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來了?”
說實話,現(xiàn)在君似錦并不想見到君蕪城,也并不想同他說話,但總不能讓個孩子去擔過吧,況且這個孩子還是跑來救她的。
“怎么阿錦每次見到朕都這么問?!笨此臉幼雍孟癫惶胍娭?。
聞言,君似錦怔了怔,她好像確實每次都是這么問的,可是不這么問,那要問什么?開場白不都是這樣的么?只是心里吐槽了一句,隨后又跑過去一把抱住君蕪城的手臂,“哥哥,你終于來了,阿錦好想你啊,簡直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想你想的茶不思飯……”
“行了?!本彸怯檬滞屏艘幌滤念^,把她推開又道:“今日來找你確實有事。”
“???哦?!本棋\道,“那哥哥是有何事?。俊?p> “你舅舅在盛京?!本彸堑?。
“我知道啊。”說這干什么?真奇怪。
“想來他也想見你?!本彸堑溃澳憔腿ツ憔司四莾盒∽∫欢螘r日,等他生辰過了再回來?!?p> “?。俊边@到底又是要搞哪樣?。糠潘??
“怎么,不去?”
“去,去吧……”君似錦笑道,有些不敢相信。
她真搞不明白,君蕪城是什么意思,他不是關(guān)自己禁閉嗎,怎么突然要讓自己走了,還是去舅舅那里,他就不怕自己真的逃了么?
但是,這么好的機會她當然不能錯過了,如果他是說真的,她自然去,就算不逃,她也可以出宮去玩。
君無戲言啊,君蕪城你可別到時候說話不算數(shù)。
“安心在那待著,到時候朕會去接你的。”君蕪城道,又俯身在君似錦耳邊說道:“別想著逃,你逃不掉的?!?p> 咦~他怎么知道她想借此機會逃走的,君似錦抬頭嘟了嘟嘴,又有些心虛的眨了眨眼睛說道:“哥哥~阿錦怎么會逃呢,不會的?!?p> 君蕪城也沒有拆穿她,“就算你想逃,也逃不出盛京城的,就算你逃出了盛京,朕也能找得到你?!?p> 又滿臉笑意的看著君似錦,“到時候你可就別想在出錦華殿了?!?p> 君似錦真真兒覺著他笑起來滲人,比板著一張臉還要可怕,面對他這種赤果果的威脅,她著實沒有反抗的勇氣。
“你讓我去舅舅家,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啊?”君似錦問道。
“是?!本彸且膊徊m著她。
“那……是什么事?。俊?p> 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該不會是想讓她去偷什么東西吧?
君似錦自認為見過不少禽獸,其中不乏玩弄他人感情的渣男賤女,不過君蕪城和她遇到的那些人比起來,段位可謂是高了許多,可以說已經(jīng)達到了衣冠禽獸的最高境界了,簡直是無人能敵。
之前還想要殺她,后來又關(guān)她禁閉,現(xiàn)在有事兒需要自己了,就又把自己放了,還好像是他給了她多大恩惠似的,不過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啊,她呀,就先忍了。
等她想到辦法給回去,就再也不待在這破地方了,回到現(xiàn)代,讓你一輩子也找不著,看你怎么辦,哼╭(╯^╰)╮
“去了你就知道了?!本彸堑?,“現(xiàn)在,你可以回錦華殿了?!?p> “現(xiàn)在?這么說,你不關(guān)我禁閉了?”君似錦問道。
君蕪城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若想待在這里也不是不可以。”
君似錦眉眼彎彎,“不想不想,謝謝哥哥,那我先走啦?!闭f完揮了揮手,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現(xiàn)在她才不想在待在這里,本來還想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去摘星臺找容辭,讓他給自己算一卦,如果關(guān)的太久了,就從小窗戶偷爬出去呢,如今能光明正大的出去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她來天方閣完全就是為了找那本書,現(xiàn)在看也看了,根本就是騙人的書嘛,也不知道是哪個江湖騙子寫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些大傻子才會信了。
不過這似乎證明自己之前是真的想復(fù)活君明璟。她又似想到什么,突然一怔,如果真是這樣……她的執(zhí)念該不是復(fù)活君明璟吧?
OMGD,這她如何做得到!
之前她還沒想到這些事,現(xiàn)在想來頓時就頭大!她今晚必須去找容辭給自己算一卦了,若是有其他辦法回去就不用亂猜她上一世的執(zhí)念是什么了,不由得又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君蕪城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又轉(zhuǎn)過頭看向君凌,“凌兒,以后再調(diào)皮,叔父可是要罰了?!?p> 雖然一個孩子并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事來,但這些不好的習(xí)慣還是別要有的好,而且他并不希望君凌和君似錦走的太近,這對她而言并沒有什么好處。想一想姜意的下場就能知道,太后怎么會允許君凌和她走的太近。
“哦,凌兒以后不會了?!本枘搪暷虤獾拇鸬馈?p> 他只是怕皇祖母會對姨母不利,他是為了報答姨母的救命之恩,他也沒做錯呀。>_<
“鑰匙?!本彸怯謹傞_手道。
“哦~”君凌在身上摸了摸,沒有?“好像在姨母那兒……”
君蕪城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頭,道:“嗯,沒事,你先回去吧?!?p> 君蕪城并沒和君凌一起離開,而是把目光移向了書架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她果然是來找那本書的么?
“季昭?!?p> “屬下在?!奔菊巡恢獜暮翁幊鰜怼?p> 君蕪城從袖口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冷冷道:“去趟冷宮?!?p> “是?!奔菊咽裁匆矝]問,只是手一拱領(lǐng)命去了。
他知道君上是什么意思,自然不用君上多說,他也無需多問。
君蕪城走到書架面前,拿下那本書,又從袖口拿出他撕掉的那幾頁,“呵,你到底是不是長寧。”
以前他似乎是確信她不是長寧的,他懷疑她是細作,懷疑她是扶桑的人,甚至懷疑過她會是什么鬼神妖魔,卻從來沒覺著她就是長寧,畢竟她真的不像,完全不像。
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確定了,她來找這本書是想復(fù)活那個人么?所以她依舊是原來的那個長寧公主么?
君蕪城輕笑一聲,是與不是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是與不是,她都只能是長寧公主!
……
季昭帶著幾個太監(jiān)慢條斯理的來到了冷宮。
要說這冷宮,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住進來過了,畢竟先帝向來仁慈,繼位以后就把冷宮的人都送出去了,這冷宮也算是廢了。算起來啊,已經(jīng)有五六年沒人住了。
這地兒著實是荒涼的很?。《胰缃窨焱砩狭?,天色都已經(jīng)暗了,讓人滲得慌!
季昭咂了咂舌,道:“你們說這地會不會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聽了這句話,他身后跟著的那幾個太監(jiān)頓時覺得周圍更加陰森森了。
“應(yīng)該……沒有吧……”一個太監(jiān)壯著膽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