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要是覺著難受就打奴婢出氣吧!”來福見唐巍這一副模樣實在是于心不忍,他來??墒菑奈鍤q起就跟著公子從小跟公子玩到大的,這主仆之間的情意是如山如河一樣深厚的。
“我……”唐巍剛抬起手,來福嚇得連忙低頭。唐巍那懸在半空中的那只手始終是沒有打下來。
“公子!”來福噙著淚水,聲音有些哽咽但是卻十分欣慰道。
“好了,本公子錯了!本公子不應(yīng)該拿你們出氣,楊武跟宗寶說的對?!碧莆〗?jīng)過這幾天的思考,也漸漸知道每個人都不可能做事滴水不漏。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自己能保全自己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萬幸了。而且自己還有宗寶、楊武還有來福如此忠心耿耿的主仆,自己實在是非常幸運了。
至于這些人,自己有愧于他們。但是唐巍在這個名為科學(xué)家的靈魂里,找到了一些聊以自慰的東西。他說范成大事者,無不腳下踩著白骨。雖然唐巍知道這一點,但是接受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但是當(dāng)他讀到秦國外邦的少數(shù)蠻人居然建立了大元朝,而且屠城搶殺無惡不作。這似乎比起自己這點過錯,好像可以微乎其微忽略不計。
所以用哪個科學(xué)家的靈魂來說那就是自己的罪惡約等于零,所以自己沒有罪!理論上是這樣的,這樣講得通,看來自己真的是無罪了。
“看來本公子,只是一點小小的過錯??!”唐巍自我安慰道。
大楚十三年,六月。
無論是西方的秦國還是東方的齊國還是南方的大楚北方的燕國還是韓魏都是拱衛(wèi)周天子,但是現(xiàn)如今每年一度的祭司選拔開始了!
祭司的選拔是從各國王室來選拔的,挑中的人稱為東皇!十年挑選一次,當(dāng)選者必須在十二歲至二十歲之間!當(dāng)然祭司雖然主持周國跟各個諸侯國的祭祀但是,選出的東皇并不是要去周王室,而是在本國,這是一個傳承了八百年的傳統(tǒng),從大周建立之初就有的這樣一個傳統(tǒng),是周公親自定下的。
“大王,東皇的選拔快要開始了!”大楚相國張懷上前道。
“是??!十年一度的東皇祭司又要開始了。今年希望天佑我大楚,讓寡人的兒子之中出一位東皇祭司!咱們大楚可是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沒有出一個東皇祭司了!”大楚王唐元佑道。
“天佑我大楚,出一位百年不遇的東皇祭司!”文武百官齊聲喊道。
大楚王唐元佑剛下朝就傳下去口諭,明日一早召集所有王子當(dāng)然除了那幾個年紀(jì)不大的小奶娃之外。因為東皇祭司的挑選可是十分的嚴(yán)格,不是一般人所能勝任的。
這第一要學(xué)習(xí)如何寫祈福咒,也就是所說的給天神寫的信,傳遞百姓愿望的神諭。雖然是瞎扯淡,但是在這樣一個分封制的亂世大家還是十分相信祭司,尤其是天選者東皇祭司。
第二,自然是占卜之術(shù)的比拼。占卜之術(shù)雖有文王的六爻,但是也不僅僅局限于這一點,花樣百出,但是占卜之術(shù)的勝出規(guī)則便是誰算的更準(zhǔn)!
第三,比的自然是語言與口才還要有一手好文章。要知道作為東皇祭司,要游走于諸國之間必然少不了了解各個國家的語言、文字畢竟諸國直接的方言都各不相同,正所謂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東皇祭司懂天下言。
所以,趁現(xiàn)在要給各位王子進行突擊訓(xùn)練。這些個王子個個養(yǎng)尊處優(yōu),所以百年清閑的太卜們就開始他們職業(yè)生涯的三班倒。
第二日,清早太卜們匆匆忙忙趕到奉天殿前的廣場前面等到大楚的王子們的到來。
大王子先到了,二王子跟三王子接踵而至,四王子跟五王子一道而來。直到大楚王唐元佑到了宣布開始,卻發(fā)現(xiàn)少了一位王子。對,少了唐巍。唐巍干什么去了呢,自然是拿著望遠(yuǎn)鏡在屋頂上瞧瞧看著浣衣局的那些個清麗的衣衫浸濕的小宮女們,實在是看的不亦樂乎。
“唐巍這小子呢?”大楚王唐元佑微怒道,“來人,去把那臭小子給寡人找來!”
……
“啥?父王要我去跟太卜們學(xué)習(xí),選東皇的日子要到了嘛!”唐巍這才極不情愿的從屋頂順著梯子爬下來了。
“兒臣見過父王,見過各位王兄!”
“哼!你這臭小子,還知道來!說都去干什么去了?”大楚王唐元佑大袖一揮很是氣憤,自己的話不好使了,這是把自己的臉面置于何處呢!
“兒臣……”
“你不必說了,耽誤時間。從今日起到使者來楚國選東皇祭司,你們幾個都給寡人聽好了,日夜不停的跟著太卜們學(xué)習(xí)。至于學(xué)宮那邊的,暫時停一下!”大楚王道。
“開始吧!”
“各位公子,咱們先從最基本的開始講!”太卜拿出了甲骨道,“這甲骨占卜是最傳統(tǒng)最原始的方式,咱們先從學(xué)這個開始!”
“這是龜殼子啊!據(jù)說是放在火力燒一燒,然后看看殼子上的裂痕紋路什么的來看看這卦象如何!”唐巍不自覺的說了出來,看來這個腦子里的靈魂知道的東西不少嗎!只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如果看不到類似的東西是無法勾出它里面有關(guān)的記憶的。
“哦!六公子是略懂了?”太卜很欣慰道。
“豈止是略懂,本公子十分精通!”唐巍根據(jù)那個靈魂里的記憶再加上自己本來就知道這些字應(yīng)該怎么寫。
唐巍直接拿過來刻刀在龜甲上刻下了密密麻麻的幾行字,然后拿過來給太卜道,“瞧瞧本公子寫的如何???”
“公子,您會契文?”太卜拿過那塊龜甲道,“這不可能,公子如何習(xí)得?。俊?p> “你個老頭咋如此多的廢話,你就說本公子寫的對不對吧!本公子英明神武,作為父王的兒子,怎能尋常如平凡人!”唐巍吹牛真的一點都不臉紅。
“六弟,你真的會寫契文?”幾位王子異口同聲,而且聲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