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衙役嚇的大氣不敢出一下,劉家在縣里是什么?
土皇帝,在縣城可以不知道皇帝,可不能不知道劉家。
兒童之間有一段歌謠:首富之家宋老爺,財不斗縣中木子李,權(quán)不斗劉三兄。
這劉三兄就是劉家三兄弟。
可見劉家權(quán)利在縣城之大。
“帶走,我明天一大早要告他劉家襲擊朝廷命官?!?p> 衙役攙扶起來劉老二,跟著江淵去了縣衙大牢,讓犯人看管這人。
等到天亮,劉家老爺?shù)玫较⒑?,急匆匆的跑到縣衙,卻空無一人,去了小公堂,衙役都在這里,江淵坐在上面,不耐煩問下面的眾衙役:“劉家老二偷襲本官,不知道該當何罪?!?p> 無人敢開口說話,江淵倒是不意外,縣太爺聽說這件事嚇的已經(jīng)病了。
“江提邢我那老二不懂事,還望高抬貴手放了他。”老大見江淵裝看不見他,開口問。
“現(xiàn)在縣城要打龍虎山,卻偏偏有人來襲擊本提邢,簡直是膽大妄為?!?p> “江提邢只要放了我二弟,老夫愿意再出十五萬兩。”
江淵眼睛一轉(zhuǎn),問:“聽說劉家有一百門客,而且劉老三也死在了他們手里,為何不與縣衙一起?”
“老夫正要說這事,我劉家的門客已經(jīng)從郡里趕了過來,不日就能跟隨江提邢上山?!?p> 江淵大笑,讓人把劉老二抬了過來,他們兄弟倆個一見面,倆眼淚汪汪。
劉老大可發(fā)現(xiàn)劉老二一只腿拖拉著,神色一變,問:“你這是怎么了?”
“大哥我被江淵給廢了,你可要給我做主?!?p> “走吧!哥給你想辦法?!?p> 江淵笑道:“倆位慢走,別忘記銀子,我可是等著呢!”
衙役看劉家人走了后,長舒了一口氣,王捕頭勸道:“江提邢為何要得罪這劉家?”
“提邢司的人要到了,顧不得別的了?!?p> “也是?!?p> 江淵一天無聊,去龍虎山下看著操練的鄉(xiāng)勇,已經(jīng)有模有樣了。
也沒想到這個王林還會刀槍棍棒,是個全才。
正巧,遠處三人騎馬的遠奔向這邊,在江淵面前停下,他們穿著藍衣,見江淵是青衣,秀著花紋的領(lǐng)頭的人問:“你是提邢使?”
“回大人正是本縣的提邢使。”
“你這個干什么?”一個女聲問。
江淵尋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個女人,沒想到這提邢司中還有女人。
“回大人這龍虎山強盜猖狂以久,我要為一方平安上山去剿滅他們?!?p> 這三人看看這些蝦兵蟹將,不由的笑了。
“我等是提邢司派下來查案的,你叫什么名字?”
“江淵?!?p> “江提邢這事怕是你最清楚了,和我們回縣城,看看卷宗?!?p> “自然?!苯瓬Y帶著他們往縣城而去。
這三個看樣子不好對付,無論如何都要小心一些,否則少不了被抓了把柄。
“三位大人遠到而來,我定下酒席,一定要賞光。”道
那女子說:“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學(xué)會了這一套,我們不吃酒席?!?p> “自然!我府邸有三匹好綢緞,酒席應(yīng)該由縣太爺預(yù)備,我就備一些見面禮,無論如何都要賞光。”
“哈哈!有意思,提邢使本大人是提邢司中鎮(zhèn)守,怎么會看上你那些東西?倒是許三妹喜歡那些花花綠綠,都給了她吧!”
江淵連連點頭稱是,提前回去報信的衙役已經(jīng)和縣太爺?shù)仍诹丝h城門下,來人還有劉家大爺。
“見過白大人?!笨h太爺在馬下恭恭敬敬的行禮。
“縣太爺不必多禮,我們進城吧!”一拍馬屁股,帶著手下晃晃悠悠的進了城門。
縣太爺叫過江淵,低聲說:“這一位白大人在郡里可是威名赫赫?!?p> “我知道,放寬心。”
在翠云樓樓縣太爺擺下了一桌,這個白鎮(zhèn)守看劉老大坐在首位上,看向劉老大老爺問:“可是劉家的人?”
“回大人是。”
“原來是劉家人,失敬,失敬。我與劉守備相交數(shù)年,今年開年還一起打了獵?!?p> 劉老爺笑道:“這幾日就住在我劉家,既然是我兒的好朋友,也不是外人?!?p> “好,我也不客氣了?!?p> 這倆人相談甚歡,江淵和縣太爺被晾在了一旁,告聲叫進老鴇子,縣太爺數(shù)了數(shù),說:“叫……?!?p> “慢著,本姑娘先回避?!?p> 縣太爺?shù)纱笱劬?,這才認出這是個女人,趕忙解釋說:“該死,該死……?!?p> “縣太爺陪幾位大人,我再一旁再開一桌,陪著這一位女大人?!?p> 白鎮(zhèn)守道:“也好,許姑娘在大家伙也放不開,由提邢使陪著也好?!?p> 老鴇子帶著他們二人到了隔壁,江淵邀許姑娘坐于首位,他坐次之,道:“許姑娘喝酒嗎?”
“不喝!江提邢我有一件事好奇,你多少歲了?”
“十五?!?p> “哦!很年輕,據(jù)我所知成為縣中提邢使需要有秀才功名,而且武藝最次也要不入流。”
“許大人說的沒錯,的確……?!?p> 老鴇子敲開門,端進酒菜,笑著說:“倆位大人我們這里不只有姑娘,還有……?!?p> 許大人眼睛一瞇,嬌喝:“滾出去。”
老鴇子不惱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江提邢使那倆件案子查的怎么樣了?”
“大人我接任的時候縣太爺把能做的都做了,已經(jīng)寫好了卷宗,大人可改日細細查看。”
許姑娘眼睛瞬間變的犀利,問:“江提邢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大人但說無妨?!?p> “劉家可是說他們?nèi)蠣敳皇潜煌练藲⒌?,是被一個面具男,而這個人好像不是山上的土匪?!?p> 江淵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么厲害?“許大人還有這樣的事?既戴著面具就是怕別人看到,可也可能是強盜土匪或者是縣中人。”
“據(jù)我所知縣中沒有多少人會武藝,而且李家和劉家得罪的人只有江提邢你了?!?p> 江淵神色一變,看著這個女人,笑道:“那又如何?憑空猜測可破不了案子,更何況現(xiàn)在強盜猖狂,心狠手辣幾位大人既然來了我也能松一口氣?!?p> “是嗎?那該要好好對付了,只是不知道江提邢的實力如何?能對付那些強盜嗎?”
“對付不了,只能一邊練鄉(xiāng)勇,一邊護送商人進出,實在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