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不會一跑了之了,嘿嘿?!?p> “啊”
鄭少鈞一聲驚呼,忙回頭看去,可身后哪里有夏洛的人影。
“怎么了?”老鄭頭被女兒的驚呼吵醒。
“沒,沒什么,就是這些黃金……”
“是我的!”
“恩,嗯?……”
鄭少鈞懵懂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卻見老鄭頭哈哈大笑,“什么洋人開炮,凈胡扯。明明就是天降之財,這是老天爺賞賜給咱們家的,管家,管家……”
“啊,啊,在呢老爺?!?p> “去叫人來,不,你親自動手,一定要把這些黃金都收拾好了,然后搬庫房里去,這可都是我的財富,不能少了一個金子?!?p> “是,老爺。”
管家的聲音也很是激動,可想而知,這天降之財給他們帶來的震撼,難道老天爺真的賞賜了我們家老爺,可為什么???
“聘禮!”
什么?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管家的疑惑,順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呃,洋人?什么時候?
“岳父大人,這可不是老天爺給你賞賜,這是我娶少鈞的聘禮?!?p> 夏洛微微一笑,又道:“但這只是一部分而已,還有一些精致的珠寶,倒是不方便從天而降了?!?p> “什么!”
老鄭頭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院子里的夏洛,吃驚極了,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等等,難道是剛才?他一直沒走,躲起來了?可惡!
但是,這些黃金……從天而降?!
老鄭頭卡巴卡巴眼睛,惡語沒敢說出口。
一時間,院子里安靜了下來,只有外面鄭府里下人慌亂跑動叫喊的聲音。
咕?!?p> 管家咽了口吐沫。
洋人看了過來,小姐看了過來,老爺也看了過來。
“我,我出去看看那些下人……”
訕訕而笑,管家得到老爺眼神同意,低著頭溜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一家人……呃,這是夏洛的想法。
“混蛋,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你剛剛是不是在我閨女的房間里?!?p> “吶,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什么,居然還敢頂撞我,我,我不同意!”老鄭頭氣呼呼的,卻怎么也沒可出惡言。
這時,鄭少鈞在老鄭頭的身后掩嘴偷笑,父親在嘴硬,剛才他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
俗話說,知女莫若父,可反過來也是一樣。從老鄭頭的反應(yīng)上來看,鄭少鈞知道,夏洛把她父親給鎮(zhèn)住了,被這從天而降的黃金不可思議的一幕給嚇到了。
想到這,鄭少鈞便在此時開口打了個圓場:“父親,羅伊他有一些神奇的本領(lǐng)。”
越過老鄭頭,鄭少鈞又掐腰沖著夏洛道:“羅伊,你在搞什么鬼,你都嚇倒我父親了!”
“誰,誰嚇到了!”
老鄭頭嘟囔了一句。
夏洛則是作恍然大悟狀,連連對著對他眨眼的鄭少鈞身后的老鄭頭抱拳,道歉:“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岳父大人沒有事情吧……我可聽少鈞說過,您年輕的時候攜帶貨物獨闖匪道的故事,還以為……啊,哈哈,總之,驚嚇到您了真是抱歉。”
“哼哼,倒是知禮,不過有一點你卻是說對,老夫不僅年輕時候膽大無比,就算是現(xiàn)在也沒有被你的小伎倆給嚇倒。裝神弄鬼!”
“是,是……”
夏洛虛心低頭認(rèn)錯,接著指了指院子里地上的黃金:“那岳父,我先收拾一下,省著被人看見不好。”
“恩?!?p> 老鄭頭撫須,看了看滿地的黃金,咦,不對,叫誰岳父呢,我答應(yīng)了嗎!
正當(dāng)老鄭頭反應(yīng)過來之際,便見那無恥的羅伊一揮手,憑空一只帶著翅膀的大手出現(xiàn)在院子里。接著,老鄭頭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只大手囫圇一抓,地上的黃金就被這只手掌抓進(jìn)了翻過來的箱子之中。
“咕?!?p> 三下兩下,夏洛收拾利索了院中散落一地的黃金后,操控友誼之手抬起箱子沖著老鄭頭問道:“岳父,聘禮放在哪里。”
“啊,先,先放在少鈞的房中吧…”
“嘻嘻……”
全程目睹整個過程的鄭少鈞在一旁偷偷笑,妙目掃過夏洛,又看了看呆呆帶路沒回過神來的父親,那只大手舉著箱子就跟在父親的后面,恩,恩,父親絕對沒有被嚇到。
……
兩天后,兩廣地區(qū)已經(jīng)打成了一片。
白蓮教逆匪在九宮的帶領(lǐng)下艱難作戰(zhàn),一開始他們倒是占著出其不意的優(yōu)勢打了官府一個措手不及,甚至一度包圍了兩廣巡撫,可等到朝廷反應(yīng)過來,支援也很快趕來后,他們就不行了。
“掌柜的,怎么辦啊,兄弟們這兩日死傷慘重,快頂不住了啊!”
說話之人身上還有著噴濺的血液,顯然,這是才從慘烈的戰(zhàn)場上回來,端坐大營之中的九宮耳邊聽到,軍營之外的喊殺聲仍不絕于耳。
“該死的官兵,連喘息之機都不給我嗎!”
九宮緊緊捏住腰間的劍柄,自從兩日前官兵的援軍抵達(dá)之后,他便帶隊伍撤退,可讓他沒想到的事,官兵卻如瘋狗一樣的緊緊跟在他的身后。
兩日來大戰(zhàn)小戰(zhàn)十余場,如不是弟兄們拼命,再加上那些從羅伊那里得來的洋槍頂著,指不定他們早就潰敗了。
“嗎的,這幫官兵打洋人的時候怎不見這么兇狠。”
“廢話什么,官老爺們的作風(fēng)誰不知道,打咱們泥腿子什么時候見他們下手輕過?!?p> “掌柜的,不如我們回頭跟他們拼了吧!”
“是啊,跟他們拼了,這么跑回廣州,咱們也不一定能夠守得住啊?!?p> 大帳里騷亂起來,不妙的形勢讓廣州白蓮教的高層心里沒底,一個個也都是在借題發(fā)揮,再打下去,手下人都快死光了。就算死不光也跑光了。
“閉嘴!”
九宮一聲怒喝,大帳里立馬安靜,可見他還是有些手段的。
轉(zhuǎn)過頭,九宮看向下首一人,沉聲問道:“有回信嗎?”
“回掌柜的,還沒有?!?p> “報?!?p> “是傳信的,進(jìn)來?!?p> “掌柜的,信……”
“快拿來我看?!?p> 九宮接過一封信件,展開觀看起來。
營帳下方面面相噸,心中忐忑,怎么掌柜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呢?
“唰!”
“混蛋!該死!”
就在這時,只見九宮突然拔出腰間的長劍,怒吼著斬斷了身前的桌案,嘩啦一下,桌子上的物件掉了一地。
“掌柜的?”
“掌柜……”
“可惡,可惡,這個混蛋羅伊把我們當(dāng)成了棄子了嗎?居然,居然讓我繼續(xù)打!”
“什么?!”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