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一抹細膩的春色悄然露出了嫩芽,汗水打濕的屢屢秀發(fā)粘在了鄭少均的額頭上。
“呼,呼……”
身心的投入,讓感覺來的異常的兇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鄭少均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一仰頭,正對上了似笑非笑、滿足表情的夏洛。
“你,你還笑,大白天的……真是的?!?p> “哈哈哈,那是不是晚上就可以盡情的……”
“你還說,哼!”
羞紅像爬山虎一樣地爬滿了臉頰,鄭少均裹了裹被子,躲了進去。
夏洛見狀,不由‘嘿嘿’地發(fā)出一陣傻笑,被子里,被他笑的更加不好意思的鄭少均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嘶……怎么女人都會這一招啊!”
嘀咕著,夏洛也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困意,同樣鉆進被子里,蕩起一片柔軟沉沉地睡了過去。
沒一會兒,昨夜同樣沒睡好的鄭少均也跟著進入了夢鄉(xiāng)。
……
梁府又白日里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很多人祭拜,就連黃飛鴻的父親,榮為黃州十虎的黃磷英也趕了過來。
一上午,小表妹梁婉蓉都抽不出來空閑時間,在靈堂上跪的腿都麻了。
到了中午,祭拜的親朋可算是停了一會兒,吃過了下人端過來的午飯,梁婉蓉到處尋了尋,今天居然沒有看到表姐,也沒有看到羅伊。
帶著狐疑,抽空梁婉蓉去了羅伊的院子里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便有來到了表姐鄭少均的屋子。
一推門,居然沒有推開。
“當當當……”
“表姐?表姐你在里面嗎?”
被子里,鄭少均冷不丁地睜開了眼睛,不好,是表妹!
“?。 ?p> “表姐?你怎么了表姐?”
“啊,我,我沒事,你,你等一下婉容,我剛剛睡了一會,這就起來給你開門?!?p> 慌慌張張的,鄭少均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腿,難言地看了眼仍然熟睡的夏洛,揭開被子急忙穿起了衣服。
下了床后,鄭少均又想了想,做賊心虛地回身走到床邊,放下了帳篷。
‘吱呀……’
“哎呀,表姐你推我干嘛,怎么這么慢,屋里藏男人了?!?p> “別胡說,討打?!?p> 門才開了一條縫,梁婉蓉就要往里鉆,鄭少均緊忙推著她走出房門。
敲了她一下頭后,鄭少均臉一板,虎著她問道:“靈堂不需要你了嗎?跑我這里來做什么。”
“我,我這不是想你了嗎?對了表姐,你有看到羅伊嗎,他怎么沒在呢?!?p> 面對表妹狐疑的表情,鄭少均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又找他干嘛?我看你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找他的吧!”
“嗅嗅……”
“干什么,沒個女孩樣。”
“我……”
“你什么你,你看看你自己還有個姑娘樣嗎!”
鄭少均越說越嚴厲,黑著臉當院中就訓了起來:“我知道你喜歡羅伊,別否認,表姐看的很清楚。可你想沒想過,就算你從小在英國長大,但你畢竟是一個清朝女子,你這種拋頭露面的樣子成何體統(tǒng),就算……哼,總之,以后不許再沒事就纏著羅伊,一點姑娘家的體面都不顧,不像話!”
