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一切是為了什么?
陸子卿憤怒地重重一拳將男人擊倒,然后開車追了上去,導(dǎo)航中一個紅點沿著盤山公路飛馳而上,他不由得低咒一聲油門踩到底。
夜色深沉而瘋狂,海浪拍擊著崖岸,激起高高的浪花,發(fā)出隱隱綽綽的嘩嘩地聲響,山風(fēng)獵獵,一束燈光里,纖瘦的身影臨崖而立。
清寒的夜色令人能夠頭腦清晰冷靜下來,既然已經(jīng)分手了,又何必糾纏不休,既然要斷何不斷個干凈。
她想的倒是好,卻忘記了某個人向來不會按照她思考的方式來行事。
當(dāng)陸子卿驅(qū)車來到崖巔,看見安晴站在懸崖邊上,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一腳踩空踉蹌了一下,安晴聽到身后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來冷喝一聲:“站住,別再往前走了!”
陸子卿頓了一下,繼續(xù)大步朝安晴走過去,“怎么,為了那個男人想以死威脅?”
“我只是不喜歡分手后還被人糾纏不休,警告你別再過來了,否則......”安晴決絕地向后退了一步,碎山石嘩嘩地滾落山崖,聞聲,陸子卿腦袋轟得一片空白,腳像釘住了怎么也向前無法邁動,心臟錐痛,她寧愿死亡也要擺脫他,她真是好樣的!
“寧愿死也要擺脫我?真是好樣的!可是你死也不會擺脫我的!如果你敢跳下去,我立馬也跳下去,你死也擺脫不了我的!”
安晴渾身一震,摸不準(zhǔn)陸子卿的話有幾分真實性,遲疑了一下,而就在這一瞬間,一堵強壯的人墻撞了過來,身體懸空墜了下去。
“陸子卿!”安晴震驚惱怒的大吼一聲,她的心臟快要跳出來,耳邊呼嘯著山風(fēng),聲音飄散好遠(yuǎn)。
“不是說你死也別想擺脫我的嗎?”陸子卿緊緊抱著安晴在她耳邊說道,比起安晴的慌亂無措,陸子卿的表情安心極了。
“陸子卿,你混蛋!”安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死皮賴臉的男人,憤怒,氣惱,心焦,眼淚不爭氣地跑出來。
臉頰上突然一抹冰涼,有水滴滴落,陸子卿心軟的嘆息一聲,翻身躺在下面,“砰”得一聲巨響,二人瞬間被海浪吞沒,濺起的水花瞬間恢復(fù)平靜。
幸虧這片海域下早就安裝了彈力網(wǎng)預(yù)防有人跳崖尋短見,只不過把某人拖上岸費了她好大力氣,“喂喂,醒醒,陸子卿,醒醒?!毙姆螐?fù)蘇做了人還沒醒,安晴只顧著擔(dān)心人命沒有多想,于是擺正陸子卿的頭做人工呼吸。
忽然,大眼睛睜開,深邃的眸里肆意著得意的笑意,安晴惱怒地拍了陸子卿肩膀一掌退開,后背突然被一只鐵臂箍住按了下來,唇瓣被俘獲,吞沒了一切抗議。
兩人的衣服都被海水打濕,清涼的海風(fēng)吹在身上,寒意沁骨,卻不消一瞬被二人間漸生的溫度驅(qū)散。
咳咳,歡快一時爽,回去的時候可就犯了難,車子在千丈懸崖以上,別墅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白色的屋頂,用雙腳走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回別墅。
四周荒蕪人煙連個人影都沒有,不用雙腳走難道餓死在這里嗎?金色的陽光撒在毛茸茸的臉上,乖巧異常,陸子卿沒舍得把安晴叫醒,認(rèn)命地把人背起來往回走。
御家,書房一夜長談之后,御少琛驅(qū)車離開御家,自此消失無影,御鎮(zhèn)東帶著御媽探望岳父岳母。
“我們就這么走了?少琛呢?”御媽留戀地不想離開御家,總覺得這一次離開,可能再也回不到這豪華的莊園了,像是斗敗的犬灰溜溜地回自己的老窩。
“有好多年沒見你的父母了吧?你難道不想爸媽嗎?還有我們的女兒?!庇?zhèn)東準(zhǔn)確地捏住御媽的七寸,每年會給父母大筆的贍養(yǎng)費,她對父母倒無愧疚,對于女兒她沒底氣拍著胸脯說毫無愧疚,她戀戀不舍地看著豪華的莊園一點點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還有一點遺憾是好幾天沒見妹妹和外甥女了,“對了,老公,你有沒有跟我妹妹說我們要回老家看我爸媽的事?”
“說了?!庇?zhèn)東語氣微妙的回道。
御媽沒察覺出來松了一口氣。
御鎮(zhèn)東繼續(xù)打盹兒沒說其他的。
御少廉被御二老爺頂上了御氏執(zhí)行總裁的位置,每天光批閱文件就夠他分身乏術(shù)了,哪里有時間應(yīng)付蘇雪,當(dāng)然比起應(yīng)付蘇雪,他更喜歡應(yīng)付工作,雖然在御二老爺掌權(quán)御氏上蘇雪出了不少力,但是現(xiàn)在二老忙著立威鞏固地位沒空搭理蘇雪,沒了二老的支持,蘇雪連御少廉的面也見不到,不爽地回了華城,等著他們上門求她,只是她動用了天星娛樂的資金,免不了被董事會問責(zé)。
說好的今天去帝國學(xué)院,結(jié)果都中午了還沒有回來,小黎同志一臉郁郁的坐在小區(qū)外,拿著雞蛋在臉上滾來滾去去淤消腫。
終于太陽偏西,下午兩三點的時候,陸子卿背著安晴回到別墅,累個半死,又渴又累,桌子上有做好的三明治和牛奶,想也沒想拿起來便吃。
“哎,那是我給安大小姐做的!”小黎同志不滿地叫道,誰讓他昨天晚上下手那么重,簡直往死里打。
陸子卿聞言頓了一下,吭哧吭哧兩口把三明治吃完,然后牛奶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朝外走去。
“安大小姐,我們今天還出門嗎?”小黎同志敲了敲門問道。
其實安晴早就已經(jīng)醒了,想起昨天的今天的陸子卿,她就一陣煩,說分手的是他,現(xiàn)在又想和好的也是他,哼,哪有那么容易。
“安大小姐?”
“我做了點三明治,你要吃嗎?”
陸子卿到了超市之后,如狂風(fēng)掃了一圈,拿到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后刷卡離開,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小黎站在安晴的房門外進行騷擾,眼神不善地逼近,誰想小黎挑釁地回了句:“看來你們還沒有和好?!比缓蠡亓藢γ娴姆块g。
陸子卿的臉黑成鍋底,揪住小黎的衣領(lǐng)將人拖出來,“看來你還沒有挨夠揍,趕緊從這里給我滾出去?!?p> “哼!你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嗎?”小黎扯開陸子卿的手懟了回去。
“你——”陸子卿將東西放到桌子上,活動了一下手腕,準(zhǔn)備動手。
在此千鈞一發(fā)之際,安晴的臥室門突然打開,然后飛出兩個不明飛行物,兩個男人條件反射地躲開,定睛一看是兩本漫畫書,那厚度能開瓢,不禁一身冷汗歇了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