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葉輕語眼睛一酸,很想哭,她哽咽著叫道:“傻子?!?p> 這一聲后,原本很是矜持,酒能不喝就絕不喝,歌唱得有氣無力,舞跳得亂七八糟的美少女們,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也像聞到了魚腥味的鯊魚一樣,極其不矜持地?fù)淞诉^去。幾乎一個瞬間,美少女們就淹沒了進(jìn)來的那個家伙。
只剩下杜婉容,有些尷尬地站在那。
屋里的男人們看得目瞪口呆。
田哥問:“這小子誰???”
杜婉容解釋道:“他叫步輕歌。以前女團(tuán)的視頻,所有的拍攝和后期都是由他來完成的,跟輕語她們很熟?!?p> 田哥冷哼一聲:“這么受歡迎,長得帥了不起啊?!?p> 美少女們七手八腳地把步輕歌拉到沙發(fā)上,團(tuán)團(tuán)圍在他身邊。
辛絲雨說:“步哥哥,你好久沒來看我們了,你不要我們了。”
顧思瑩說:“步哥哥,我唱歌給你聽,你想聽什么歌,隨便點,我肯定會唱?!?p> 黃韻婷說:“步哥哥,我跳舞給你看。算了,這時有別的男人。下次就你跟我時,我跳特別的舞給你看?!?p> 許依玉說:“步哥哥,我陪你喝酒。不過我酒量很差,醉了你得送我回去?!?p> 葉輕語擠不進(jìn)去,怒了:“讓一下,這是我家的傻子?!?p> 可這一次,沒人理她這個大姐大。
紛擾了好一陣后,包廂里才安靜了些。
看了看群芳環(huán)繞中的步輕歌,再看了看自己這邊孤零零的一個杜婉容,田哥端著酒杯走到步輕歌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位兄弟好福氣啊,來,哥敬你一杯?!?p> 步輕歌舉杯,干了。
田哥叫道:“好,豪爽。兄弟們,過來敬這位小兄弟酒啊?!?p> 葉輕語很不爽:“你們這是要玩車輪戰(zhàn)?”
田哥笑道:“這好辦,我們男的跟你們女的喝,一對一喝。怎么樣,敢不敢來?”
有步輕歌在身邊,葉輕語立時恢復(fù)了囂張的氣焰,說道:“喝就喝,怕你還不成?”
“別?!辈捷p歌阻止了葉輕語:“女孩子喝酒不好?!?p> 逼視著田哥,步輕歌一字一頓地說:“她們的酒,我來喝?!?p> “好!”田哥將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你的意思是,要一個人單挑我們?nèi)???p> “沒錯?!?p> 田哥指著他笑道:“哈哈,兄弟們,我們被這位小兄弟給鄙視了,他一個人要挑我們七個。”
一個男的怒道:“兄弟們,上,喝死那家伙。”
嚶嚶嚶們拉住步輕歌,拼命搖頭。這幫人都是在酒里泡大的,一人挑七人,那真會喝死去。
步輕歌不以為意地說道:“單單喝酒有什么意思?這樣吧,玩骰子,說大話。”
“好,誰輸誰就喝?!?p> “一對一,喝到吐為止,吐了下一個上?!?p> “你要是吐了?”
“我繼續(xù)喝,總要將你們?nèi)扰肯?。?p> “豪爽!那來啊,開始啊?!?p> 茶幾上的零食直接被掃到地上,一圈男人虎視耽耽地看著步輕歌,眼里滿是殺氣。
葉輕語拉了拉步輕歌的手,小聲說道:“傻子,你傻病又發(fā)作了?你想死也不用醉死?!?p> 步輕歌拍了拍她的手:“沒事,來之前我喝了解酒藥。哼,敢灌你們的酒,看我怎么教訓(xùn)他們?!?p> 葉輕語感動地叫道:“傻子。”
兩個骰子壺放到茶幾上。
田哥看了一眼:“三個四?!?p> “四個一?!?p> “四個五?!?p> “開?!?p> 田哥端起了酒杯:“我輸了,我喝。再來?!?p> “三個六?!?p> “四個六?!?p> “開。你又輸了,喝?!?p> 現(xiàn)場氣氛極是熱烈。嚶嚶嚶們圍在步輕歌身邊,男人們圍在田哥身邊,每個人都聲嘶力竭地在喊道:“開,開”“贏了,耶”“喝、喝、喝”
很明顯,田哥不是步輕歌的對手。玩了十局,步輕歌輸了兩局,他輸了八局。
十幾分鐘后,田哥端起一杯酒:“我喝,喝……”
喝到一半,他猛地推開人群,踉踉蹌蹌地沖進(jìn)洗手間,伏地大吐。
嚶嚶嚶們一陣歡呼。
步輕歌臉上絲毫不見醉意,他長身而立,傲然問道:“下一個是誰?”
一個男人沖了上來,一拍桌子,吼道:“我來!不把你喝倒,老子不姓李,老子姓你,你孫子的你?!?p> 七分鐘后,他倒下。
“再來!”
“我來!哥還真不信這個邪?!?p> 五分鐘后,他倒下。
“再來!”
剩下的四個男人面面相覷。
這男人,太妖孽了啊,一個人喝趴了三個男人。男人喝醉了倒沒什么關(guān)系,可是,要一直喝到吐啊。
葉輕語見狀,嘴一撇:“七個大男人,跪了三個,四個當(dāng)了軟腳龜。就你們這樣還想泡妞,切,以后天天泡澡去吧?!?p> 嚶嚶嚶們一陣哄笑。
這都能忍?是男人絕逼不能忍啊。四人怒了,紅著眼上了。
然后,全趴了。
那場面,極是壯觀。
七個人全倒在洗手間里。地上躺了四個,梳洗臺上吊著兩個,馬桶上跪了一個。每個人的臉上、身上,都沾上了一大堆嘔吐物。有自己的,更多別人的。
洗手間里一時臭氣熏天。
嚶嚶嚶們?nèi)A麗麗地臭退了。
葉輕語捂著鼻子,沖洗手間喊了句:“喂,我們走了啊?!?p> “等等,我送下你們?!碧锔绲沟米钤?,醒來的也最早。他掙扎著爬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嘔了幾聲。遲疑了一下,他一咬牙,將自己的外衣外褲全給脫了,直接丟了。
出了洗手間,一身秋衣秋褲的田哥訕笑著說:“我去結(jié)帳。”
搖搖晃晃地出了門,關(guān)門時,田哥看向步輕歌,那眼里閃過了清晰分明的怨毒。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說:“狼三啊,我,你田哥,你現(xiàn)在在不在場子里?”
“在?那就好,你帶幾個弟兄過來,幫我教訓(xùn)一個人?!?p> “你別管他是誰,誰長得最帥,身邊圍著一大群美女,那就是他。”
“怎么打?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負(fù)責(zé)。打完了你們就跑,出去避避風(fēng)頭?!?p> 掛斷電話,田哥冷笑道:“讓你小子囂張。被別人打出屎來,我看你還怎么帥?!?