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西院竹荇軒。
李皓然一身白衣坐在竹林里看書,暗衛(wèi)過來稟告:“主子咱們的人發(fā)現(xiàn)最近風樓貌似在調(diào)查西涼杜家?!?p> 李皓然目光一頓,起身:“西涼杜家最近可有什么異動!”
暗衛(wèi)恭聲回答:“杜閣老最近依舊按部就班上下朝,皇后也如往年一樣纏綿病榻,只是三皇子因為月殺令一事把商莞青派去月樓至今下落不明。”
李皓然鄒眉:“派人尋找商莞青務(wù)必找到。”
暗衛(wèi)領(lǐng)命離開。
李皓然微微嘆息,自從姨母與聞人灝瑞合作后云樓一點點成了為他爭權(quán)奪勢的走狗,到如今已經(jīng)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在一起,聞人灝瑞出了問題姨母也會在劫難逃。而要姨母放棄云樓她卻是死都不能的。
如今也只能盡量保全聞人灝瑞才能讓姨母相安無事了。
李皓然正想著一個身穿深藍色錦衣的男子走了過來戲謔的說道:“喲,庶出的還會看書呢!你看了有用么?”
李皓然眸光微冷:“不知大哥過來有何貴干?”
李卓然鄙夷的看了看李皓然手里的書:“一個庶子讀再多的書又有什么用。爹讓你把畢尤給我!”
李皓然眸光微冷,畢尤——同綠綺,月凰,弱臨并稱當今世上的四大寶琴。
綠綺原本在風樓,后來被沈梓煜送給了何田玉,月凰是東方秉宸的母親親手所制現(xiàn)在并肩王府,弱臨在安遠國國君藍伽昀手中,而這畢尤是姨母在自己十五歲生辰那年親手所贈,這個李卓然真敢要!
李皓然淡淡的說道:“月凰是云樓樓主親手所贈,我怕給了大哥姨母生氣,連累丞相府。”
李卓然譏笑:“虧你還有臉提那莫花娘,如今四國誰人不知她不自量力的得罪了風樓樓主,前不久剛賠了八十萬兩黃金,如今被嚇得待在云樓當縮頭烏龜,就算是出來了又如何,我堂堂丞相府還會怕她個不成氣候的江湖邪派不成?”
李皓然淡笑:“你來找我要畢尤父親知道么?”
李卓然得意的笑著:“那是當然,就是父親讓我來找你的,這幾年父親被莫花娘那賤人威脅對你和你那卑賤的娘格外優(yōu)待,現(xiàn)如今莫花娘自身難保又有什么能力保全你?勸你還是快點把畢尤交出來,本公子說不定會對你好點,不然你就給本公子滾出丞相府!”
李皓然冷笑:“是么!”
他一直以為自己這個丞相老爹雖然冷漠無情,愛好名利可是腦子卻很好用。
他終究是高估了這個當朝丞相。
云樓雖說已經(jīng)不如以前,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云樓屹立江湖多年,生意遍布大陸,其中的底蘊又豈是一個才發(fā)展起來的丞相府可以比擬的,況且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他又怎能保證日后四樓不會因為共同的利益合作?
李卓然看著李皓然森然冷笑的臉有些不自在強硬的說道:“懶得和你啰嗦,快點把畢尤給我!”
李皓然嘴角上揚,笑的涼薄輕聲道:“滾出去!”
李卓然眼里滿是震驚,他擦擦眼睛,無法相信這句話是李皓然這個窩囊廢說出來的,隨即反應(yīng)過來大喊:“李皓然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和我這么說話!”
李皓然懶得和他廢話搖搖手出來一個暗衛(wèi):“把他丟出去,吵!”
