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握住張英的劍,白玉右手的刀卻騰出空間,一刀向橫削向張英。
張英想要抽回劍,卻發(fā)現(xiàn)根本拉不動,他只能棄劍閃躲,但就因為抽劍耽擱了一下,晚了一步,被白玉的刀氣在肚子上劃出了一道狹長的傷口,險些被開腸破肚。
感覺到肚子上的疼痛,張英驚怒交加,而這時白玉左手一甩,把奪來的劍甩向一旁,正好洞穿了一個要靠近他的鎮(zhèn)撫司侍衛(wèi)。
緊接著白玉向前一步,手中的刀帶著一道刀光急速無比的斬向了張英。
張英因為背靠大廳墻,他沒有太多躲閃的空間,他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白玉的一刀,順手抓住了一名屬下?lián)踉诹俗约荷砬?,隨后撿回了自己劍。
“去死吧!暴雨劍!”
張英猙獰的說著,劍上帶著濃郁的劍氣,瘋狂向白玉傾瀉而出。
面對張英狂風(fēng)暴雨的進攻,白玉并沒有露出絲毫慌亂之色,手中的離塵連續(xù)揮動。
八重疊浪斬!
刀影一閃即逝,瞬間擊破了張英的劍幕,在張英驚恐的目光中洞穿了他的胸膛。
飛身上前把張英抓住,趁著他沒有斷氣,白玉快速掠奪起張英的真氣。
隨后白玉繼續(xù)殺向在場的所有人,既然要殺就全部殺掉。
盞茶時間,整個大院已經(jīng)沒有了活人,然而白玉并有罷休,而是打聽了下陶家的位置,提著帶血的刀直奔陶家。
陶家在柳城的大戶,但家族中卻并沒有什么高深的功法,也更沒有太強的高手,所以白玉沒有什么忌諱,直接殺了進去。
“你是白玉?”一個身穿綢衣的老者看著一路殺戮走進來的,恨聲道。
“看來你很恨我?!卑子竦牡馈?p> “你殺了我的兒子。”老者充滿恨意的道。
他的兒子正是在人榜大比時候被白玉殺的那個身穿鱗甲的人,叫陶徹,陶家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出一個練武的天才,現(xiàn)在可算出了一個,為此他花大錢讓他拜名師學(xué)藝,如今卻被白玉給殺了,老者如何不恨,所以才有白玉被陷害的事情,目的就是復(fù)仇。
聽到老者的話,白玉卻沒有繼續(xù)問下去的打算,他殺的人多了,既然結(jié)仇了,那么就斬草除根。
……
柳城鎮(zhèn)撫司和陶家被滅,在整個宣州府產(chǎn)生了巨大的震動,這么多年已經(jīng)很久沒有鎮(zhèn)撫司被滅的消息了,因為這么做就是在挑釁整個鎮(zhèn)撫司,挑釁武朝的威嚴。
上京城,鎮(zhèn)撫司總部!
此時在上京城內(nèi),李良剛剛從韓束那里得到白玉在宣州府拒捕,攻擊鎮(zhèn)撫司侍衛(wèi)的報告。
“都督,白玉絕不可能做出屠殺的事情。”拿著手中的情報,李良為白玉辯解道,不管事實真相如何,但白玉是他的屬下,他就得為白玉說話。
“是嗎?就算他沒干,但他拒捕,殺死拒捕他的鎮(zhèn)撫司人員,終歸是事實。”韓束臉色微陰,語氣略顯陰冷的道。
白玉身為鎮(zhèn)撫司人員,拒捕,殺戮鎮(zhèn)撫司人員,這幾乎就屬于叛國了,韓束是一個非常重視規(guī)矩的人,而白玉做的事情明顯已經(jīng)超出了鎮(zhèn)撫司的條框,這讓韓束對白玉的印象一下壞了不少。
“都督,我會去查這件事,應(yīng)該其中有誤會,白玉他正準備來上京城,他沒理由這么做啊?!崩盍加仓^皮說道。
不得不說李良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韓束也感覺白玉不會做這么不智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接著一個同樣身穿藍色鎮(zhèn)撫司服飾的矮個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從他身穿的服飾可以看出他與李良是平級,屬于統(tǒng)領(lǐng)級別。
“都督,出事了?!?p> 這時矮個子男子把白玉在柳城滅了陶家跟百戶所的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
聽著屬下的匯報,韓束的臉逐漸變的有些難看。
“柳城鎮(zhèn)撫司遭到白玉襲擊,百戶張英被殺,他好大的膽子。”
一旁的李良張口欲言,卻有些不知道說什么,白玉敢攻擊鎮(zhèn)撫司分部,確實太過分。
而那個矮個子男子接著道:“剛剛南宮都督已經(jīng)命令統(tǒng)領(lǐng)羅開去抓捕白玉了,并且對白玉下了通緝令?!?p> 南宮越是鎮(zhèn)撫司二都督,平日里坐鎮(zhèn)上京城總部,接收各地的鎮(zhèn)撫司情報,所以南宮越很多時候才是第一時間得到情報的人,鎮(zhèn)撫司很多命令都是出自南宮越之手,就權(quán)利來說韓束要比他差上一線
“都督,白玉如果被羅開抓住,必死無疑啊?!崩盍嫉吐暤溃理n束很看重白玉,所以才這么說。
