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掉那件內(nèi)褲,陳白露終于松了一口氣。
要是讓關飛楠知道她其實根本沒懷孕的話,最好的結果是,為了關家的顏面,她還能留在關家,但是關飛楠肯定不會再喜歡她。
最壞的結果則是,關飛楠和她離婚,她被趕出關家,成為一無所有的棄婦。
不,這個結果絕對不行!
陳白露想著,眼神逐漸變冷,她一定要想辦法快速懷上孩子。
她慢慢下樓,結果卻發(fā)現(xiàn)樓下的大廳中一個老頭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里報紙。
她從沒見過那個老頭,關飛楠也從沒有跟她說起過他。
“他是誰?”
陳白露一把拉住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女傭人,用下巴指了指樓下的關問庭。
“是,是老爺。”
女傭被她嚇了一跳,低頭輕聲回了一句。
“老爺?”
說完,她就快步拿著清掃的工具上了樓,生怕多待一秒都會被陳白露吃掉一般。
陳白露有點奇怪,難道這個人是關飛楠的父親?
可是她從沒有聽關飛楠說過,而且他們的婚禮他父親不可能不出席。
但那天來的親人之中,只有兩位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叔叔。
一位是關明言,另一位自然就是關明澤。
不管是誰,先討好再說。
只要是關家人,討好準沒錯。
陳白露想著,慢慢走下樓。
她一步步慢慢朝關問庭走過去,高跟鞋落地噠噠噠的聲音有規(guī)律地響了起來。
大理石地板亮得發(fā)光,水晶吊燈非常耀眼,陳白露一步步走過去像是踩在光上。
這種感覺很美,是她夢寐以求了許久的。
然而,即便高跟鞋落地的聲音被她刻意又弄得大了一些,那個老頭卻始終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陳白露咬了咬牙,臉上雖然還保持著笑容,心中卻已經(jīng)將關問庭罵了千百遍。
這人老頭估計就是一個聾子!
這么響的聲音他都無動于衷,如果不是聾子,那就是在無視她。
陳白露被這個認知氣的咬牙切齒,腳步放得更慢了一些。
她想的是希望這個老頭能發(fā)現(xiàn)自己,然后主動招呼自己一下,這樣那些傭人看見了以后也會多給她一點面子,讓他們知道她才是關家大宅的女主人。
沒想到這個人根本把她當空氣,完全像是看不見她一般。
陳白露站住腳步,不知道還要不要過去。
如果過去,萬一她和那個人說話,人家不理她的話,那更沒面子。
可要是不過去,她已經(jīng)走了一半了……
正想著,樓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陳白露心中一喜,換上一副甜美的笑容朝樓上看去。
“飛楠?!?p> 她喊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關飛楠和關問庭聽見。
關飛楠依舊沒說話,也沒朝陳白露這邊看,而是低頭看著手機,眉頭微微皺起。
聽到陳白露的叫喊,關問庭終于放下了報紙。
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應該就是他的孫子關飛楠剛剛結婚的妻子,還等著她過來主動喊她一聲。
誰知道這個姑娘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