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趁步輕歌上洗手間,水若華迫不及待地問。
文秀曼似笑非笑:“還說對他沒意思??纯矗偽舶吐冻鰜砹税?。”
水若華臉一紅。
“好了,不取笑你了。從長相上來看……”
“不說長相,男人長得那么好看干嘛?”水若華急忙說道。
文秀曼搖了搖頭:“你啊,真是被他給勾不了魂。好,咱撇開顏值,氣質(zhì)倒是不錯,有那么一種瀟灑從容的味道?!?p> “其他的嘞?!?p> “很單純。當(dāng)然我不是說他頭腦簡單,我是說他沒談過戀愛,好像他也沒想過要談戀愛,所以他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是完全不懂的那種。但不能說他是直男。他情商還是在線的,口才也相當(dāng)了得。剛剛說起在大山里采藥時的經(jīng)歷,聽得我都入了迷?!?p> “嗯,我覺得他很紳士、也很有禮貌,他就是沒怎么接觸女孩子,有些不解風(fēng)情。”
“不解風(fēng)情還好說,我就怕他是無欲無求,對男女感情不在線,那就麻煩了。”
“噓,別說了,他過來了。”
步輕歌剛落坐,文秀曼就問道:“然后嘞,你和你爺爺在大山深處遇到了野狼,野狼沒攻擊你們?”
步輕歌答道:“野狼不過是沒被馴服的狗,就比狗厲害一些。我遇到的是獨狼,獨狼便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狼群。一般來說,獨狼遇到人不會主動發(fā)起進(jìn)攻,但那時已近初冬,山里沒什么獵物,那頭狼餓極了,盯上了我爺爺背上的臘肉。我爺爺想把臘肉丟給它,我不肯。我向來膽子大,就將臘肉做了誘餌,自己躲在山石下?!?p> “后面怎么樣?”水若華緊張地問。
“狼的嗅覺極靈敏,它知道我躲在那。但是它太餓了,饑餓讓它失去了理智。它撲了上來,叼走了臘肉,我一刀砍去,但砍了個空,狼的動作太快。狼轉(zhuǎn)身就跑,我一塊大石頭丟過去,正正打中它的腦袋。狼慘叫一聲,臘肉掉在地上。被我打疼了,狼激起了兇性,向我撲來。我再一刀砍去,砍在它的左腿上。狼吃痛,跑了。”
水若華拍了拍高聳的胸,長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你沒事?!?p> “我當(dāng)然不會有事。狼一跑,我就追。狼傷了腿跑不快,被我追上。我和它你來我去大戰(zhàn)了最少七、八個回合,終于我逮著個機會,連砍三刀,將它殺死。”
水若華吃了一驚:“它跑了你還追,你沒受傷吧?”
“差一點點。我的右褲腳被它撕了條大口子,差點就咬到肉?!?p> 水若華嗔道:“下次不放這么冒險,聽到?jīng)]?”
步輕歌沒聽出女孩話里那隱隱的情意。他一拍胸膛,得意地說:“這有什么危險?我是誰,蒼山小霸王,蒼山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p> 他解釋道:“狼這生物記仇,你要么就不得罪它,要么就打死它。不然它帶著狼群回來報仇,那就真危險了?!?p> “你殺了狼,有沒烤來吃?狼肉好不好吃?”文秀曼問。
步輕歌搖頭:“我沒吃。我爺爺說,你吃了狼,你身上就留有狼的味道。那下次狼見到你,一定會發(fā)起進(jìn)攻。所以我將狼的尸體丟進(jìn)了溪里。”
“這樣啊,除了狼以外,你在蒼山還遇到了什么?”
“這就多了……”
步輕歌這一說,直如黃河之水,滔滔之不絕。直到老板娘恨他占了太久的餐位,用不善的目光盯著他,他才意猶未盡地閉了嘴。
三人出了小餐館。
水若華揮手告別:“輕歌,吃完這七副藥后,我再請你看一看。”
步輕歌這次總算沒有說出“我保證能好,不需要再看”這樣的話,他說:“要不我?guī)湍汜樉囊幌掳桑Ч麜煤芏??!?p> 水若華猶豫了下,問:“要脫衣服嗎?”
步輕歌搖頭:“不要,但要露出背部。”
水若華遲疑了,正想拒絕,文秀曼笑道:“有效果當(dāng)然得試一下啊。放心吧若華,我不會讓你單獨和他呆在一塊,我會陪在你身邊?!?p> 水若華這才答應(yīng),問道:“可是去哪針灸?我和秀曼都住宿舍?!?p> 步輕歌左右看了看,伸手一指:“去賓館,開個鐘點房?!?p> ??!開房?兩女愣了。
步輕歌倒沒多想,私自進(jìn)了賓館。兩女微紅著臉,猶猶豫豫地跟在他身后。
到前臺那,步輕歌將身份證一拍:“開間鐘點房?!?p> 前臺美女抬頭一看,大吃一驚。她吃吃地問:“你一個,跟她們兩個?”
步輕歌奇怪地說:“對啊,有什么問題?”
前臺美女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我只想說,大哥,你牛!我在這三年,你是我見過的最牛的人!”
聽著門外傳來的怪叫聲,步輕歌莫名其妙的抓了抓頭,滿頭霧水地問:“他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覺得,這些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水若華和文秀曼暈紅著臉,捂著嘴吃吃地笑。
笑夠了之后,兩女心中的尷尬倒去了不少。文秀曼便拉著水若華去洗手間換衣服。
當(dāng)水若華裹著浴巾,紅著臉、低著頭,羞答答地走出來時,步輕歌的心“怦怦”亂跳,跳得很厲害。
來歸元中醫(yī)館針灸的病人,很少女孩子,一般是上了點年紀(jì)的人。并且醫(yī)館有三個女針灸師,女病人一般交給她們。所以步輕歌是真沒意識到,自己給女孩子針灸有什么不妥。
現(xiàn)在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