聞言韓束眼中光芒閃了閃,半晌道:“生死有命,這件事南宮都督?jīng)]有錯?!?p> ……
就在李良以為白玉必死的時候,事情很快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白玉不是傻子,他知道柳城鎮(zhèn)撫司的事情他必須得有一個解釋,他在出了柳城后,就找到了一家驛站,第一時間用彩翼鳥給李良傳了訊息。
彩翼鳥是信鴿的一種,但比信鴿更快,也更聰慧,很多路線一遍就記住,在神州大多數(shù)勢力都用彩翼鳥傳訊。
不過他傳的訊息到李良手中的時候,卻是比鎮(zhèn)撫司總部得到的柳城鎮(zhèn)撫司被覆滅的報告晚了一天,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李良接到白玉的訊息,第一時間就來到了三都督韓束的房間找韓束。
“都督,在下有事稟告。”來到門口,雖然韓束的房間門是開著的,但李良沒敢貿(mào)然進去,而是低頭喊道。
“進來吧!”韓束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p> 得到允許,李良走了走去,此時韓束的房間除了韓束,還有個鷹鉤鼻白眉的陰沉老者。
“南宮都督?!崩盍济σ姸Y,這人卻是鎮(zhèn)撫司的二都督南宮越,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你過來有什么事?”韓束淡淡的道。
“都督,是白玉的事情,他是被冤枉的,是張英和陶家聯(lián)手把他給陷害了?!崩盍颊f著,雙手把白玉發(fā)來的信遞給了韓束。
韓束伸手一抓,信便飄到了他手中,韓束看了兩眼,神色不由有些發(fā)陰,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被捏個粉碎。
“這張英該死?!?p> 一旁的南宮越見此不動聲色的把信拿過去也看了起來。
韓束臉色陰沉,目光一陣變幻,如果真按白玉所說,那張英簡直就時罪該萬死。
“這只是白玉的一家之言,而且他還殺了張英和陶家,好一個死無對證?!本驮诶盍紲蕚錇榘子袂笄榈臅r候,一旁的南宮越陰森森的說道。
這句話卻是讓李良臉色一變,因為南宮越的話用心非常險惡。
韓束當(dāng)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他眼中起了一絲波瀾,幽幽的道:“這件事確實還需要調(diào)查,不過南宮都督,那個通緝令是不是先撤回了,畢竟事情還沒搞清楚。”
而南宮越聞言輕哼了一聲道:“三都督還是太心慈手軟,這種人留在鎮(zhèn)撫司也是個禍害,我看還是及早清除的好?!?p> “南宮都督,這事我心里有譜。”韓束輕笑著道。
見韓束要保白玉,南宮越沉吟了下到:“也好,那我就撤回通緝令,不過南疆那邊的事情…”
“南宮都督放心,在下明日就啟程?!表n束說道。
聞聽韓束答應(yīng)前往南疆,南宮越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此來的目的就是想讓韓束走一趟。
最近南疆傳聞有奇書《化石奇功》出現(xiàn),這件事卻是引起了武昭帝的重視,因為這部功法傳聞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而鎮(zhèn)撫司能得這個重任的只有南宮越和韓束,南宮越卻是不想離開。
南疆那是什么地方,混亂之地,武朝在那里權(quán)柄有限,且不說這消息大概率是假的,如果《化石奇功》出現(xiàn)的消息是真的,那么各大勢力恐怕都會云集,鎮(zhèn)撫司得到的幾率太小。
所以南宮越不想蹚這趟渾水,弄不好還會有死亡的危險,而且離開上京城就要把手中的權(quán)柄放下,這無疑會給韓束機會,所以南宮越才上門和韓束商量,讓韓束主動前往南疆。
“那好,既然如此,咱家就告辭了。”南宮越說著拱拱手隨后起身向外走去。
不久,南宮越離開后,韓束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道:
“白玉的事交給你去辦,要辦的漂亮點。”
“還請都督示下,卑職該怎么做?”李良拱手道。
韓束聞言淡淡的瞥了一眼李良道:“這還用我說嘛?把柳城百戶所和陶家的尾巴清理干凈,另外白玉這小子鋒芒太銳,野性難馴,用不好要傷人傷己,所以需要銼銼銳氣,給他安排一些重一點的任務(wù),最近朔州那邊也不消停,百戶所根本立不住腳,讓他去吧,他不是喜歡殺人嗎?那里夠他殺了,另外武庫的事情讓他不要惦記了?!?p> “是!卑職明白。”李良拱手道,隨后慢慢退出了韓束的房間。
李良也不是小孩,他明白自家都督一些想法,但還要熬一熬白玉,就像熬鷹一樣,要知道誰是主人。
朔州那地方,簡直比南疆都亂,武朝都要放棄那里了,現(xiàn)在讓白玉去,明擺著想讓他吃些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