一只手,向上攤開手掌,擺在言玖夜面前,道:“酬勞呢?不會叫我給你白做工罷?”

  言玖夜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氣得收回手,道:“你我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你竟還以為我會賴了該給你的東西么?”

  她剛說完這話,突然想起奉臣方才也說過相似的話,臉色一臭,道:“東西我早早地就給你放在你庫房里了,那么重的石頭,你以為我能隨時隨身帶著?”

  奉臣這才點點頭,將“明心”遞給了她。

  言玖夜拿到“明心”,心中一喜,也不計較這事了,迫不及待地拔劍出鞘。言玖夜經(jīng)脈有異,不可過度用武,她又有絕世的輕功用來逃命,再不濟(jì),還有從奉臣這里學(xué)來的暗器功夫,按說她不該有多少機(jī)會能夠使用這柄軟劍,但就是那么巧,言玖夜遇上了她極少遇上的兇險境地,用這柄尋常只做腰帶使的劍救了自己的命。

  “明心”劍身太細(xì),根本不能承受過大的力道,這劍原也不是用什么好材料做出來的,只是朋友所贈,她又喜愛,才帶在身上。如今,劍身上的裂隙都被奉臣重新補(bǔ)完,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東西,只見劍身還是完好的一片銀白,但對著光仔細(xì)看,又能看見上面略亮的銀色痕跡,貫穿整柄劍的劍身,帶著鋒利不可擋的氣息。

  奉臣見她對這劍愛不釋手的模樣,臉上也有了點笑意:“喜歡?”

  言玖夜點頭會意,道:“不愧是當(dāng)世鑄造大家!喜歡,我太喜歡了!”

  若不是奉臣面前不好做失禮的事情,她恨不能立刻就將腰帶換回“明心”。

  怪這老頭,每回都要故意說些壞氣氛的話!

  有他這一打岔,言玖夜差點都想不起來自己方才說到了哪里,比起遠(yuǎn)在天邊的安少白,手邊愛劍自然更加重要。不過,安少白的信又太有存在感了,言玖夜看見剛剛被下意識收在袖中的信,臉色就很不好。

  奉臣道:“你向來是有自己主見的,不待見安少白,不搭理他不就好了,只當(dāng)你們做了個交易,有些相熟,但日后江湖再見只把他當(dāng)做是點頭之交,一個巴掌拍不響,你還怕什么?”

  言玖夜幽幽地看過去,道:“你怎么知道他的臉皮有多厚,人有多無恥?若是叫我日防夜防,我怕我晚上要做噩夢?!?p>  奉臣覺得有些不好,問:“若是被你說無恥,那該是有多厲害?”

  他認(rèn)識的安少谷主可是個頂好的青年,在子侄輩里,也是頂頂有出息的人物,說他狂傲,也不過是江湖人片面的看法,安少白在人前,也并非是出口就要打打殺殺的。

  言玖夜這是,還做了什么沒有說全?

  他哪里知道,這姑娘膽子如此之大,臉皮厚度與安少白也不相上下了,人家打趣一句要她做婢女報恩,她便能回一句要當(dāng)他堂堂千障谷少谷主作小白臉一般養(yǎng)著!

  言玖夜當(dāng)時說完是心里舒爽了,可日后回想起來,那是越想越后悔,悔得她都想一頭撞在柱子上,只當(dāng)做這是一場還沒結(jié)束的夢,那就好了。

  奉臣一見她訕訕地沒說話,自己也不好說教什么,原說了不喝酒,現(xiàn)下也跟著言玖夜開了一壇,不過沒像她那樣豪邁,只是小酌一口,意思了一下。

  鴿子飛走了一只又來了一只,這回沒有帶來任何信箋,這鴿子本身就是一封信——山下候著的人等不及了。

  言玖夜伸出手指讓這只小鴿子停了上去,她從腰上的小布袋里拿出了點吃食喂鴿子,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摸了摸鴿子的翎羽,道:“我真要走了,也不知道來年能不能再聚,你可要多保重啊。”

  奉臣見她猛灌了一口酒才起身,回頭就是燦爛的笑,眼里的淺色微光盛盛,便忍不住提了一句:“你不小了,雖不似男子及冠要作為,可你也清楚尋常人家姑娘的生活與你也是無關(guān)的。若是不想麻煩,那就少惹些麻煩?!?p>  言玖夜晃晃腦袋,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多少,卻突然回頭問他:“我初見你就是這副模樣,這么多年旁人必不是沒有勸過你,你守住本心不移,難道真的沒有疑惑不解的時候?”

  奉臣的目光堅定沒有動搖,淡淡道:“順心便好。”

  言玖夜道:“那我也是同樣一句話,我將來日子會過成什么樣,我不知道,但求順心。世人說我無禮也好瘋癲也罷,管他們呢,左右他們不能同我一樣喜怒隨心?!?p>  “因為實在沒你有錢?”奉臣大笑,破例給自己滿上一杯酒,算是為她送行,“等你明年再來,千萬不要還是被人追殺啊?!?p>  這話聽聽也就罷了,言玖夜都懶得瞪他,以壇碰杯,和他喝了這一杯酒。

  她的眼睛里有光,一字一句清楚地道:“這個世道說是太平,是生是死還不是要靠自己。我本錢大著呢,當(dāng)然能靠自己,你可不需擔(dān)心這個。我不追殺別人就是好的了。”

  墨裙的少女說完又笑嘻嘻地牽著小侍女,一蹦一跳地下山去,走得還不怎么遠(yuǎn)的時候,奉臣聽她說:小妜兒我跟你說個故事啊。從前的從前有座山,山中一座亭,亭子里坐個怪老頭,摸摸棋子不下棋……

  奉臣失笑:“這丫頭……”

  她就像是是風(fēng)里自由來去的魂靈,這世上污濁沾身,卻不能浸染到她的心里去。她一走,落凰峰終又寂寥下來,滿山都進(jìn)了葉紅葉落的時節(jié),橘光暖意攏在奉臣身上,竟是能將漸漸入夜的涼意都擋在身外。

  酒壇有的空了,有的只是喝了一點,都胡亂擺在地上,奉臣恍惚間,丟了顆棋子進(jìn)去,只聽見一聲小小的落水聲響。

  他忽的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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