“我,我……”
“行了,別在這我、我的了,跟我走,回去給梁伯盡孝?!?p> 一扭身,鄭少均黑著臉走在了前面出了院子。
被突然的訓斥給驚住的梁婉蓉愣了神,等人都走出了院子,才不禁吶吶了一句:“你不也是這樣嗎,還說我……”
“磨蹭什么呢,還不快點出來?!?p> “啊,就,就來了。”
梁婉蓉哭喪著小臉,回頭瞅了眼表姐屋子里緊閉的房門,一步三回頭地跟著鄭少均去了前廳靈堂。
下午的親朋再次依次拜訪,梁宏達與黃飛鴻的幾個徒弟在迎來送往,而在后廳中,卻是幾個廣州府有頭有臉的人物坐在了一起。
正當中,是廣州知府的師爺林躍華,左側(cè)坐著的正是上午才趕來的廣州十虎黃磷英,右側(cè),坐著幾名衣著華貴的廣州商會杰出人物。
黃飛鴻再次給自己父親虛了一杯茶,坐在上首的知府師爺摸了摸胡須,笑道:“都說虎父無犬子,此言誠不欺我,黃先生有子如此,想來也很是欣慰呀,哈哈哈……”
“哈哈,大人廖贊了,犬子還不成器,往后總要麻煩知府大人的?!?p> “哎,黃師傅卻是謙虛了。”
右側(cè)的商會人物中有人湊趣,道:“師爺,您可知今年的兩廣舞獅大會的得主是誰?”
“哦,這倒是不知,莫非……”
“不錯,金屆的獅王正是黃師傅的愛子黃飛鴻,哈哈哈?!?p> “哎呀,這可真是給我們廣州長臉了,好,好,真不錯。”
師爺打量了長身而立的黃飛鴻幾眼,越看越是滿意,一身英氣中透露著讀書人的儒雅之氣,看上去就讓人賞心悅目。
看了半天,師爺忍不住扭頭發(fā)問:“黃師傅,不知另公子現(xiàn)今在何處高就啊?!?p> “高就可不敢當,在家鄉(xiāng)有一家祖?zhèn)鞯尼t(yī)藥鋪子,如今早已傳給了飛鴻,勉勉強強算是守住了祖業(yè)?!?p> “唔!”
師爺沉吟了兩下,突然再次問道:“可曾讀過書?”
這次問的卻是黃飛鴻,只見黃飛鴻雙手抱拳,回到:“慚愧,學生只讀過醫(yī)術與兵書?!?p> “兵書?”
“是,主要研習岳武穆兵法與孫子兵法?!?p> “呵呵,無妨無妨,也夠用了,不知飛鴻對于兵事如何看待?如今國事越發(fā)艱難,你……可愿為老佛爺與皇上效力。”
“這……”
黃飛鴻一臉為難地看向了父親。
咯噔!
黃磷英見到飛鴻望過來,心下就是一跳。
果然,還不等他叮囑,為首的師爺就不悅了,沉下臉來道:“怎么,莫非飛鴻不愿為國效力,還是說看我位卑言輕,做不了主!”
“哈哈,師爺,怎么會呢,飛鴻只是少不經(jīng)事,又沒有說不答應,我想,他可能是考慮著家鄉(xiāng)祖業(yè)無人照料會愧對祖先的吧。飛鴻,是不是這樣啊。”
黃磷英一臉感激地望向了對面商會的王德鑫,對于他的仗義執(zhí)言算是記在了心中。
聞聽此言,師爺?shù)哪樕忂^來點,也不禁點點頭,又看了看臉上作難的黃飛鴻,想來必是如此了吧。
“呵呵……”
笑了一下緩解氣氛,師爺欣慰地道:“卻是老夫沒有說清楚了,是這樣,朝廷有意把黑旗軍安置在兩廣一帶。經(jīng)過討論,這事后來又被安排給了知府大人,沒奈何,知府大人只好把黑旗軍放在了佛山?!?p> “佛山!”
“正是,我還在犯愁呢,這幫子兵丁都是打慣了仗的武人,咱們廣州府可沒有幾個能夠鎮(zhèn)得住他們的家伙。而今見了黃飛鴻,我一看,哈,這不是正正好好嗎?”
師爺站了起來,拍拍黃飛鴻的肩膀:“怎么樣,有沒有信心鎮(zhèn)住這幫兵丁,去擔任黑旗軍的總教頭,為朝廷、為知府大人看管住他們,別讓他們?yōu)榈溹l(xiāng)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