接著暗衛(wèi)拎起李卓然丟出了竹荇軒。
一股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進來:“李皓然你個賤種,你居然敢這么對我,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丟遠些,把他的嘴堵上!”李皓然冷然開口。
一串罵罵咧咧的聲音漸行漸遠。
既然這群蠢貨以為云樓落敗了就想為難自己那么就只能讓他們看看到底是誰為刀俎誰又為魚肉。
沒過一會一個家丁走進來蔑視的看了李皓然一眼也不行禮,眼睛看著天空散漫的說:“二少爺,相爺讓您過去一趟,您倒是快些,免得相爺?shù)燃绷松鷼??!?p> 李皓然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家丁斜斜的看著李皓然嘲諷味十足:“喲,二少爺您以為您還是云樓得勢事的二少爺么,我勸您還是快些過去,免得惹的相爺生氣……”
“哪來這么聒噪的奴才!”說著一甩袖家丁飛出了竹林。
一個暗衛(wèi)走出來跪地:“主子李卓然要畢尤是為了送給岱澹書院的顧潯老先生,目的是想進入書院學習備考今年的科舉。”
李皓然冷笑,原來是想進岱澹書院。
岱澹書院招收學子必須達到每年院里舉辦的考試,只有考試通過的才有資格進入岱澹書院,不然任你是王公貴族還是江湖名人都進不了岱澹書院的門。
李丞相父子以為小小的一把畢尤就可以收買顧潯,果然天真!
須臾,一個長相嚴肅的中年大叔面含怒氣的走了中氣十足的說道:“逆子,你眼里是否還有我這個父親!”
李皓然輕笑:“父親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了罷!”
李丞相聽見這句話差點沒被氣的背過氣,想他堂堂當朝丞相,便是當朝皇子王爺也要給他三分薄面,偏是這個往日一言不發(fā)的庶子,今日竟敢頂撞自己。
李丞相抬起手準備打李皓然,巴掌還沒有落下,半路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擋住了。
“李丞相我們談一談”李皓然微笑著開口。
李丞相本想發(fā)火,可是聽見李皓然這么稱呼自己一愣,滿含怒氣的開口:“說,我倒是想聽聽你這個不孝子可以說出什么東西!”
李皓然泰然自若的坐下來給自己和李丞相倒了一杯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顧自喝了一口。
“我想和您談一筆生意!”
李丞相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我是你父親你有什么資格和老夫談生意!”
李皓然微笑也不回答李丞相的問題:“我?guī)湍愕玫饺メ峰壕妥x的名額,而且還可以給你一個你最近在查的名單。”
李丞相滿目震驚的看著李皓然:“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查一個名單?”
李皓然笑的涼薄:“您這些年又何時真正關(guān)注過我!”
李丞相語塞。
誠然他對這個兒子了解的真的太少。
李丞相沉默了一會開口:“你想要什么?”
“我只要我和母親在丞相府可以相安無事。不被打擾和詆毀?!崩铕┤坏f道。
李丞相意外的看了李皓然一眼。
他以為李皓然會要求自己把他母親抬為平妻,這樣他也就不再是人人看不起的庶子,不想他的要求如此簡單。
李丞相不禁好好的看了看李皓然,這個兒子因為是庶出一直不受自己的重視,在加上前幾年被莫花娘威脅對他甚至十分厭惡,明里暗里錢氏母子對他們的刁難自己也是默許的。
現(xiàn)在這個兒子居然像商人一樣平靜的和自己談條件,內(nèi)心百感交集。
“老夫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李丞相淡聲說道。
李皓然:“您答應(yīng)了我的條件,三日李卓然就會收到岱澹書院的入學通知,和您想要的名單。”
“老夫答應(yīng)你,若是三日后你說的沒有實現(xiàn),就不要怪為父狠心。”李丞相鄭重的說道。
李皓然笑的溫柔:“一言為定。”
衿子惜
我們都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愛我們?nèi)缟陌职謰寢?,可是有些人卻不是這樣的,感恩我們的父母,感謝生活讓我們?nèi)绱说男腋0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