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小姐,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有點無法理解?!毕膰币廊辉谧鲎詈蟮呢撚珙B抗。
安娜指著早已逃離現(xiàn)場的豺狼,“那么請問夏國北先生,剛才那只動物的表現(xiàn)作何解釋呢?它總不會是你的朋友吧”
“這我哪知道,也許它餓了,正好碰到送上門的食物,饑不擇食地咬了一口,要不,我?guī)湍阕セ貋?,讓你來問問?”夏國北嬉皮笑臉地回答著?p> 看著還在戲弄自己的夏國北,安娜有種想要過來給他一巴掌的沖動,強忍住這份感受,安娜繼續(xù)解釋道?!跋膰毕壬[瞞自己的能力,想必是因為這個能力會對我們造成一定的威脅或者誤解吧。
安娜一直盯著他,想從白色的鏡框內(nèi),看到那一抹慌張:“結(jié)合剛才的情景,夏先生隱瞞的能力,想必是控制生物吧,雖然存在一定的限制,但是依然能夠威脅到我們,所以你才會用模棱兩可的視野提高來搪塞我們?!?p> 安娜又轉(zhuǎn)向了達克,繼續(xù)說道,“達克你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難道沒有感覺到什么異常的地方嗎?”
金發(fā)男人被說得一愣,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渣,“這么說來,剛才那個土著確實有點奇怪,明明在剛才有機會殺了我,卻突然莫民奇妙地停頓了一下?!?p> “當時我可是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哦?”夏國北隨意地反駁道。
“你也可以將事先觀察到的事物告訴我們,那么你告訴我,身后左側(cè)5米處有著什么?”安娜顯得十分生氣,事到如今,眼前的這人竟然還不知悔改,這散漫又輕蔑的態(tài)度讓她心中火起。
夏國北噗嗤一笑,沒有回話,對于眼前的現(xiàn)狀,他隱約知道了些什么,至于是否那位身后的人還會幫助他,還需要多說嗎?某人的目的便是為了現(xiàn)在吧。
“如果我說,我絕不會用自己的能力加害你們,我這樣做只是不想讓你們有不必要的顧慮,如果這樣說你們能夠理解我嗎?”夏國北兩手一攤,露出無奈的表情,完全被揭穿了,沒轍了,臉上卻沒有絲毫被揭穿的難堪。
“對于一個能夠隨意殺死眼前生命的男人,我不能將自己的后背托付給你,假設(shè)剛才站在你和土著之間的是我們其中的某人,也許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就不僅僅只有這個土著了。”安娜的眼神變得有些銳利。
“你也說是假設(shè),而事實并沒有發(fā)生?!?p> “但是你也沒有反駁這個說法,說明你并否定這個事實。”安娜迅速抓住了語言中的漏洞。
“至于這些土著,如果我沒有及時殺死他們,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只會更糟?!毕膰钡拿碱^皺起,眼前的女人雖然十分敏銳,但是方向不對,反而有些固執(zhí)地可怕。
“但是你可以選擇打暈他們”安娜堅持自己的見解。
“你這是毫無意義的憐憫,只會增加不穩(wěn)定的因素。”夏國北立馬嗤之以鼻。
“也許我們關(guān)鍵時刻可以用他們作為人質(zhì)。”安娜的語氣越發(fā)有些急促。
“你應(yīng)該知道,這絕無可能?!睂τ谀橙说淖龇?,夏國北似乎有些理解了,眼前最大的不穩(wěn)定因素,竟然會是這位臨時領(lǐng)導(dǎo)者的安娜。
安娜還想反駁時,卻被夏國北直接打斷掉,“Z國有句古話,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做出雙手抱拳的姿勢,“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的目標仍然是一致的,那么各位,我們就各憑本事吧。”在我們兩字,咬得特別重,仿佛就是要說給某人聽。
說完后便絲毫沒有理睬眾人,轉(zhuǎn)頭就走,甚至連手中的長矛都沒有帶走,而眼前也沒有任何人上前阻止他,克魯斯和林國峰受了些傷,他們的能力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已經(jīng)使用殆盡。
而達克,在了解夏國北的能力后,畢竟他剛用這個能力救過自己一次,加上這個男人似乎所言不虛,他并不想出手阻攔,至于綺朵兒和櫻庭雨,似乎無所謂,從始至終置身事外,只留下安娜一臉愁容。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眼前的男人在一瞬間就發(fā)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無動于衷到最后那一抹輕視”安娜的心中感到了一股煩躁的情緒,就好像被人輕輕一撥,打亂了自己所有的布置。
離開了原先的團隊,眼前的夏國北似乎變得輕松了很多,一個人漫步于叢林,不時嬉戲在叢林之處,又爬上松樹眺望遠方,沒有任何的顧忌,也沒有任何的擔憂,仿佛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在演繹人與自然的和諧。
而王啟,也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沒有發(fā)布任何信息,也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就這么安靜地等著,仿佛誰先說話,誰就輸了一般,終于,某人仁兄還是結(jié)束了自己的單身旅程,終于按奈不住性子。
“你倒是清閑,事事讓我做,啥事一句話,逼瘋一群人?!毕膰弊诖謮训臉渲ι希瑢χ翢o一人的空氣,一首莫名其妙的打油詩,念念有道地說著。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你遲早會離開,跟我合作是你最好的選擇。】
“為什么找上我?”夏國北抬了抬眼鏡,將口中的樹葉吹落。
【你不是知道了嗎?】
“我能罵人嗎?”
【你剛才已經(jīng)罵過了】
“能力限制貌似還挺多”
【收拾你足夠了】
“隊伍的這個隱患,什么時候看出來的”夏國北目眺遠方,隨意的找著話題。
【在你們找到巢穴的時候】
夏國北顯然有點驚訝,低頭沉思,問道“驅(qū)虎吞狼,螳螂捕蟬,誘餌?”。
【水中浮萍,瞻前顧后,幼稚】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夏國北,小說家。”
為了拋棄以往,為了新的信念,王啟不自覺的發(fā)出了自己新的名字,以后就叫這個名字吧,他想到。
【王棄】
不知為何,當夏國北聽到短短的名字時,從這蒼白的文字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信念,鼻前的鏡片在太陽地照耀下甩出一抹白光,“費盡心思,該不會只是找我聊天的吧?”
【拐彎抹角,還不是仍在確認我的意圖】
此時,兩個男人,一個斜靠在樹上,一個坐浮在空中,享受著森林這一刻的安逸時光,雖然身處在完全不同的世界,卻仿佛是在和老友隨意地交談一般,心中同時流過一種悵然,留下的是兩句相同的話語。
“老陰逼?!?p> “老陰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